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很容易地把着他的双肩给他转个圈,推着他往前院去,“走吧,看你的书去。”
在他没看到的地方,苏素水已经红了脸,他连侧头去看搭在肩膀上的那双手的勇气也没有,被人推着一到扶梯处,赶紧噔噔噔就跑上去了。
扑通一声把自己砸进一把新做成的圆形矮椅,上面放着厚实的布包,但不至于把他自己砸疼了。就看他脸埋在椅背上,疯狂的蹭几下,头发凌乱地猛抬头想起什么似的往后看,没见林珅跟过来,夸张的大舒一口气。
坐正身子,扒拉两下头发,眼珠子轱辘转,心里戏份极多,树屋占领了,客厅后院也接手了,侧屋浴室也溜达过,里屋也差不多,现在就剩厨房了。握紧拳头,眼底一片晶亮。
倒进软垫里,双腿腾空兴奋地乱踢,原本作为林珅工作间的松屋二楼已经变为书房了,这里苏素水常来,还因为他多了张新桌和两把座椅。
探出松屋的小窗,底下正对着的是改为新工作间的旧空屋,在窗口能看到林珅一脸认真的做着些什么。苏素水捧着脸颊,乐呵呵的看着他发呆,后知后觉的想到,林珅根本没去扫地,然而这念头也就一闪,果然还是看着他的脸比较重要。
扫地什么的,不扫就不扫吧。
被人暗暗关注着的林珅,搓两下指间,他似乎越来越喜欢碰触亚雌,隐隐觉得自己快摸到那个门槛了,如今只差一个契机。
而比他早几年就跨进那门槛的黎柏正十分头疼,他看一眼紧跟着自己的黎柯,叹一口气停下来,而黎柯见他停下,立马原地转圈加踱步还吹口哨,假装自己很忙。
“你跟着我要干嘛?”
黎柯踢着小土块,并不看他,“我没跟着你。”黎柏走近两步,他就退后两步,黎柏只觉得青筋都要蹦出来了,这家伙连续三天盯着他,简直要怀疑他是彬叔派来的奸细了。
因为黎柯跟着,他都没能和黎玉泊好好的相处,脸色有些不好看,带着些怒气说,“你别这么幼稚了行吗。想找人玩自己找去,别跟着我了。”
“我就找你玩不行吗?”黎柯也跟他呛声。黎柏断言拒绝了,“玩什么玩,我不想陪你玩。”
黎柯瞪大眼睛,“那你就是想去找黎玉泊玩。”一脚踢飞小石块,那距离飞出很远,接着不等他哥说话,自己气哄哄地走了,“你去找他!我再也不陪你玩了。”
在黎柯单蠢的世界里,他的小伙伴们都是有了新朋友,所以不和他玩了。林珅总和苏素水出去玩,胡绯也总带着苏犷出去玩,他哥也是!
现在他全然没有头绪,不知道该往哪儿走,但身体循着记忆走到了陶屋。打量一下没看到苏伊媚,却还知道去平房找人。一看到人就铺天盖地的扔出一句话,“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雌性一愣,还以为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思,语气还是柔柔的,“如果你希望的话,当然会。”
“真的!”黎柯眼睛一亮,这下心情好了很多,和苏伊媚聊了会天后,黎柯下定决心似的一蹦起来,说着,“我回去和阿麼说!”苏伊媚拦都没拦住,看着他一个大块头的人儿却和幼崽一样连蹦带跳的跑远了,心里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太着急了。
她靠在门边,天际的落霞极美,是她在蜥鼠族落里从未见过的光景,来到这里后,她最爱的就是一个人静静地看着流云的浮动。
和她一人独居的平房不一样,前头几户人家已经飘来饭香味,也有听着吵闹但很温馨的交谈声,她就像被遗忘在角落里的黑影一样。
眼色暗淡下来,之前和黎柯交谈时的轻松已经褪去,黎柯和其他的雄性不太一样。最初的时候,同黎柯一般年龄的年轻雄性特爱在蜥鼠族的雌性、亚雌身旁转悠。苏伊媚的年纪也不多大,从容貌上看不出和其他未婚过的人有何差别。
在不知道她曾出嫁过一次的时候,环绕在她周围的雄性是最多的,当她把这件事一说出来,那些过于年轻的雄性脸上根本没能掩饰好吃惊和可惜,嘴上说着不在意,却全都消失不见了,这时候只有傻愣愣的黎柯撞上来。
她还记得那天两个人牛马不相及的交谈,那时苏伊媚正专心于制作陶碗,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堵了一个人,他的大嗓门一开直接吓到了雌性,“阿姐,你做的好好看。”
苏伊媚对好看和年龄这两个因素异常敏感,毫不客气地瞪着他,“哈,你想干嘛。”
“没有,没有,你能不能教教我怎么制陶?”这话让雌性对这个从未见过的雄性心生怒意,只当他又是个贪图美色的人,要知道苏狻前几天才教过他们,这借口也太傻了。
“我嫁过一次了。”她打算看看他的丑态。
“哦,你能教教我吗?”那么大一个人蹲在她脚边,手还不安分的去碰刚成型的陶器。
从那时开始他们慢慢熟悉起来,不能否认,苏伊媚想要有一个雄性能包容她,爱惜她,但是不是黎柯并不适合呢?他更像自己的弟弟而不是一个她想陪着渡过余生的雄性。
另一头,刚回到家的黎柯直奔饭桌,在雄父还没动筷之前先一把拿了一整根卤腿啃起来,惹得黎母直骂他,“啊呀,你这小崽子不洗手!还有,你跑哪儿去了?”
黎柏也坐在餐桌旁,有些后悔之前对胞弟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