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穆五表情也郑重了些。
“老太太好,这大早上的,打扰您老人家休息了。”沈凌不用怎么猜想,就知道坐在院子里犹如老佛爷一样的人是谁。
穆老太太扬起笑容,“沈公子来了,我倒是没什么,年纪大了,睡眠少,又担心二小子,就来看看,沈公子做自己的事情就好,不必管我,等事情了了,我定要好好宴请沈公子一番。”
“老太太客气了。”沈凌正说着,门口又走过来一群人,走在最前的是一个穿着富贵的中年美妇,想来应该是穆宏远的母亲才对。
妇人走过来对着老太太行了一个万福,“儿媳见过娘,娘您安好。”
“不安好了,二小子现在这个样子,我哪里安好的起来,这不,一大早的就过来看看。”
中年妇人脸上闪过一丝难堪,却也没有说什么,就静静的站在了一旁,老太太也没有说让下人再拿个凳子过来,就任由她站着,沈凌管不了对方的家事,不放心的望了穆五一眼,穆五微微点点头,就站到了韩实的身边,不远处的穆三公子突然朝着韩实走过去,“你是哪家的人?我怎么没有见过你,我是穆鸿锦,是穆家的第三子。”
韩实猛地慌了起来,穆五赶紧接话,“三公子,这是沈公子的夫郎,叫做韩实,性格比较腼腆。”
“哦。”穆鸿锦点点头,就站在旁边不走了,还转头说了一句,“我在这里陪你吧!等下我带你去吃饭。”
“谢……谢三公子。”韩实颔首道,十分的手足无措。
沈凌觉得这个三公子看起来倒是想照顾韩实,也就没有管,就取出包裹里的白色外衣套在衣服外面穿上,还带了自制的口罩手套头套,房门前,情夫人正拱手而立,沈凌这次没有闻到任何味道了,也就没有理会她,推门准备进去,情夫人突然也跟着迈进门槛。
沈凌顿住脚步,“怎么了?你也要进来?”
“我……”情夫人柔弱的低下头,“我陪着二公子吧!若有什么,我也可以帮忙,我……”情夫人低下头去,一副情深似海,又不放心,恨不得时时刻刻守在爱人身边的痴情女子模样。
沈凌看了情夫人一眼,“那把头饰去掉,头发包起来,穿一身干净的白衣服再过来。”
情夫人动作一僵,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身后的老太太已经开口,“既然这么麻烦,你就回去歇着吧!这些日子你照顾二小子也挺累的,天还没大亮呢!还能回去睡一下,沈公子一个人也可以的,你就不要凑热闹了。”
情夫人闻言连忙转过身来,恭敬的行了一礼,“是。”
沈凌迈进房门,随手关上门,穆宏远整个屋子似乎都被白布包裹住,沈凌进入穆宏远卧室的地方,穆宏远已经醒了,正盯着头顶用来遮房顶的白布发呆,见沈凌进来,难得的没有显得开心,而是紧张的问道:“小哥啊!是不是很疼啊!我昨晚做梦梦到你给我缝制伤口的时候特别特别的疼,我都疼醒了你还把我打晕过去了,拆线是不是也很疼?”
“你做梦呢!我什么时候打晕过你。”沈凌温柔的道。
“真的没有吗?我隐隐约约好像记得有。”
“你晕过去后做梦,把梦和现实搞混了。”
这样啊!穆宏远稍稍放下点心来,沈凌已经取出木盒中的一条湿毛巾盖在穆宏远口鼻上,温柔的笑着:“乖,睡一觉就好了。”
穆宏远觉得自己突然周身麻木起来,而且,眼皮不受控制的想要合上,最后,只看到了沈凌的笑脸,就彻底没有意识了。
沈凌捏捏手腕,取出穆五放在桌子上的一系列用具,先解开穆宏远身上的衣物,用烈酒擦拭伤口,才拿过银质的小剪子夹子,朝着穆宏远而去。
过了将近一个时辰,穆五突然在外面小声的喊话,“沈公子,沈公子你能听到吗?要吃点东西吗?你要先出来吗?”
沈凌将手里的一条染血的白布扔到盆里,转头道:“不必了,再给我一个时辰就好。”
外面才消无声息,沈凌继续小心的拆开穆宏远身上的手术线,扔到盆里,穆宏远的伤口愈合的还不错,手术线下的一层几乎已经沾粘愈合了,但是还是不能大动,不然还是会裂开。
沈凌用煮开的凉白开清洗掉伤口上的烈酒,又取出包裹里的小瓷瓶,用纱布蘸着灵泉,轻轻的涂抹一层在伤口上,便开始敷药包扎。
直至中午,沈凌才一脸疲惫的走出房门,穆家老太太竟然还在,沈凌抬头望了眼天空,都中午了吧!真是有够疼孙子的啊!
“沈公子,远儿怎么样了?”穆太太也同样在,见沈凌出来,还带着一身血,连忙凑过去问。
“没事,不必担心,我有点累,想去休息一下,这两日我会替穆公子换药,里面的遮尘布暂时不要拆。”
“是是是。”穆太太连忙点头。
韩实小跑过来,就要替沈凌退去身上的血衣收起来等会儿洗,沈凌道:“没事,不要了直接扔了就成。”
“嗯。”韩实乖巧的回答,看的众人感觉十分的怪异,毕竟,一个衣着华贵的人,去服侍旁边那位依旧粗布衣衫的沈凌,真的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沈凌跟穆老太太道别之后也就回了他的房间,穆五已经让人把饭菜送到了他的屋里,沈凌塞了几口之后就闷头趴在床上休息。天还未亮就被吵醒去拆手术线,屋子里即使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