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过手锢着她的后颈,手肘撑在她的肩背上,淡声道:“别动。”
费力挣扎的盛蔚蔚僵着身子,手撑在床上,看着身下近在咫尺的男人,身子不由发颤。
这双眼紧闭一脸病容的正是当今圣上。
“皇、皇后娘娘……”盛蔚蔚想往后缩,无奈皇后按压的力道十足,她根本退不了半步。这样的姿势实在是难受,她终是提心开口。
皇后斥了一声闭嘴,俯着身子冷眉冷眼:“怎么?不睁开眼睛看看么?好好看看这张脸啊。”
这一句句话,当然不是对着盛蔚蔚说的,而是冲着躺在床上的皇帝说的。
皇后捏着盛蔚蔚的下颌,往边上扳了扳,指甲在那白皙的肌肤上刮出了一道红痕,叫盛蔚蔚疼的眼中泛泪。
“我知道你没睡,何必装呢?”皇后凑近了些,嘲讽道。
皇帝依旧没有什么动作,皇后心头的火焰气儿更重了些,她将盛蔚蔚拂到地上,抽出不知道从哪儿拿来的匕首贴在了她的脸上。匕首凉气森森,冻得盛蔚蔚一个打了一个寒颤,她额间细汗密布,就怕皇后一个不小心真给割她脸上了。
“我特意叫人诱你去七寒山帮着你解开心头疑云,你都不感谢我吗?如今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摆给谁看呢?”
皇后说话阴阳怪气,尤其是那七寒山三个字落在盛蔚蔚的耳中犹如惊雷骤响,她反射性的瞄了一眼身边的皇后,心跳如擂鼓。
当日她在七寒山被盛清清迫着看到的那个女人,和眼前这位皇后生的一模一样!
当时她就觉着那女人有些眼熟,难怪……难怪……
虽然两人的气质完全不同,但这脸压根儿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的女儿,你瞧瞧这眉眼,是不是长的像极了?”皇后笑了两声:“我让你睁开眼睛往这儿看呢,我这手中的匕首可不长眼,小心这小脸蛋儿哗啦一声就没了。”
“皇后娘娘……”盛蔚蔚又颤声儿唤了一句。
皇后却是连个眼神儿都没给她,接着对床上的皇帝道:“你知道我的脾气,说动手可是从来都不含糊的。”
“荣氏,你到底想干什么?”沈瑜归睁开双眼看着顶上的明黄帐子,动了动发干的双唇。
“荣氏?除了刚开始的时候,后来夫妻十多年,你一直都这么叫我,我似乎还没告诉过你我的名字。”皇后把盛蔚蔚交给佘姑姑,莲步轻移:“我啊……叫做……北钰。”
她走到床边,扯着帐子俯身,双目灼灼地盯着他:“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叫做南瑗。多可笑啊,是不是?你念着人家,人家却是从来就没把你放在心上过,只当你是一道春风,过眼无痕呢。”
沈瑜归扯了扯被子,喃喃道:“北钰……南瑗?你们是亲姐妹,难怪生的一模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