高世东拦住他的话:“你这是在给自己狡辩罢了。”他看向梁铁生,“铁生,不能再纵容梁汉了,把他赶出村子以绝后患。”
说完,高世东道:“如果你下不了决心的话,就让族老投票决定。”
梁三爷爷生气了:“高老哥,你这么做也太过分了。我这孙子怎么得罪你了,要你这么上心的把他往绝境逼。铁生都说了,两种可能,梁汉也可能是清白的,你凭什么就直接定他的罪。你就那么肯定高松没有陷害他?”
高世东不以为意:“真相怎么样大家都很清楚,何况我说的是让族老投票,如果结果是族老愿意让梁汉继续在村子里待下去我也无话可说,可如果是……”
这时候一个声音传来:“村长。”
梁铁生看过去:“东成,你有什么事?”张东成还没资格进到院子里来评判是非。
张东成进来给几个族老点头行礼,然后跟梁铁生说:“族长,我刚从小冬那里听到消息所以来的有些晚了。我来是因为,我能证明梁汉是清白的。”
他这句话像个炸雷似的,炸翻了院内院外的人。
陈氏最先反应过来:“你胡说什么?我知道你跟我当家的不对付,所以才说这话要陷害他。”
梁汉更惊讶啊,这人竟然来证明自己的对白。他抬头看了看太阳,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
张东成不理会陈氏:“村长,相比我跟高松的恩怨,我更不可能包庇梁汉。”
他这话一说大家都觉他的话很可信。两人可是打一架撕破脸的关系,而且还是为了方小冬,村里谁不知道张东成有多在乎他这个男媳妇啊,梁汉调戏了对方,张东成更不可能包庇梁汉。
张东成这个理由太有力了,有人忍不住道:“东成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啊?大家都想知道真相怎么样的。”
“对对,你快说。”
梁铁生道:“东成,你把整件事说清楚些。”
张东成点头:“今天我也上山去捡柴了。凑巧就看得到了那一幕。我看到高松本来也是在捡柴,我跟他不对付也不想凑过去,正想离开的时候,听到他突然惨叫一声然后假装倒在了地上。我好奇他这是在做什么,然后就看到了梁汉。”
“梁汉出来后推了推他,高松没有反应。梁汉推了几次,然后见高松还是不起来,就扛着柴走了。”
张东成说到这里,其他人都看向梁汉,还真走了啊。
张东成继续说道:“我本来以为梁汉真走了,高松该起来了。结果梁汉没走出几步又回来了,把高松给背走了。”
陈氏争辩道:“你撒谎。要是真的话,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出声告诉梁汉?”
张东成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他?”然后继续说道,“我知道他们以前关系不错称兄道弟的,谁知道他们玩的什么把戏。我也是回来之后才知道高松说梁汉害他。”
高世东冷声问道:“你怎么就知道高松是假装昏倒?他也可能真的摔倒昏倒了。不然头上怎么会有伤。”他知道大家都信了张东成的话,现在能做的是让高松的罪过减轻点。
张东成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不过是想为高松脱罪罢了:“亲眼看到的。”
高世东:“你离得毕竟有些距离,又怎么判断他是假装的而不是真的。”
梁三爷爷嘲讽的笑了几声:“刚才还有人说铁生为梁汉脱罪,这风向转的可真快。”
梁汉自然要跟着打击:“是啊,人家亲眼所见都能说成有距离,看不清。呵呵,还真是什么理由都能用。”
陈氏知道已经没有回旋的机会了,她怨恨的看了张东成一眼,然后哭着跪下来:“村长,东爷爷,这事不怪当家的,都是我这个妇人的错。我因为前些日子孩子被欺负了去找梁汉算账又被欺负了,我气不过才逼着当家的这么做的。他是真的摔晕了,不然头上怎么有伤呢。是我,是我觉得有机会能陷害梁汉一把,就趁着扑过去的时候给他打手势让他那么说的。是我不好,都怪我。我当家的一向拧不过我,才这么做的。”
说完哭着磕头:“村长,别怪我当家的。是我性子太悍,他是被我逼的。”
陈氏彪悍村里人众所周知,大家有时候也觉得高松太软弱了,听着觉得有这个可能性。她这么又哭又磕头的,看着也挺可怜的。
只是,人家明明是好心救人却被反咬一口,有些人心里也膈应。
这个时候高世东对着陈氏冷声训斥道:“你这个不贤的妇人!怎么能因为自己受了委屈就逼着你男人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