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装睡的江小白听到这些污言秽语,心里直犯恶心,差点没吐了。他原本想拉拢陈霸天,看来是他太天真了。一山不容二虎,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陈霸天又怎么会允许一个随时都有可能颠覆他的霸权的人和他在同一间牢房里呢。
“陈霸天,老子给过你机会了,是你非得往枪口上装,这就怨不得老子不给你面子了。”
陈霸天跳下床铺,全身上下仅穿一条大裤衩,慢慢向江小白的铺位走去。
蜷缩在一角的褚秀才看到陈霸天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一幕幕痛苦的记忆从脑海之中涌现出来。陈霸天也曾这么对待过他,他也曾受到过这番屈辱。
褚秀才是这里面少有的明白人,他能够感觉到江小白与众不同,就拿江小白昨晚强行灌了他一瓶二锅头来说,那也是为了他能够从痛苦之中解脱出来。
想到此处,一向懦弱的褚秀才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突然冲了出来,抱住了陈霸天毛茸茸的大腿。
“陈老大,你要搞就搞我吧。江小白还是个孩子啊,他还不到十八岁啊。”
“褚秀才,你想死吗?”陈霸天勃然大怒,万万没想到褚秀才这个怂货居然敢拦他。
褚秀才紧紧抱住陈霸天的大腿,乞求道:“陈老大,你就放过这孩子吧,也算是积点阴德啊。”
“去你的!”
陈霸天用力一甩,却未能将紧紧抱着他大腿的褚秀才给甩出去,怒道:“你们tm的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把这小子给我拉过去,给我打死他!”
王老棍子几人这才反应过来,伸手去拖褚秀才。褚秀才死死的抱住了陈霸天的大腿,指甲都嵌入了陈霸天的肉里面去了,疼得陈霸天紧紧咬着牙关。
“掰他的手指头啊,蠢货!”
王旺财和侯三去掰褚秀才的手指头,褚秀才拼了命要救江小白,怎么也不肯松手。侯三和王旺财愣是把褚秀才的手指给掰折了,褚秀才仍是咬着牙不松手。
“找死!”
陈霸天握紧拳头,砂锅般大的铁拳对准褚秀才的脑袋一阵乱轰。褚秀才仍是死死抱着陈霸天的大腿,他的意志已经快要不行了,感觉自己就快要死了。
江小白终于决定不再装睡,他和陈霸天一样,万万没想到软弱的褚秀才居然是唯一一个站出来救他的人,而且是不惜性命地救他。
所有人现在的注意力都放在褚秀才身上,都在想着怎么才能把褚秀才给拉过去,就连江小白站起来了,都没人发现。
褚秀才的口角已经沁出了血来,眼镜也掉在了地上,被人踩成了碎片。他紧靠最后的一点意志力在支撑着自己,死死地抱住陈霸天的大腿。
“老大,用这个!”
陈霸天对着褚秀才的脑袋一阵乱捶,把自己的手都给捶得肿了。王老棍子递来一个酒瓶子,陈霸天握着酒瓶子,奋力往褚秀才的脑袋砸了下去。
电光石火之间,江小白从铺位上一跃而下,凌空一脚,踢中陈霸天的手腕,那酒瓶从陈霸天的手中脱手而出,被江小白接住,一酒瓶狠狠地砸在了陈霸天的脑袋上。
“啊——”
陈霸天一声痛吼,抱着脑袋。
江小白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其他人这才发现江小白已经醒了,他们昨晚都领教过江小白的厉害,顿时便要作鸟兽散。这些欺负褚秀才的人,江小白一个也不会放过,只见他在狭小的牢房内左右冲突,如切瓜砍菜般解决了这些帮凶。
其中,便属王老棍子最惨,他叫嚣得最厉害,被江小白收拾得也最惨,小腿都被江小白打折了,右手手腕也被江小白给打断了骨头。
“小白,你醒……”
听到此起彼伏的哀嚎声,褚秀才眼前虽然一片迷糊,看不到什么,却能感受到江小白的存在。他的嘴角漾起一抹微笑,终于松开了陈霸天的大腿,缓缓倒在了地上。
“秀才,你的新仇旧恨,今日我替你一并算了。”
江小白将褚秀才抱了起来,放到了自己的铺位上,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陈霸天。他的目光锐利如剑,仿佛要杀人似的。陈霸天吓得腿肚子发软,他的脑袋已经被江小白给开瓢了,血流不止,此刻满脸都是血。
“江小白,这不关我事,是上头吩咐我收拾你的。冤有头债有主,你别找我啊,有本事你找上面去啊。”
陈霸天只是个欺软怕硬的纸老虎,江小白算是认清了这个人,他最痛恨这种人了。
“陈霸天!你不是要来搞我吗?怎么不来了?”
还没等陈霸天开口,江小白已经到了陈霸天的身前,踮起脚尖,抓住陈霸天的衣领,竟将身高将近两米体重两百三十几斤的陈霸天给硬生生摔在了地上。
他的拳头如雨般落下,每一拳都结结实实地砸在了陈霸天的面门上。陈霸天起初还能抬起胳膊抵挡一二,没过十秒钟,他便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一直到把陈霸天的五官打得看不清楚,江小白才换了个地方继续施暴。到了最后,江小白站起身来,分开陈霸天的两腿,对准那两腿中间的位置,狠狠踢了一脚。以他这一脚的力度,陈霸天以后是别想做男人了。
所有人都吓傻了,江小白痛扁陈霸天的情景在他们的脑海里不停地回放。那宛如杀神般的江小白成为了他们每一个人的恶梦。当江小白转过身来的时候,身上沾着陈霸天鲜血的他仿佛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一般,让王老棍子、侯三等一帮人胆寒。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