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宁深吸一口气,陆时年似乎看到了他又在揉太阳穴:“还行,就是公司又给我三个艺人,之前都说好了不带了又强行塞给我,真是......”
后面的陆时年没听清楚,想来应该是随口说的脏话:“你现在还要带新人?”
千八百年前都不带了吧,再说有了自己这个赚钱机器,还需要用其他人来转奖金。
“当然不是,只是老板说这几个是哪家的少爷进来玩票的,让我帮忙看着点,一个比一个不省心,过两个月就出专辑了,我刚还去酒吧抓人了。”这五年叶宁手下除了季嘉就是之前还没交接干净的几个老人,但是重心也都在季嘉身上,一个完全不用操心,一群只要稍微不注意就能把天捅下来,简直天上地下的对比,叶宁一时之间有些招架不住。
“我说你们三个,站在这里干什么,刚老师不是让去锻炼形体么,还不快去......”
听筒里面传来叶宁忍无可忍时才会发出的怒吼声,陆时年猝不及防耳膜差点被震坏,痛苦地揉了揉耳朵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直接掐头:“行了,季嘉,这段时间刚好没工作你就在家好好休息,至于广告的事情公司说等那边好了之后会再联系,赔偿什么的也会一起商议,我这边还有事就先挂了,对了,你可千万别给我惹事。”
最后一句话说的咬牙切齿,陆时年一个哆嗦连连点头,又想起来他看不见连忙应声。
挂断电话之后陆时年松下一口气,半瘫在床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手里的手机。
看来最近叶宁有的忙了,自己这边他应该是顾不上了,广告的事情......怎么会这么巧?
“在这里吃饭还是出来吃?”左意斜斜靠在门边上,双手环胸问他。
陆时年爱惨了他这幅性/感的模样,当即注意力全被吸引过去:“在这儿吃。”
左意点点头,甩了甩身后的尾巴出去端饭。
陆时年突然叫住他:“左意,你......知道林氏吗?”
左意转身看了他一眼,目光有些复杂,没有说话。
陆时年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就说他不会亏待自己的,现在虐渣的事情也不用那么着急了,总算可以好好谈恋爱了,揉了揉肚子咧着嘴角:“我饿了。”
左意眨了眨眼睛,似乎没想到陆时年的思维跳脱这么快,一时之间没跟上。
陆时年抱怨道:“还不快去,怎么还要压榨我们出苦力的小老百姓呀。”
“谁出苦力呢。”左意高深莫测地看他一眼,转身出去了。
陆时年脸蛋红了一般,低头揉着被子一角嘟嘟囔囔,完全没注意左意转身时嘴角抿出一个紧绷的直线。
狗,尤其是大狗都是认主人的,可是人类不一样,养了一条狗兴许还会养第二条狗,甚至是以丢弃第一条狗为代价。
左意双拳紧握,双眼瞪得极圆释放出冰冷的视线,唇边泛起一点冷冽的笑意。
从季嘉第一次开始出现在他面前,就一直没问过关于他的任何信息,不管是个人的还是家庭的,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在街道上捡到一条流浪狗,养两天要是不喜欢了就又可以随便放回原地。
他绝对不能允许这件事情的发生,季嘉这个主人他独占定了。
左意承认自己一直很偏执,只要是认定了的事情不撞南墙是坚决不会回头的,对待家人是,对待爱人更是。
他爱季嘉,所以嫉妒季嘉身边的每一个人,嫉妒比他出现的早还一直陪在季嘉身边的叶宁,嫉妒被季嘉一眼看中就想过一辈子的钟墨,嫉妒的几乎要发疯,黑暗的种子在超市的心底慢慢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枝干藤蔓攀岩着心脏挤压折磨,无数次要将他拖入深渊沼泽,让他濒临崩溃。
他爱季嘉,爱到骨子里就已经变成了深沉的恨,他恨季嘉,恨他为什么对其他人也那么好,恨他为什么要看中钟墨那个人渣,恨他......为什么只当自己是泄/欲工具。
季嘉不爱他,直视想找一个嘴巴严密可操控性强的床/伴掩饰自己身体的缺陷,这种想法从他和季嘉在一起之后的每一天都没有放过他,甚至越演越烈。
回想到早上季嘉和钟墨的亲密照片,左意的眼睛里释放出滔天的怒火,指甲深深嵌进掌心里,顾念对他有知遇之恩,叶宁对他有照顾之情,这两个人不管碰了谁季嘉都不会跟自己善罢甘休的,可是,钟墨——他竟然试图将季嘉推向风口浪尖从而利用季嘉,这样的人,还有留下的必要吗。
陆时年还不知道他跟自己想的完全重合,正心安理得地躺着接受某人的头尾,脚趾头抓了抓左意的衣服下摆,掀开眼皮眼神莫名带了三分媚意:“这两天有空吗?”
左意喉结上下滚动两分,低下头问:“怎么了?”
陆时年舀了一口粥呼噜呼噜吹凉了咽下去:“也没什么,就是最近不用工作,闲着也是闲着,我们要不要去哪儿逛逛?”
左意两只眼睛瞬间亮起来,手中的鸡蛋出溜一下差点滑下来,手疾眼快地正巧扔进陆时年的皮蛋瘦肉粥里:“你想去哪儿?”
陆时年抿着唇笑:“随便都行,安静一点的就行。”
他好歹也是大明星,虽说没多少人一直盯着他,但难保不会被路人粉认出来,所以最好还是深山老林或者海边比较安全鞋,更何况......陆时年斜着眼角看旁边某个傻笑着的大型犬,勾着嘴角,这样的地方也比较适合谈恋爱不是吗。
可是天不遂人愿,就在路线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