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事情的发展实在诡异,她赶紧从浴室跑了出来,在看到床头柜上的座机时,勉强镇定了心神。
在这样的关头,江茹绿第一反应就是要给爸爸妈妈打电话,哪知道居然都是空号,她只记得自己的号码还有爸爸妈妈的号码,最后试着拨通自己的号码,还是空号。
她脚底发凉,一阵寒气围绕在身边。
这世界上再多可怖的事情,都比不上一觉醒来变成一个陌生人诡异吧?
到了这样的时候,江茹绿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回到家去看看,只有在家里,在父母身边,哪怕情况变得再糟糕,她也能安心下来。
江茹绿再次回到浴室,这次她却不敢再看镜子了,镜子里的那张脸明明那样的好看,她却很怕看到,好似下一秒就会变成一张鬼脸。
脱下浴袍,她看着身上留下的痕迹,再想到昨晚那混乱的一夜,头疼得厉害。
她不是毫无记忆的,只知道自己敲门,是一个陌生男人开了门,他也让她进来了。
江茹绿一直都是别人家的孩子的典型,从小到大她没让父母操心过,考上重点高中,后又读了一所很不错的大学,在父母的建议下,她又去读研,毕业之后,因为父母想要她有一个稳定的生活,她便去考了公务员,还好考上了,她的家境很不错,父母有能力给她在帝都买一个小户型的房子,而且还准备给她介绍一个各方面条件都很不错的相亲对象,逢年过节,她总是被长辈们夸赞乖巧懂事。
循规蹈矩的一直到了二十多岁,她对这样的生活说不上满意,但也不能说不满意,谈过几次恋爱,只不过都无疾而终,yī_yè_qíng这样的事情现在居然发生在她身上了?
对于昨晚,她并不是一点记忆都没有,当时她昏昏沉沉,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后来身体不适,她才勉强清醒了一些,只不过最后看到的也是男人光1裸着上身,正背对着她。
江茹绿只觉得心里又急又燥。
不过那个跟她度过一个晚上的男人,给她留下了一张字条。
字迹苍劲有力——
“你好,沙发上有一套女士衣物,昨天晚上我有做安全措施,留下我的名片,有事可以直接找我。”
江茹绿真的不知道该哭还是该欣慰了,至少那个陌生的男人还有最基本的素质。
她看了一眼垃圾桶,随意翻了翻,里面的确有一个已经用过的安全套,这样她也放心了。
现在不是感慨这些的时候,赶忙换上衣服,她匆忙离开了酒店。
还好这是在帝都,还好包里面也有现金,她立马打车要回家,回到父母的身边。
的士司机是个三十来岁的年轻男人,他频频透过后视镜看向江茹绿,打起精神来攀谈,“美女,我看你气色不是很好,是不是生病了?”
江茹绿一怔,摇了摇头,“没、没有。”
连声音都这么的好听,司机更是热情了,“现在虽然是夏天,不过也要注意热感冒,你渴不渴?我这里有矿泉水。”
这对江茹绿来说是很新奇的体验,她本人长得自然不算丑,但也绝不是女神级别的美人,顶多就是清秀,长相中等,也不是没有经历过搭讪,不过次数也不多,现在被的士司机这样热情地对待,她真的不习惯。
“不用了,谢谢。”江茹绿从小就被父母教育得很有警戒心,绝对不能喝陌生人递的水跟饮料。
江茹绿一副不愿意交谈的姿态,司机又找了一些话,她后来直接不搭理了,车内总算安静下来。
她打开包,从钱包里找到这具身体的证件,名叫简茵茵,今年不过才刚刚毕业。
在梦里,她回顾了简茵茵这二十多年来的生活,算是接收了她的全部记忆,也知道昨天晚上她参加一个饭局,被不怀好意的陈总灌了酒,又被下药带回酒店。
只是她昨天也没有遇到好人,好像根本就没有摆脱掉注定要发生的事情,她不逃,现在必然是跟陈总发生了些什么,她逃了,却也跟一个陌生男人过了一个晚上。
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只是对象不同罢了。
本来在她身上,这种事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大事,可在这一系列变故面前,好像都不能算是大事了,至少不能完全占据她的主要心思。
江茹绿下车看着熟悉的居民楼,一颗不安的心总算平静下来了。
这是她爸爸单位的宿舍楼,住的都是熟人,看着王阿姨买菜回来,她想打个招呼,及时地意识到自己现在对王阿姨来说,不过是陌生人,这才沉默下来。
宿舍楼总共就六层楼,她家住在三楼,因为房子都有些旧了,自然是没有电梯设备的,不过楼梯里都打扫得很干净,她一路爬到三楼,在自家门口站定,抬起手敲了敲门。
希望父母不要被吓到。
很快地就有人来开门了,这次吓到的却是江茹绿,因为开门的人她根本就不认识,不是她的爸爸!
怎么会这样!
还好经过这一上午,她还能勉强镇定住,便问道:“请问江丛柏是住这里吗?”
江丛柏是她的爸爸。
那人摇了摇头,一脸疑惑,“不是,小姐你是不是找错了?”
“可是江丛柏就是住这里的啊。”
“怎么会。”那人摆了摆手,“我在这住了二十年了怎么会有错,这里根本没有你要找的人。”
无论是男女老少,对颜值高的人都比较有耐心,看着江茹绿的神色,那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