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他的委屈毫无作用,云阶好像着了魔怔,动作杂乱无章,大力撕扯他的外衣,反反复复一句话,“记得,是你先惹我的……”
韩寂何曾想到被反客为主,无奈方才一撞撞对地方,一动便疼。
折腾半晌,满头大汗不说,腰身更疼,韩寂悔青了肠子,只得认命,依他一次也无妨。
可不止如此,另一种痛,简直要命,痛得他肝颤。
意识逐渐飘远。
是的,他韩寂,堂堂七尺男儿,竟生生疼昏过去。
云阶出了一身汗,酒气过了清醒了。
他呆滞着,看着床铺、身上的血迹,事实摆在眼前,他感到的不是怕,是慌。
手足无措地拿里衣四处擦血,胡乱套上外衣,下床。
不慎跌倒床边,见韩寂脸色发白,他试探唤道,“韩…寂…”
鼻息温和,鬼知道他为何会以为韩寂没气儿了。
云阶仍心慌意乱,不敢逗留不知如何是好。
替韩寂穿戴齐整盖好被褥,他逃了。
他躺在自己床榻上还是慌里慌张。
唯有一个念头挥之不去,钻入心房,
韩寂昏迷不醒,自己居然弃之不顾落荒而逃!为何要逃?为何?
(就是想让韩寂受一次,别计较为什么。。
但韩寂是攻,没错的。)
(一停下就不想提笔,( ﹏ )伤心
鞠躬,致歉!)
第11章 11
十一
日上三竿,韩寂艰难转醒。
酒后乱性这等事按照他的心思,‘受罪’的不该是他。
过程虽不完美,总之目的达成。
他手臂往枕边捞,才发觉身旁空荡无人,再掀开被褥一瞧,脸色瞬间像涂上层焦土。
这算什么!吃干抹净就甩手不管!
要被外人知,他老脸没地儿搁了。
凡生入帐,埋头禀告,“主子,大帅有请。”
韩寂很自然地把薄被拉上些,遮严实下半身,语气听得出十分恼火,“备水,沐浴。”
凡生偷摸瞟了眼,听命退下。
韩寂从不在早起时沐浴,昨儿他吩咐凡生按点就寝,之后发生的事只有天知地知,他俩知。
韩寂二十多年的人生长河里还未如此灰丧过,别扭的走姿引得路旁的侍卫不禁多看了两眼。
杨湛也奇怪,关心道,“你脸色不好,病了?”
韩寂淡淡回道,“没睡好。”
“坐,”杨湛上下打量一遍,随手指副座,“该不是为京都担忧吧?”
韩寂瞥了眼座椅,虚扶着腰未挪步,咧嘴一笑,“有什么可担忧,秦王势力再大,没有兵权翻不了天,我是舍不得舅舅你!”
杨湛对韩寂这套每回都吃的高兴,笑出一口整齐的白牙,“贫嘴!不过事不宜迟,还是尽早回京为好。”
“明日启程。”
“为防万一你带五千精兵走,凡生也带走,有他在,我放心些。”
韩寂心不在焉,随口应好,“那我回帐打点一下。”
又原路返回,冷眼四处扫荡,到营帐,该出现的人仍未出现。
韩寂益发恼了。怎么也是他吃亏,难不成还要他主动?越想越气,他往床榻一躺,不动如山。
这厢桌案前的云阶,盯着一本兵书,半日未翻页,手指要将木桌抠出个洞。
终于他冲帐外高声道,“童怀。”
童怀随即应话,“将军有何吩咐?”
云阶假作翻书随口问,“可有人找我?”
“没有。”
闻言他挥手示意童怀退下,泄气般靠到椅背。
韩寂曾说过,军中这种事确有,只不过聊以慰藉。想来他思想开阔,见惯了便不当回事。
话虽如此,他终究期盼韩寂临走前再传他一次,说什么都好。
这一日,光景似风过无痕,两人都在等。
俱都失望。
翌日天微亮,韩寂低调起行。
千军万马乱沙场,号角连营震苍穹,云阶做了一夜激昂的梦,隐约听见战鼓声,他陡然惊醒。
帐外天色大亮,练兵的鼓声,时起时落。
他呆愣片刻,急忙穿衣下地。
一路朝韩寂营帐飞奔。不见凡生守门,他直冲入帐,环顾一周,只那壁上韩寂的佩剑不在了。
他调整气息,往帅帐疾步走。
那厢杨湛送走韩寂,刚回帐,侍卫禀报,“大帅,凌将军求见。”
“有请。”
云阶得到允许,快步走进帅帐,不见韩寂,便知人已经走了。
他施礼之后,却还是开口求证,“请问大帅,韩参军是否已起行?”
“怎么他没和你说?”
“曾提过……”
杨湛笑道,“他回京之事并未张扬,我也只送他到军营外,对了,他让我转告你,他营帐里的书册,你若嫌麻烦直接入住就行,还有你托他传的话,他定替你传到。”
云阶默默听着,心中懊恼万分。
“凌将军还有事?”杨湛见他表情可琢可磨,像按捺什么不肯说,遂又问。
云阶怔忡一瞬,犹豫着开口,“他…还说别的吗?”
杨湛回想了下,道,“没有,我看他情绪不高,莫不是你两拌嘴了?韩寂这孩子,来军营这些年脾性好许多,要有什么地方话说重了你别放心上,他很看好你,当然,我也是,你可不要辜负他的希冀!”
杨湛郑重地拍了拍他肩膀。
云阶垂首抱拳,“末将明白,末将告退。”
杨湛点了个头没再留他。
云阶如常退出营帐,匆忙往营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