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理无心提方锦媛,转而道:“白嘉惠怎么回事儿啊?怎么现在混到去商场主持活动了,那么掉价。”
苏格格耸了耸肩道:“她得罪了谁你还不知道啊?”
甄理心里有些猜测,但并不敢肯定,听苏格格这么一说就明白了。
“你走后,白嘉惠的丑闻就一波接一波的爆,跟富豪偷情的视频都被人曝出来了,可是被不少人收藏了呢。”苏格格道,“她这样还怎么混啊,不仅在电视台混不下去,出了这么多负面新闻,解约她还倒赔了不少钱。后来越混越差,就成这样咯。解气不解气?”
甄理耸了耸肩,当年的心情早就不记得了。
“不说别人了,你呢,现在看起来混得很不错嘛。”甄理道。
苏格格颇有深意地看了甄理一眼,然后才道:“也算是托你的福,当初要不是隋先生拉了我一把,我现在还不知道混成什么样呢。”
隋先生?甄理有点儿不太适应苏格格嘴里称谓的变化。
苏格格叹息一声,没法儿跟甄理说那些事情,毕竟圈子不一样,外面的人是不能体会圈内人的等级阶层的。
苏格格也是因为这几年社会地位有所提高,才明白当初她和甄理是真的初生牛犊不怕虎。
甄理并不太想知道有关隋遇的事情,也不喜欢苏格格嘴里提及这人。这些年她很少去想过去的事情,人只要一直往前看,受过的伤才能被忽视。
无话可说,只有低头喝酒。
随着时间的流逝,酒吧里的人越来越多,气氛也嗨了起来,红男绿女,成双成对,看对了眼的相携离去,这就是成熟男女的快餐。
苏格格端着酒杯给甄理指了指坐在角落里两个男人,“那两个怎么样?”
甄理醉眼朦胧地看去,两人变四人,她有些看不清,嘴里却道:“这么多年了,你还在酒吧liè_yàn啊?”
“生理需要而已。”苏格格坦坦荡荡地道,然后觑了甄理一眼,“你别说你没有。”
甄理吞了口酒,生理需要人人都有,只是强烈程度因人而异,她很少去想,自然也就没什么需求,午夜梦回,也不过是徒添惆怅。
“看不起我?”苏格格笑问。
甄理摇了摇头,“不是。”年轻的时候无可否认觉得苏格格有些làn_jiāo,可成熟之后发现,还挺羡慕苏格格这么放得开的。
只是这种生活模式并不适合甄理,从小被梁教授压迫出来的习惯,潜移默化已经没办法挣扎开。
好在造物主偏爱女性,她们可以放任生理需求,却也可以自控。不像男人,不管心里怎么想,却都得臣服于生理本能。
譬如,此刻正走向甄理的一个二世祖,就是屈服于了生理本能。
甄理看着眼前多出的一杯酒,听到耳边的人说,“美女,赏脸喝一杯呗。”
甄理撇开头,不想赏脸。
那人不接受拒绝地伸手去拉甄理,在碰到甄理软绵绵的右手手腕时,讽刺了一句,“原来是个残废。”
甄理的手还在做复健,虽说不算残废,但也算半残废了,肯定不如以前灵活和承力。
这种状况的人对“残废”两个字最为敏感,甄理冷冷地道:“滚。”
那猥琐男人冷笑一声,“美女脾气有些大啊,哥哥我专治各种不服。”
那男人伸手就去抱甄理。
甄理是有苦难言,酒喝太多,人就没什么力气,加上她右手有伤,所谓好事不过三,她再不懂爱惜就真的成残废了,因此也没敢直接动手。
这才叫憋屈,要是以前,她早就给这猥琐男一顿暴打了。
好在苏格格从洗手间出来正好看见这一幕,伸手拽过吧台边的啤酒瓶就往那猥琐男头上砸去。
这么热血的事情,好多年没做过了,甄理有些发愣,却又忍不住笑起来。
开心!
人为什么叛逆?就是因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受社会道德规范所约束,这样的诱惑,别说未成年人,就是成熟的成年人也无法抵抗。
甄理趁机在猥琐男的裆部补了一脚,酒吧里顿时乱做了一团。
具体情况甄理已经记不清楚了,只记得那猥琐男来头不小,她和苏格格是分开跑的,结果跑了一半,甄理开始发吐,就被警察给追上了。
她晕晕乎乎地上了警车,听见那猥琐男在警局叫嚣着要叫她吃不完兜着走。
甄理又发了一次吐,然后不辩东南西北。
再睁开眼时,居然不是在铁栏杆内,甄理摸索着开了灯,眼前依旧有些天晕地转,而且周遭似曾相识。
不对,应该是极为熟悉。
甄理猛地坐直,这里是观云府,她曾经的公寓。
设计和家具同以前依旧一模一样,只是并未有七年后该有的陈旧,如果不是被保养得极好,那就是重新照着以前的样子翻修过。
甄理推开被子走下床,走进浴室用凉水抹了一把脸,才算又清醒了不少。
越发肯定这不是酒醉之后的梦,而是真的就站在她曾经的公寓里。
甄理走出浴室,走到客厅区打开灯,沙发上拱起一团,她眯眼看了看,还没走近,就见隋遇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揉了揉眉心。
甄理只觉身上发凉,她只穿了件长t恤。这件t恤她认识,是她自己的。
当初她的东西都打包寄存在苏格格家的仓库里,后来她离开本城,让苏格格将她的东西全数扔掉,却没想到今时今日会再次穿在自己身上。
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