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一根簪子吗。莫不是那小子送你的?”
花陌气得秀眉扭曲,一张俏脸发青,让那剪水的深瞳也含了分嗔怪。
“啧啧...既然你说我不修边幅,那正好这东西就给我用用。”梵音将长发一把揽过,用那玉簪束在了脑后,有漏掉的几缕还垂在耳畔却是露出了整张脸,一张让谪仙居人人嫉妒的脸,让天下为之沉醉的容颜。他无赖一笑反问:“这样,好看吗?”
“你...你...”花陌伸手要去抢,被梵音一身闪身躲开了。
“再不下去可就让人家等急喽!”幸灾乐祸一番扬长而去。
花陌心有不甘又想着楼下之人只能作罢匆匆跑了下去,院内一名男子,身姿挺拔,轻挥折扇端的是fēng_liú倜傥。见花陌出来忙迎了上去将他揽入怀中。
“启华,今个儿要来怎么也不派人先通知一声,我也好准备准备。”
孟启华握住他微凉的手,极为呵护的为他取暖,“本来是想给你的惊喜,若提前说了那还有什么意思。来,随我去个地方。”
花陌拉住他有些犹豫,“可是...”
孟启华倾身附在他耳边:“放心,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今天你都归我啦。”说着还不着痕迹的在花陌耳垂上轻啄一口,二人上了马车。花陌只得低着头,掩饰早已绯红的脸颊。
“哈哈,我的花陌不管何时都这么可爱。”孟启华与他在车内并排而坐,很自然的轻轻揽住花陌,指尖挑起一缕青丝,“怎么没带我送你的簪子?不喜欢吗?”
花陌忙解释,“不是的,我很喜欢。你来的突然,我一着急便忘在房内了。”话是这么说,但想起那玉簪现在正戴在梵音的头上他就又气又恼。自他梵音进了谪仙居他们二人就像死对头,看谁都不顺眼。并且每次被欺负的总会是他。
路途有些距离,孟启华起先只是环住花陌,渐渐地手便不老实起来,悄悄滑进花陌的衣领,花陌一个哆嗦忙止住他嗔责的叫了句:“孟启华!”眼神里全是警告。
孟启华自然是再了解他不过,花陌什么时候都不会正正的对他生气,直接将双唇抵了上来,一个翻身将花陌压住,衣衫也滑落大半。不重不轻的吻似蜻蜓点水一下下掠过花陌的脖颈,缓缓移到胸前大片如雪凝脂的肌肤上,花陌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想推开孟启华,怎奈在这人的温柔攻势下浑身便像散了架使不出半点力气,“启华。别...别...外面...还有人...”
马车突然一顿停了下来,孟启华这才支起身子,剑眉一挑坏笑着说:“呵呵,好了,今天是带你出来游玩的,不逗你便是。只好委屈下自己喽...”
花陌岔开话题问:“到了吗?”
孟启华不可置否将他扶下马车,刚一落脚花陌差点以为自己花了眼,面前只有一片湖水,水面上腾起浓浓的白雾,根部看不清湖有多大,视线被严严实实的挡住。花陌知道这便是有名的雾湖只是从未来过,不由奇怪的问:“为什么要来这?”
“莫急,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孟启华领着花陌走到湖边,原来这里还停泊着一所小船,而上了船缓缓驶进湖中,周围萦绕的全是白雾,即便同乘想要看清对方也很困难。
“我们要去哪儿?这么大的雾你可辨的清方向?”
孟启华始终一副故作神秘的模样,只听得一路船下有轻微的铁链声,不等花陌开口他便自信满满的解释说:“咱么在这走还得必须靠它,不然定会迷失在大雾中。”花陌朝外伸手一探方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们一直行驶在两条铁链网拉出的航道中,也不知是谁想出的法子,看起来不怎么样不多却很实用。
“这地方虽是个奇处常有人来,但若说走到湖中还从未有人做到,所以我便想了这个笨法子,觉得怎样?”
对于孟启华的邀功花陌只好点点头,“可是这里举目难望,为了泛舟如此冒险未免有些不值。”
“哈哈,我可不是来泛舟的。”小船缓缓向前划着,越到湖心似乎周围的迷雾也渐渐淡了。
忽然花陌身后一震应该是船靠岸了,他回头不由意外,湖中怎么会有一座亭子?
孟启华沿着石阶先上去拴好船绳,“怎么样?算不算惊喜?”
“这也是你命人修的?”花陌站在亭中十分惊诧,亭子大小与寻常湖心亭无异,只是檐角楼柱雕刻的更加精细美观,周围更有红绸白纱垂地,只需微风掠过便随之轻盈摆动,在这白雾缭绕中恍若置身仙境。
“我很早前就想将它送给你,今年算是赶上了,当做生辰礼物可好?”孟启华句句陈恳敲击在花陌心上,他自小在谪仙居长大,生辰何时连自己都不清楚,那日孟启华问起不过随口一说,两年了他还记在心上,花陌着实感动却又诺诺道:“我...我不值得...唔!”
剩下的的话被孟启华含在了嘴里,“不要如此看低自己。”说着拉起花陌跪在了地上。
“做什么?”
孟启华注视着他淡淡一笑:“拜天地!”
花陌不知为何心中一股酸涩:“启华,我是男子,而且还是...”
孟启华冷笑略带调侃,“那又如何?哼,若说名声,我孟启华在京城也好不到哪儿去。人面面子上都羡慕我家财万贯无忧无虑,背里却不知有多少恶言。父亲总心有不甘,钱再多也要向有权的低头,好在我上面还有个大哥撑着,有他顺着父亲的意思我也落个闲散。他们都说孟启华fēng_liú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