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去吧,不用管我,我让司机送我回家,有事您再给我打电话。”顾老师好不容易找一回越哥,可千万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江越抱着花花上了顾绅的保姆车时,顾绅正一个人坐那喝茶。
“坐吧,想喝点什么?”
“什么都行。”江越在顾绅的对面找了位置坐下。
顾绅看着他,抬手倒了杯茶,说,“我今天没在剧组看见你。”
“你今天去剧组了?”江越问这句话的时候突然有点激动。
“嗯?”顾绅不解的看他,好像在说他去剧组拍戏不是很正常吗?
江越笑了笑说,“我前几天都去了,也没看见你,就今天没去。”结果顾绅就今天去了。
“最近是有点忙。”顾绅撂下茶杯,想着要不要就江越一直担心的事解释两句,或者认真探讨一下他们现在的关系,可目光一触及到趴在少年腿上昏睡的猫,他又犹豫了。
那两个道士的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现在确实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绅哥?”江越说一句话,见顾绅半天没有回应,不由的出口叫了一声。
“嗯,你说什么?”顾绅回过神。
“哦,没什么。”江越收回视线,看了看外面说,“司机说快到了。”
他刚刚说了一句自己还有一周就杀青了,结果顾绅没有任何回应,是假装没听见还是真的走神了,江越都没有勇气再说一遍。
两个人的身份地位都悬殊太多,他到底在期待什么呢?
来到顾绅口里的这位朋友开的兽医院,不,确切的说是兽医店,规模不大,门脸也不大,也没什么人来,若不是顾绅亲口举荐的,江越觉得他会不放心将花花交出去。
店主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年轻男人,长的五大三粗的形象也和医生沾不到边,虽然和顾绅是熟识,但也没多热情,接过花花就一顿扒拉说:“你这猫有点不对劲啊?”
“怎么不对劲?”江越上前问。
男人看了他一眼,“猫是猫科动物,最为警惕,你见过怎么都叫不醒的猫?”
这……好像确实是没有。
江越被问的一时语噎,但转念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可是它经常这样啊,睡着时叫不醒,醒了又格外的活泼。”
“你能看出它有什么问题?”顾绅这时从后面走了过来问。
“现在还看不出来。”男人扒拉开猫的两只眼球说:“你们今天带它来就是因为这个?”
顾绅手搭在江越的肩膀上,同样用询问的看他。
江越摇了摇头,硬着头皮说:“不是,我是来带它做绝育的。”
“绝育?”正在给猫做检查的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笑话,放大镜一摔,抬头看向他们俩,“它都这样了,你们还带它做绝育?”
“什么意思?”江越有点懵,不解的看看医生又看看顾绅。
顾绅同样不明白怎么回事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为什么不能做?”
“一,你这只猫现在身体有异常做绝育可能有生命危险,二,如果这只猫如你所说,清醒后异常活泼,那它应该非常有灵性,一般这种猫做了绝育都会恨主人或者失去求生yù_wàng。”
“这么严重?”
“花花确实很有灵性。”顾绅说着,偏头看向江越,“你真的要给它做?”
“你要想好,这刀下去你的猫可能不止没了鸡蛋还有可能失去生命。”男人搬出了医药箱。
“行了,我不做了。”原本就心软的江越在看见男人拿出一把刀子的同时脑里突然闪现出无数的画面,立即上前抢回花花。
“麻烦您了,这绝育手术我不做了。”
在少年抱着猫转过身的时候,男人看了眼顾绅,扬扬眉毛。
顾绅像是什么也没看见跟着江越走了出去。
“绅哥,你有事就去忙吧,我带着它打车回去就行。”
“我不着急,先送你回去。”顾绅不由分说的拉着江越上了车。
俩人几天未见(除了猫的时候),来的时候又各有心事,所以都没有什么过分举动和心思,可这会儿就有点不一样了,屏挡一拉,孤男寡男的,又正值青春荷尔蒙爆棚的,都有点想趁着这功夫干点什么想法,亲热亲热。
然而想法是好,顾绅的嘴刚落下去,还没来的及深入,兜里的电话就响了。
两人迅速分开,江越起身时连忙整理下领子,脸颊微微发红。
电话不知道是谁打来的,但好像挺急的,江越虽然希望能和顾绅多相处,但也不是不知道分寸,打算抱着花花打车回去,结果顾绅不同意,吩咐司机将他送回去,他自己打车走了。
江越望着车窗外那个裹得严严实实钻进出租车里的人,又是叹气又是忍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