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摇摇头,“少种些包谷,把剩下的地种上谷子,咱家都爱喝小米粥,再多种些土豆,你以后想吃就吃。”
白水想的东西都是卢鱼爱吃的,毕竟这片地里种植的食物不是为了卖钱,最重要的是能够满足自家吃货的需求。
“那为啥不种葵花了?上回不卖了不少钱,我那次出去还遇到戏坊老板,还问咱们卖不卖瓜子了。”
卢鱼这话里的意思,白水听得明明白白,但他有他的考虑,遂即说,“谁说不卖了,我们把葵花种到自家后院就行,况且山上又不是没有。”
听话的卢鱼明白了白水的用意,便不再多说话,开始用锄头翻地,一冬天的积雪融化进了土地里,再加上早上的春雨,浸润得土地松软好耕作。
翻了一上午的土,白水弯腰除掉了刚发芽的野草,接过卢鱼送过来的水壶,就着卢鱼喝过的位置咕咚咕咚喝了几口。
“咱下午把该干的活都干了,明天就去一品斋,顺便买些种子。”
“那啥,白水,我想要棵桃树。”卢鱼一边走一边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桃树?”
“对,把院子里原先留的夹竹桃换掉,那树果子还不能吃,倒不如换成桃树。”桃树多好,不仅开花好看,还能结大桃子,大桃子吃了也不会中毒。
卢鱼的话令白水想起院子里的夹竹桃,那树是之前就留在院子里的,好像有些年头了,那树除了春夏开得满树的夹竹桃花之外,当真再无其他作用,白水也不喜欢别人留下的东西,索性听从了卢鱼的建议。
两个人走在乡间小路上,白水时不时说两句话逗弄卢鱼,卢鱼则是傻傻地任由白水调-戏,有时还会快走两步不理会白水,却又在走了几步后回头等着白水,生怕白水走丢了。
在路过河滩的时候,白水忽然发现这河滩沙洲上零零星星长着芦蒿,风一吹过左右摇曳,晃得白水的心也跟着荡了起来。
芦蒿亦是一种野菜,通常长在河滩沙洲上,有句老话这样讲,二月芦,三月蒿,四月五月当柴烧,这味野菜一旦错过最佳食用时间,便成了迟暮美人,再也吃不出那鲜味了。
因这荆川地理位置原因,散布在沙洲上的芦蒿并不多,白水采完了也就没多少了,剩下的都是还未长开的幼苗,看着满脸不解的卢鱼,白水仅是笑笑,知道这吃货又是犯傻了。
“这不是用来烧柴的?你拔它作甚?”
“回去你就知道了。”
白水没多做解释,只是一手抱着芦蒿,一手拿着农具,带着卢鱼回家,路上恰巧遇见了文月。
眼前的文月带着两个陌生女子笑着说话,看这两个女子的样貌,显然不是荆川土户,凡在荆川生活的人白水差不多都认识了,不可能凭空出来两张新面孔。
文月看见卢鱼之后,就带着那两位陌生女子走到白水和卢鱼的面前,文月笑着为那两位女子作介绍。
“喏,那个是我跟你们说的二哥,而旁边那个最好看的则是我二哥的夫君。”文月说起话来带着骄傲。
而文月旁边的两位女子,一位年纪小的看了白水一眼则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另一位年长的则看了白水好几眼,似乎没看够似的想要走上前继续端详,却不料被文月一手拦住了。
文月看得出自家二哥有些不悦的脸色,想必是又吃醋了,忙不迭地转移话题,“二哥,这二位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恩人。”
文月拽着一直低头,身穿粗布衣裳的女孩,向卢鱼他们介绍,“这个就是小结巴,我能跑出来多亏她了。”介绍完小结巴,又看了一眼仍在看白水的女人,将人拽过来,“这位就是那日收留我们的李大姐。”
白水和卢鱼纷纷向那两位点头致敬,期间,白水说道,“感谢二位救了我夫郎的妹妹,在下感激不尽,以后若有吩咐的在下一定义不容辞。”
小结巴仍是低着头不敢说话,而旁边稍微年长的女人则不同,看着白水越发眼熟,笑着摆摆手,“这不算什么,只是那日恰巧撞见了,哪有不管的道理。”
卢鱼看着那女人仍旧目不转睛地看着白水,越看越不是滋味,想要拽着白水走,却感觉这不是对待恩人的态度,唯能自己生闷气。
素来机敏的文月,又哪能不晓得这其中的道理,白大哥长得本身就出众,自然会招来其他女人的垂涎,但这并不意味着她领来的朋友也这样,她再淘气也不能给自家二哥添堵。
“李大姐,你能不能别总盯着我白大哥看,我白大哥已经有我二哥了!”
李兰儿一听面上挂不住了,也开始解释道,“文月妹妹,瞧你说的,我都已经成亲的人了,哪会偷汉子哩,只是我看面前这汉子眼熟着,就是想不起来。”
“那你早说嘞,别把我们吓坏了!”文月松了一口气。
李兰儿皱着眉毛,围着白水左右观察了好一阵,忽而灵光乍现,拍着巴掌说道,“你就是白府的大公子白水吧!”
第61章
眼前说着认识自己的女人, 白水并不熟识,他的大脑里并没有关于这个女人的记忆,“敢问大姐我们在哪里见过?”
那女人显然是因为白水说的话有些受伤, 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 但仍旧说着,“哎, 都说贵人多忘事,当真是这个理儿!你还晓得明珠不?”
“明珠?李明珠?”
白水虽不认识眼前这个女人, 但对这女人口中的明珠还是有些印象的, 毕竟原主的记忆里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