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虽然短,却是许诺在火车上想了半宿的结果,一个我家,一句亲昵的小名,一句麻烦,少说多做,就算是事多的小闺蜜们,基本都能搞定!现在看来效果也不错,吃完晚饭,几个女孩子借故跑了,把时间扔给了小情侣。
俩人也无处可去,夏雪带着许诺在校园里溜达,叽叽喳喳地说着这段时间的大事小情,许诺偶尔chā_chā嘴,十二月底的天气,俩人手牵着手却也不嫌冷。
该说的该谈的平日里的电话粥煲的也差不多,现在绕了几圈,也没什么再说了,俩人手牵手,倒也不觉得不耐烦,反倒是安心的厉害。
第10章 旅馆开房
校园里三三俩俩的小情侣也不嫌天冷,躲在黑暗的角落里你侬我侬,甚至发出暧昧的呼吸。夏雪红了脸,拉了拉许诺的袖口“许诺,我们别再这晃荡了。”
女生在寝室里聊些什么,许诺不得而知。可男生寝室里聊些什么,许诺却是知道得也记的一清二楚。男生寝室的话题,谈论大多不是游戏就是异性,而异性无疑是第一,特别是许诺这种满校园没几个女生,连食堂打饭的姐姐多给了块排骨都会被调侃半天的和尚类院校。
夏雪的一句话,无疑成为了一种邀请,许诺突然间就激动了起来。
于是有些激动的说了句“好”,就拉着夏雪的手跑出了校园,在学校后巷找了一家干净的旅店钻了进去。
两个人红着脸站在吧台前等着服务员登记完,拿了钥匙逃命似的跑进了房间,将们牢牢锁住。
夏雪看着喘着粗气的许诺脸红的更加厉害,扔下句“我去趟洗手间”就转身进了厕所。
许诺摘了围巾,把羽绒服脱下挂在墙壁钩上,开始打量房间,转身看见电视机旁边的小架子上放着几个红盒子,许诺打开电视机躺在床上随手拿起一个看看,“哄”的一下脸就红了,瞬间又白了,他对这个东西有阴影。
夏雪在洗手间用凉水洗了把脸,感觉好了些,才走了出来,将羽绒服挂在许诺的旁边,一回头正好看见许诺拿着小盒子在看,好奇的走了过来坐在许诺旁边问道“看什么呢?给我看看。”说完一把抢了过来,看了几眼。
再单纯的女孩,也是成年人了,就算没吃过猪肉好歹也看过猪跑,何况是九年义务教育有一科叫生理卫生的。这东西很早就进入了超市,堂而皇之的摆在货架上接受大众观摩,而且很多还是摆在收银台旁边的货架上和口香糖并排摆在一起,强迫排队付账的顾客多看几眼。夏雪只是扫了一眼便明白这是什么东西,刚退掉红色的脸又烧了起来,把东西往桌子上一扔,转过身去,坐到了床的另一侧,轻轻地扔了句“流氓!”
许诺没听到夏雪说什么,身子在微微的发抖,刚才那股子的兴奋劲突然间就没了。
这么久,这么长的时间,许诺以为自己忘记了,忘记了伤痛忘记了旧日里的乱事,可是直到此刻,他才知道,他记得,而且记得非常非常清楚。
这个东西曾在自己身体里留下的滑腻的感觉,深深的印刻在他的骨髓里,幻化成难以磨灭的恐惧。
许诺知道自己有问题了,这个问题就是很多很多港台警匪片里提到的,叫做创伤后遗症。他怕这个东西,怕和这个东西发生任何形式的接触。可是越害怕,却想去看,越想去研究,于是许诺在自己都不清楚的情况下,不住的去偷瞄那个红色的小盒子。
这看在夏雪眼里,却不是这么回事。女孩子脸红的像霜后的苹果,带着暧昧的光泽。
性,对改革开放进行中的中国来说,无疑是一个不可避讳的字眼。
五千年来在儒家思想中浸淫的国人,用层层高贵的外衣将这一装再包装,有甚者为了表现出自己的神圣高洁,将这个字眼锁进了猪笼沉到了池塘。这些人啊,明面上故作清高保持着出淤泥而不染的圣洁,背地里躲在犄角旮里舔着另一张嘴脸行着龌龊下流的腌臜事。尤其是那些外表磊落光明的文人们,骨子里更无不是龌龊至极,还不如贫苦大众的一个“干”字来的实在,说什么红帐绿浪,藕臂苏手,无非都是挂了个堂而皇之的理由来意淫。
夏雪坐在床边犹豫着,她喜欢许诺,从许诺还是个小胖子时就喜欢。喜欢到,快高考还偷偷给许诺叠幸运星,喜欢到熬夜给许诺编围巾,喜欢到许诺如果要求,她无法拒绝。可是,很小很小父母就在日常生活中对她灌输,贞洁对女孩子,特别是未婚女孩的重要性。那些离婚再嫁的女子,无不成了七大姑八大姨牌桌上的笑料和饭后的茶点,被编排出精彩绝伦的故事。世间没有两全法,夏雪一方面想守护一方面却又想为许诺付出,两者根本无法平衡。
夏雪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唤了句“许诺!”
“啊!”许诺正沉浸在自己的梦魇里正无力自拔,夏雪唤他的声音虽然很轻,但是却把他从噩梦的泥沼中拉了出来,让许诺被束缚的心脏重新开始跳动,这一瞬间,许诺觉得他得到了救赎,就像那年那夜那双温暖的拖鞋。
夏雪就是天使,是那个能够救赎许诺的天使。
无论曾经的道路多么坎坷,无论有多少荆棘,而如今,夏雪站在眼前,便是崎岖也是坦途。
许诺站起身子,一步一步走了过去,跪在夏雪的面前,把头枕在夏雪的膝盖上,双臂牢牢圈住她的腰,轻轻地说“夏雪,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