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那事?”重复了一遍,理解了其中的意思,郑大宝便又咧嘴笑了,他与方言已经做了那事了!
直到二人出了房门,郑大宝还在与方言说,“我都没感觉到,咱们再做一次可好?”
方言略有些别扭地去洗漱,做起了早饭,郑大宝则跟在他后面,墨迹道:“你怎得只顾自己,我都没感觉,咱们再做一次可好?”
郑大娘走到厨房门口,便见郑大宝跟在方言身后嘟囔着些什么,不禁失笑。
待饭做好了,方言招呼郑大娘道:“娘,可以吃饭了!”
郑大娘坐在桌边,看见郑大宝有些撒娇的嘟着嘴,就同幼时一样,颇有些感慨,笑着问道:“大宝怎得了?”
听到这一问,方言便羞红了脸,郑大宝似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也不装生气了,只夹了些菜与郑大娘,道:“儿做的饭好吃,你尝尝。”
吃过早饭,郑大娘将方言叫到跟前,给了他一个镯子,道:“这是大宝的爹送给我的,如今我将它送给你,也算是我与他爹的一点心意。”
郑大宝在一旁看着,伸手挠了挠头,好似忘记了什么。
这一日郑大娘给方言讲了郑大宝的爹,讲了许多郑大宝幼时的事。
方言这才知道,原来郑大宝跟着他娘的姓,他爹是入赘的,而且他爹竟然就是张庄原来的那个猎户,叫常五。
待晚上做完快乐的事之后,摸到方言脖子上的护身符,郑大宝终于想起来了,他问道儿,我送你的戒指儿呢?”
村里人很少有戴戒指儿的,便是婉娘也因时常做绣活,没有在方言面前戴过,他自然不知道戒指儿是什么。
等了半天也没听到回答,郑大宝解释道:“便是我去府城回来,送你的木盒,那里面装的便是戒指儿。”
还好成亲时,与嫁妆一同拿来了。方言赶紧下地,点上蜡烛,找到了那个盒子。
打开木盒,里面的戒指儿闪着光,郑大宝将小一些的那个,戴到方言手上,稍微有些紧,他又拿下来掰了掰,再戴上便正好了。
将自己的手伸到方言面前,郑大宝希冀的看着方言,方言便学着他的样子,给郑大宝也戴上了。
当看着这稀奇的玩意套在两人的手上,好像将两人的命运也套在了一起,因着小小的欣喜,二人又快乐了一次。
成亲的第三日,方言与郑大宝回了方家一趟,二人在方家呆了一夜,又回了郑村。
再回到郑家,郑大娘的“疯病”又犯了。她每日愣在屋子里,只有做饭的时候才会起身,吃饭的时候又会摆上四双碗箸。
郑大娘做的饭,味道一言难尽,方言吃过后,才明白郑大宝为何喜欢吃他做的饭。
白日里无事,方言便拿着针线,陪郑大娘坐着,练习婉娘教过的针法,偶尔与郑大娘说几句话,只不过少有回应。
郑大宝则每日砍砍柴、练练弓箭,偶尔出去转一圈。
就这样过了约有一个月,这日上午郑大娘显是好了,她将郑大宝和方言叫到跟前。
将一个棕红色的盒子交给了方言,道:“这是郑家的积蓄,如今你与郑大宝成亲了,这些便交个你管吧!”
方言有些犹豫,他转头看了看郑大宝,见郑大宝点头,才将木盒接了过来,道:“娘,你放心,我定会仔细管好。”
闻言,郑大娘翘起了嘴角,将木盒放在一旁,她牵起方言的手,又将郑大宝的手叠在上面,道儿,大宝性子直,平日里他要是有什么话说的不对,你莫要与他真生气,”见方言点头,又接着道:“只要夫夫二人在一起,去到哪里都是好的,娘愿你们白头偕老。”
听着郑大娘的话,方言心里甚是温暖,娘便是应该如此的吧!
郑大宝这一日却异常的沉默,只听着郑大娘说话。
这一晚他没有颤缠着方言做那事,方言本还有些奇怪。
待第二日,郑大娘没有起来吃早饭,方言才明白,郑大娘竟然就这样走了。
通知了县城的郑家,简单办了丧事,郑大宝将郑大娘与他爹葬在了一起。
这几日,方言流了几次泪,见郑大宝只是忙来忙去,不曾落泪,晚上回屋,方言劝道:“大宝,若是难过,你便哭出来。”
郑大宝摇了摇头,坐到炕上,向方言伸出手,待方言过去后,将他抱在怀中,道:“其实三年前我爹去了,我便知早晚会有这么一天,如今他们团聚了,我很高兴。”他将头埋在方言的身上,带着鼻音继续道:“我不难过,”说着,收紧胳膊儿,你莫要离开我!”
忙完丧事,方言收拾家时,想起郑大娘给他的木盒,拿起来轻飘飘的,待打开来却吓了一跳,里面竟然装着五百两的银票!
死者已矣,生者仍需继续。
转眼便到了四月份,郑村的农户都在春耕,郑家没有地,二人只能将房后的菜地翻了翻,等着过几日撒些种子。
青山县虽然更繁华些,但县里没有绣坊,绣品也多是从其他地方运来的。
郑村也只有几个村妇,农闲时才聚在一处,绣些常用的物件。
成亲一个多月之后,方言有些想家了。
这一年的春天,还真是多事之春。
丧事之后没几日,方言收到了一封家书,信是张秀写的,大意是张秀有了身孕,只是年纪大,又是第一胎,不太稳,但暂时无事,嘱咐他们不必挂念。
方言见信,更是想家。
这一晚,郑大宝梦见了他的爹娘。
常五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