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白雨泽的黑色双瞳是一望无际的夜空,充满了神秘和纯粹,那么青墨的双眸就是能把人拉进地狱的深渊,满是危险。
“我知道了,谢谢您的关心,真是个好孩子。”青墨微微一笑,总算不是刚进来是充满攻击力的模样。
虽然她不会听,但别人的好意她还是心领了。
不让她说出自己的身份是吗?看来还是有人不死心想要打自家孩子的主意啊!
兰加尔走出店门时,脸上的表情非常精彩,事实上,任谁被一个看起来比自己还年轻的女人叫孩子,都会无法接受的吧。
他再次回头看向咖啡屋内笑眯眯冲他挥手道别的女人,在心里给古斯特、给那些对武器动心思的人点根蜡烛。
唔......女人的气场太强,他刚刚一惊之下忘记把古斯特的存在告诉她了。
应该不会有事的......大概。
埃尔维斯叹了一口气,觉得未来的某天联邦的天就要变了,当然,他也会变得更加头疼。
等看不见了那两个人的身影,青墨神采飞扬明媚阳光的微笑这才收了起来,她似乎很累的样子脸上带着丝丝显而易见的疲惫,垮下肩膀靠在旁边的男人身上喃喃自语:
“武器上满是裂痕,在实验室一待就是二十年,前面的八十年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过的,那孩子到底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会变得那么狼狈,不管是主人,还是母亲,我都很失败!”
白雨泽跟着她一直没有遇到太过危险的事情,分开的百年间,乍一听到自己一手教导出来的孩子过得那样辛苦,青墨觉得心里有股怒火在在熊熊燃烧,想把所有对青年不利的人通通焚烧殆尽。
温文尔雅神色柔和的男人轻抚落在身前的长发,安慰从遇见他开始就满怀心事的女人:
“不管怎么样,找到就好,他需要你。”
青墨狠狠地点点头,猛地把桌子上那杯黑乎乎苦兮兮的东西一下灌进嘴巴里,啪的一下放下杯子,豪迈地抹抹嘴巴:
“也是,找到了就好,想必我那傻兮兮的孩子也在苦恼该怎么修复七羽弓吧。”分来之前,白雨泽只能炼制下品仙器,哈哈哈,七羽弓可不是他能修好的。
男人把青墨拉起来走出咖啡店:“现在就去找?”
青墨狰狞一笑,头发在微风的吹拂下四撒飘扬特别渗人,如同女鬼一般直勾勾的盯着前面的虚空:“不,我们先去一个地方。”
根据刚刚那个白毛所说,武器实验的领导者在连番的打击下已经住院,但还是有人不死心的想要灭魂七羽弓。
活了几千年的女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套话技能加上她的身份,兰加尔对他不设防,青墨可是知道了不少的东西。
奎诺家是吧?霍普家是吧?
刚好她的心情有点差,就麻烦他们当一次出气筒。
女人一扬眉,跟她在一起的男人就知道她打得什么主意,一向无原则宠溺的男人好笑的问道:“你想做什么?”
“行之,我记得,你手里有一种能让植物疯长的药?”
两人的身影行走到偏僻的角落后渐渐消失不见,没有注意到这里曾经来过两个人。
等青墨和沈行之再次出现,就是在遥远的东部区域,也是霍普家的管辖区域内。
不用特意寻找,他们就找到了此行的目的地,霍普家的庄园金碧辉煌,从远处看像是一座金山在闪闪发光,在阳光下无比的刺眼。
青墨和沈行之站在高空中,地面上没有一个人发现他们的头顶上多了两个人。
女人黑色的长发在空中飞舞,猎猎寒风也不能抵挡她火热的心思,她冲身边的男人讨好一笑,笑容要多谄媚有多谄媚,跟刚才在兰加尔面前的女王表现简直是天壤地别。
沈行之无奈抚额,想了一下,还是决定要充分满足爱人的需求,不然她心里的怒气没有发泄出来,说不定会拿他撒气。
他从空间里掏出一个小小的药瓶,放在青墨的手心,让她亲自动手:“撒下去,所有的植物都会在瞬息之间疯狂长大。”
想想联邦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寄生植物,沈行之默默退后一步,决定不掺和这件事情,看戏就好。
青墨对自家爱人送去一个甜蜜的微笑,轻轻挥动衣袖,霎时就有一股狂风在空中盘旋,最诡异的是,飒飒的风声只在霍普庄园内盘旋不去。
女人笑了,笑的露出八颗白森森的牙齿,没有一点淑女的样子,她微微倾斜瓶口,里面白色的粉末飘飘洒洒的落下,被狂风送到庄园的每一个角落里。
霍普庄园今天和往日一样,里面的佣人来来往往的穿梭在庄园里履行各自的职责。
庄园几位能当家做主的人,前几日一直很忙,今天回来还是一副气冲冲的样子,为了避免受到责骂,他们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毓文.霍普此时正坐在花园里陪自己的母亲喝茶,顺便抱怨一下让他下不来台的米奇.卡罗尔:
“母亲,您说的那个米奇我根本不喜欢她,您为什么一定要我和她好好相处。”
毓文.霍普的母亲是一位高傲的女性,即使在自己家里,也永远穿着拖地长裙,衣着华贵,神色倨傲:
“卡罗尔家虽然是四大家族末尾的那个,但家族底蕴还在那里,如果能两家联合的话,我们就会越过尤金家成为第一,孩子,为了家里,你要委屈一点,等她嫁过来,你要是不喜欢可以出去玩。”
毓文.霍普撇撇嘴,想起米奇.卡罗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