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灼知道自己就要撑不住了,他急需昆仑灵境替他调养这少了一缕精元的元神,哪怕是一炷香的时间。遂不再多说,只带着白烷的元神消失在苏恪面前。
昆仑君神离开凡间了。
在离开之前将太傅有关白烷的一切记忆皆清除,在太傅脑海里,这世上再没有白烷这个人。而司灼就像他从未来过一样,就这么消失回昆仑了。
景照看着站在凤露台内发怔的苏恪,咳嗽一声,不由的安抚道:“小东让它的同伴去昆仑打听了一下,那白烷的元神未灭,大抵就等着混沌之劫了吧,不过这是他的定数,说不定他运气好不会灰飞烟灭呢,你也不用去找狐帝,就算找了也没用,狐帝未必肯,到时候你耽误的东西会更多。”
“或许吧,那鲛人不也没有灰飞烟灭,只尾巴变成了鱼骨而已。”
景照听苏恪这样说,忙点头,“对啊,其实现在这样挺好的,一切回到原点,白烷的出现是个意外,司灼的出现也是个意外。”
苏恪听着景照在一旁叙说,眼里却瞧着司灼住了几日的凤露台,突然插着腰道:“是啊,一场梦。”
景照见他似乎不再纠结,忙笑道:“你不是说过你只要淡淡的等四百年就好么,四百年很快的。”
苏恪一笑,未再多言,只正欲转身离开时,窗外却吹来一缕风,吹开了书桌上的一张宣纸。苏恪不经意的抬眼看过去,只见那宣纸下头有一幅画,而那画中人却是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嗯~~谢谢各位还在看文的小天使们,么么么哒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太傅的啰嗦功力真是一日比一日深厚,只是进一瞧着却觉的皇上的定力比以前好多了,这次太傅说了这样许多,他竟没有出声反驳,只是双手托腮,听着太傅苦口婆心的劝说,直说的口干舌燥才停了下来。
苏恪忙让进一给太傅重新换一杯热茶来,太傅喝了几口后竟又开始唠叨起来。
因为白烷,也因为太傅险些离开了自己,苏恪此时倒是对他的唠叨不再像以往那般排斥了,只是说多了,依然觉的耳膜震震的难受。
遂,苏恪长呼一口气,直起身子靠在椅背上,哀怨道:“太傅,朕才十七岁,哪就要立后选妃了。”
太傅一听,愣了半晌,敢情自己先前说了那么多,皇上都没有听进去?
因为记忆里没有了白烷这个宠孙的缘故,太傅便把那些记忆后的宠爱都在潜意识的给了苏恪,将苏恪当成了自己的亲孙子般对待,态度除了恭敬外还带着寻常爷爷的宠溺和威严。
苏恪知道,心里五味陈杂。
“皇上,先皇像您这么大的时候,镇南王都出世了。”太傅甩袖挥袍,叹口气道。
苏恪靠在椅子上数着手指,抬眼觑了下太傅,继而对进一道:“进一啊,你搀扶好太傅。”
进一一愣,不解的看着苏恪,太傅明明坐着的啊,自己搀扶什么?
“皇上?”进一可怜巴巴的唤了一声,实在是不懂圣意。
苏恪坐起身子,很是严肃的对进一说道:“让你搀扶好就搀扶好。”
进一忙蹿过去扶住太傅的肩膀,继而咽了咽口水盯着苏恪。
苏恪这才一字一句的对太傅道:“太傅先生,朕不孝,对不起先帝,对不起列祖列宗,甚至对不起您。”
“这,皇上何出此言?”太傅见苏恪眼中突然包泪,倒是吓了一大跳。
苏恪顺势抽了抽鼻子,叹道:“朕...其实是个断袖。”
砰的一声,太傅案旁的茶杯因他手一抖的缘故摔倒在地,砸了个粉碎,若不是进一提前搀扶着太傅,太傅几乎得从椅子上摔下来,此刻正瘫在椅子上不由得喘气,险些就要一口气喘不上来,进一忙给太傅顺着气,并哀怨的看着苏恪。
苏恪吓了一跳,想到了太傅的反应,但没想到这样严重,忙跳下来跑过去拍着太傅的胸脯,一边给他顺气,一边讨好的笑道:“太傅先生,这断袖有断袖的好处,再说了,世风日下,哪儿没几个断袖,您别气别气。”
太傅瘫在椅子上好一会儿,手脚才能活动,一能活动便立刻站起身,跺着脚,气歪了胡子,指着苏恪道:“您啊您啊,真是真是...真是气煞老夫,老夫不管你了不管你了。”太傅说着,竟真的甩袖就走,然走了几步后却又道:“听说皇上封了凤露台?”
一听到这三个字,苏恪的笑脸僵在脸上,“是啊,怎么了?”
太傅想了想,叹道:“没什么,到底是君神住过的地方,不让我等凡人进去也是可行,只是不料君神走的这样匆忙。”
苏恪的暗里轻笑一声,见太傅一脸舍不得模样,无所谓道:“太傅,人家是神仙,伤养好了,自然要走了。”
“但皇上还是有福之人,能与君神共度那么些日子,沾染了仙气,也可保皇上延年益寿,身体康健啊。”
苏恪笑着不语,只点点头。太傅这才又退了回来,但片刻后却又想起了什么,这才一甩袍袖,叹了口气,气呼呼的走了出去。
“皇上,其实太傅大人说的对,您是该立后选妃了。”进一小声说道。
苏恪吃了口核桃酥,道:“朕方才说的是真的。”
进一一点都不惊讶,“这跟您选后立妃不冲突,到时候您也可以纳几个男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