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诺嗤笑:“你当是什么意思,那就是什么意思。”
说完便欲离开,不在想在这地方多留片刻,却听见身后的少女开口。
“我们刚从凡界来到这里,自然比不得含光真人见多识广、眼界甚宽,不过真人出言如此,未免也太侮辱人了吧。”
辞诺听出她话语中的嘲讽,却不愿与她纠缠,面无表情的转身就要迈步离开。
“真人同含虚真人一样年少成名,二十岁金丹铸成,确实天资绝艳令人艳羡。可如今已经两百年了,含虚真人已经步入元婴,真人却还停留在金丹。二十岁结丹固然叫人惊叹,而两百年的金丹,在天才辈出的修真界里已经比比皆是了吧?”
“除却少年的光环,你已经和普通的修士一样了,有什么资格觉得自己天生就高人一等?”
“放肆!”青昀猛然开口打断她,“叶清尘,你怎么能用这种语气跟真人说话!”
辞诺的脚步被她的话定在原地,她面无表情的转过身,看着下方气质冷然的少女,唇边蔓出一抹笑。
“我确实是一个普通的修士,那又怎样?”
说罢一股罡风直接朝叶清尘袭去,她瞬间就被那力量撞倒在地,叶清尘只觉得自己的胸腔之中有什么在翻滚,有鲜血从口中吐出来,吓坏了周围的少年们。
叶清尘身边的秋言蹲下一直紧张的看着她,秋言双眼通红的抬起头狠狠的盯着辞诺,却又不敢说些什么。
辞诺面无表情的开口:“在修真界,修为就是资格。”
地上的叶清尘挣扎的靠在秋言的怀里,她双眼模糊的盯着辞诺远去的背影,身侧的手被她死死的攥了起来。
是了,在修真界,只论修为,不论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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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诺面无表情的踏剑朝着自己的洞府飞去,身边的云忽然开始变幻起来,慢慢的形成一个光镜。
光镜中显现出一张精致无双的面容,乌黑的青丝被玉冠束起,似柳的细眉轻蹙:“你做什么?”
辞诺冷笑的扭过头去,挑衅的开口:“发疯啊。”
作者有话要说: 前天和昨天都去参加同学的升学宴了,抱歉哦小可爱们。
第一天去的是我们班学霸c的升学宴,在他老家办的,坐车要坐差不多两个小时。
c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其实我先前世界写的唐喻瓷身上就有c的影子,每次我坐他前排或者后排的时候就会问我有没有什么课外书,有一次同桌给了他一本美术鉴赏,他就在后面看了两节晚自习的美术鉴赏,我跟同桌跟狗一样补了两节自习的导学案。
他的晚自习基本上如果没书看他就会睡觉,但是每次月考依旧甩第二名五十多分,导致我们总有一种是我们班配不上他的错觉。
有一回他又问我有没有课外书,我摇头,然后他塞给了我一本《嫌疑人x的献身》,那是我第一次看这本书。
后来我看的很多书都是他借给我的。
但是他又极其的自律,他属于那种话很少但是情商超高的人。就算是我这种根本静不下来的人坐在他前排,聊天声音很响他也不会说什么,依旧安安静静刷卷子。
我们班的晚自习前两年非常吵,但是他从来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忽然摔书拍桌子大喊说不要吵。
真的希望他能够越走越好。
☆、我的死对头比我厉害(二)
恢宏的殿宇中,玉案上刚好的清茶冒出氤氲的白气。
年岁已过上千岁的苍云掌门坐在上首,长眉紧皱:“阿诺到底还是为心障所困,无法真正静下道心。”
说罢,那双剑目又瞧着殿前温润俊朗的青年,眼中闪过一抹无奈:“她的脾性确实应该收一收了,心障对她的影响确实越来越大了,这一百年来在修为上毫无精进。”
旁边的另一位修士开口:“究竟是她自己的心障,还是要阿诺她自己看破才行。”
他看起来也是一副中年模样,和殿前的楚长宁一般一身藏青色道服,年龄却与掌门一般已有上千岁了,想到原先和自己徒弟一样天才绝艳的辞诺为心障困住修行不得精进,泓原真君也有些替她担忧。
掌门略微沉吟了一会,便开口说到:“在门内随意与弟子打斗,无视门规,罚她到后山静池反省三年,此事就由长宁监守。”
殿前眉目俊朗的青年俯身应下:“是。”
“但愿她这次真的能摆脱心中的执念吧。”掌门看着下首温润平和的楚长宁,心中长叹。随即又话锋一转,长眉比方才提到辞诺皱的更紧了一些,“那个受伤的未入门弟子,听说是难得一见的雷灵根?”
站在殿中一边的白衣女修上前,她的裙裳不是纯白,领襟和腰处有蓝色的云纹,那是云阁的服饰。
云阁设在天南峰,负责管理苍云门的杂役、起居、财政等一切大小事物,其中包括从凡间招收新弟子,并将其分配到各峰。
青墨低眸答到:“是的。并且灵根非常纯粹。不过……”她停顿了一下,思忖了一会才继续开口,“到底是十三四岁的孩子,不知天地广阔,言行未免太过轻狂了。”
阵门前发生的事情早就被青昀上报给了青墨,虽说叶清尘灵根罕见天赋难得,但狂傲的口气总叫他们不喜。
修真界从不缺天才,能修成金丹的曾经个个都是天赋绝然的天才,而之后修为的深浅端看谁心无旁骛,谁心境纷杂罢了。
掌门的眼角动了动,想了一会后才开口:“长宁也是时候该收一个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