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年按了按太阳穴,嘴角勾起一抹勉强僵硬的笑容,调整了半天脸上的肌肉结构才缓慢说:“不是可怜她,只是在想她的父母。”跟某些人在某些性质上很像呢。
系统看了一眼他惨白的脸色,默了。
时间过得很快,除了那天的百分之二十,不间断地指数也又慢慢上升,只是陆时年已经和崔小小断了联系——崔小小主动的,关于这点陆时年也理解,作为崔小小一直以来臆想中的对手,想必现在最不想看见的就是沈齐宁了。
陆时年也没有勉强,毕竟乘胜追击是想要一个胜利的结果,但他却是在享受追捕过程中猎物表现出来的恐慌和焦躁。
如果倒霉事一件接着一件直接把人打垮了可怎么办,他要的可是在看见崔小小好不容易站起来之后再狠狠地击打在她的膝弯处。
时间如流水,总是在不经意间就从指甲悄悄溜走,一眨眼的功夫陆时年就在易家已经住了将近两年了,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到了改变崔小小命运的那个转折点比赛的时间了,难怪最近易林在家的时间严重减少。
虽说崔小小家里发生了意外,但陆时年不怕崔小小不参加比赛,也不怕崔小小再也不敢冒险用沈齐宁的创意参加比赛,毕竟——坐吃山空惯了,哪里还有力气开发山呢?
更何况现在的崔小小不比从前,只要她参赛那就必须是得拿出和之前一样水平的设计稿啦,否则如何能平众,再加上相比之前的小打小闹,这次的崔小小更需要那笔高额的奖金不是吗,这两年来虽然完全消失在陆时年面前但是却被一直提示指数不断攀升的崔小小如果不用陆时年专门“留”给她的那张用于参加比赛的设计稿,那她基本上可以和奖金说再见了。
崔小小的轨迹和陆时年设想的基本重合,不知不觉间崔小小就已经完全落在了陆时年的手掌心里,可以随意逗弄取乐。
这次的比赛也将会是崔小小命运轨迹的转折点,只是转弯的方向在哪里——是由陆时年说了算的。
胸有成竹的陆时年就等着比赛那一天的到来了。
这天下午放学回家,没看到站在门口例行欢迎的易建成,倒是在沙发上发现了已经很多天没有露面的易林正半靠坐着闭目养神,甚至陆时年回来的董酒也没有吵醒他。
陆都来不及放,随随便便扫了一眼便轻手轻脚地上楼拿了一条小毯子小心翼翼盖在易林的身上,正准备抬脚离开的时候余光瞄见那张英俊到过分的脸,脚步顿住了。
睡着的易林似乎脱下了微笑的伪装,眉心紧蹙即使在睡梦中也在烦恼,陆时年半弯着腰伸出手想要将那拧成一团的眉毛打开,伸出手来却不敢触碰,最后也只是双手虚虚在空中比划着易林的眉眼。
其实不说别的,陆时年打心底里还是挺羡慕易林的,家庭好长得帅自己还特别争气,想到现实世界颓废的自己,果然上天还是不公平的,任何人之间不仅有差距,差距还挺大的呢。
陆时年扁着嘴角嘟囔着抱怨,顺便又多看了易林两眼,先不说其他两个了,单单这脸蛋确实长得真好呀,不管看多少遍依旧是这么帅气。
已经好多天没看见这么养眼的一张脸了,趁着人没醒,陆时年捧着脸蛋意犹未尽地欣赏着,半晌后抓带打算先上楼做会作业,要是再这样看下去晚上还不定做什么梦呢。
“!!!!!!”
就在陆时年准备收回视线先回房间的时候,易林猛地睁开眼睛,陆时年吓得向后一退,小腿肚子猛地撞上后面茶几上,龇牙咧嘴一张脸皱的像包子。
忍着小腿肚子上的疼,陆时年咧着嘴角强行做出一副笑脸来:“林哥,怎么不回房去睡?”
易林刚刚睡醒,眼底闪过一丝迷茫瞬间变得清醒,毯子随着直起的身子滑落下来,伸手拽住之后晃了晃还没有完全清醒的脑袋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陆时年心虚,猜想他应该没看见什么,转身顺手在桌上拿了一个苹果递给易林:“没一会儿,刚进门。”
易林摇头:“我不吃。”
陆时年收回手,转过身视线飘忽不定地坐在他对面的那张沙发上,心不在焉地放在嘴里咬了一口苹果,反应不过来什么味道还挺甜的,但是汁水顺着喉管下滑解决了刚刚因为惊吓得干渴的问题,抿了抿唇不敢说话,捧着苹果低垂着眼睑咔嚓咔嚓咬起来。
易林洗了一把脸之后从卫生间出来看见的还是他像小仓鼠一般鼓着两只圆滚滚的腮帮子咀嚼苹果的可爱模样,嘴角微微勾起:“我今天回来是专门等你,想告诉你一件事情的。”
跟自己有什么好说的,陆时年瞪着大眼睛眨巴眨巴看他,等他说大事。
“我们公司承办了一个珠宝设计创新大赛,具体事项在这里,你看一下,要不要参加。”易林转身拿起沙发上放置的资料递过去,看见陆时年手上的苹果汁水,又在桌子上抽过几张纸递了过去。
陆时年缩了缩脖子,连忙放下手里的苹果接过纸又是擦手又是擦嘴唇的,糖分多有些黏搭搭的,陆时年擦了半天嘴唇红的几乎都快要肿了还是觉得不舒服,站起身不好意思地说:“林哥,你稍微等我一会,我去洗个手。”
说完生怕耽搁易林的时间事情赶忙进了卫生间。
易林看着他蹦跳离开的背影,再看看茶几上放置的咬了几口的苹果,鬼使神差地拿起来轻轻咬了一口,看着自己的牙印覆盖住那小巧的板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