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如遭重击似的,身形站立不稳,险些摔倒,脸色更是一片苍白。?火然?文?????o?m
二十五万大军,那可是他的家底啊!他把家底都给拿出来了,本来是为了一举攻下庸城,彻底击败平西王的,谁能想到,他的二十五万大军连魏城都还没有到达就全都完了!
“到底怎么回事?”黑骨问道。
军士道:“大人,大军在距离魏城还有两百里地的地方扎寨,从黑河取水做饭,谁知道那水中被人下了毒。二十五万大军全都中了毒。入夜之后,从黑河里面突然冒出来许多士兵,他们冲进了军营,遇人就杀,二十五万大军,被毒死的毒死,被杀死的杀死,最后一个都没剩。”
“姬昌!”
镇南王突然发出了凄厉的呼喊,“老子与你不共戴天!”
这样的变故来的实在是太突然了,二十五万大军连战场都还没上就全都死在了平西王的手上。
“怎么可能?黑河的水流动的非常快,纵然是下毒,又有什么毒能污染了整条黑河呢?”江小白不解地道。
黑骨道:“一定是迦洛干的,只有他有这个本事。平西王迟迟没有行动,就是在等着镇南王把大军调过来。镇南王炸了他的城北大营,他还了镇南王一份大礼。”
镇南王已经彻底失去了往日的镇静,二十五万大军全都死了,他手上已经没有牌可以打了。纵然是再派人去邺城调兵,也只能调来几万老弱病残,况且若是把老弱病残全都调集来了,那邺城的守卫该怎么办?
原本占据了上风的镇南王一夜之间沦落到了这般境地,无比的被动。如今他如果死守魏城,以魏城之中现有的兵马,如何能和平西王抗拒,难道真要靠那些百姓来守城吗?如果放弃魏城,那么将宣告这一战他彻底的失败,并且再也没有了和平西王争雄的资本,从争夺皇位这场竞赛中彻底出局。
镇南王看向黑骨,现在什么也顾不上了,冲到黑骨面前,抓住了黑骨的胳膊。
“黑骨祭师,现如今本王只能靠你了。你赶紧给陛下上书,请求陛下派兵驰援。”
这个时候,镇南王只能想到借助鬼皇的力量来对抗平西王。
“王爷,万万不可啊!”
这时,乌洵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也是刚刚得知二十五万大军全军覆没的消息。纵然是神机妙算如他,也没能料到平西王居然会使出如此阴招。
“乌军师,本王当如何是好?”
此刻的镇南王便像是个溺水的孩子,抓到谁都想当作救命稻草。
乌洵道:“王爷,你该冷静地想一想!一旦鬼皇的大军来了,他收拾完平西王,下一个要收拾的人就是你啊!猛虎驱赶走了豺狼,难道它会对绵羊心慈手软吗?”
黑骨冷声道:“乌军师,陛下的军队乃王者之师,有你说的这般不堪吗?魏城是陛下赐予王爷的封地。我等也是陛下派来协助王爷的。陛下对王爷是寄予了厚望的。陛下常说,皇族之中,与他年轻时最像的便是镇南王。”
镇南王道:“对,陛下是本王的叔父,与我父亲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断然不会加害本王的。”
乌洵道:“平西王的父亲与王爷你的父亲也是亲兄弟,你和平西王是亲堂兄弟,平西王可曾念过骨肉血脉之情?我的王爷啊,你不能再天真了!”
“平西王生性如豺狼,吃人不吐骨头,乌军师拿他和陛下相提并论,简直是对陛下极大的侮辱!”黑骨道。
乌洵看着镇南王,道:“王爷,请你屏退左右,好好想一想我说的话。”
“你们都下去吧,本王需要静静。”镇南王仿佛被抽空了精气神似的,看样子萎靡地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无力地挥着手。
江小白和黑骨离开了厅堂。
“平西王可真是够厉害的,这一下他算是把镇南王的筋给抽了。”
黑骨道:“岂止是抽筋啊,也是剥皮啊!那可是二十五万大军啊!镇南王把他所有的精锐都给调来了,原想着在这里结束他和平西王的争斗,没想到竟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江小白道:“这个结果很好啊。镇南王元气大伤,怕是难以复原了。平西王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带来魏城的二十几万兵马同样也全都葬送在了这里。这两大藩王如今的实力都大大地削弱了,对老皇帝是最有利的。”
回去之后,黑骨马上给鬼皇写了一封书信,禀明了这边的情况。若是镇南王真的同意从鬼皇那里借兵,这一切都要好办许多。纵然镇南王不同意,鬼皇也可以出兵。
战场上想要打胜仗,就没有什么道义可讲,抓住战机,才能够决胜千里。鬼皇终于等来了最有利于他的局面,两大藩王元气大伤,此时正是出兵剿灭两大藩王最有利的时机。
黑骨已经在书信之中请求鬼皇立马出兵,影响了鬼族王国局势多年的藩王割据称雄的局面眼看着就要结束了。只要击败了这两大藩王,其余的那些割据称雄的藩王自然而然便会宣布效忠。他们没有两大藩王的实力,原本就想着在这乱世之中浑水摸鱼,看看能不能争到一点利。一旦两大藩王完蛋了,他们自然就会断了称雄割据的念头,乖乖地向鬼皇纳税称臣。
当天夜里,镇南王又派了人来请江小白和黑骨过去。二人依旧是在早上的那个厅堂里见到了镇南王,短短几个时辰过去了,镇南王的满头青丝居然全都变成了满头霜雪。
“王爷,您……”
镇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