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板是个实在人,这倒不忙,不如让厨房捡几件特色菜品准备着,张老板跟我聊聊周老夫人的病情。”
张经纬听罢赶紧吩咐大海捡店里精细的菜品多做两样,又说起了周大娘的病情。
林大夫听罢,捋着山羊胡感叹:“周老夫人是有福之人呢!这七味丹是药中圣品,不瞒张老板,天底下只有宫里的太医院有这方子,您这是…”话不说完,一双略带精光的眼睛盯着张经纬看了一会,罢了喝口茶水,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您这想必是遇到贵人了。”
张经纬不知道这林大夫跟白穆青的具体关系,只得讪笑:“嘿嘿,巧了巧了。”
不一会儿菜品上桌,考虑到林大夫年纪也不小了,不少都是些酥烂易嚼的菜色,上汤鱼丸,翡翠豆腐,拆骨鸡,烩时蔬,还有各色点心,摆了小半张桌子,林大夫也是个老饕,看着这些菜眼睛直冒精光,不再客气,赶忙下筷子,不时夸赞:“不错不错,名不虚传!”
张经纬自然高兴,给给林大夫添了茶水,说道:“那您慢用,我去厨房看看。”
“您忙您忙!”
张经纬刚从楼梯下来,就见那个元公子(五皇子)带着个小跟班满脸喜色的进门,不知他们的来意,只是说道:“客官您里边请!伙计上茶!”那元公子抱拳朝着张经纬一笑,就随店小二上楼就坐了。
张经纬正纳闷他来干什么,就听见有人在店里争执。
“你们和盛记就是这种待客之道吗!我要了羊血粉丝汤,这羊血要不要这么新鲜!”一个泼皮翘着二郎腿在靠窗的桌子前大喊大叫,那服侍的小二哭丧着脸辩解:“客官…这碗里的鲜血是您…是您…”
“你说这血说我吐的?!老子来吃饭还自己捶胸口吐血不成!”那泼皮说着一巴掌扇在店小二脸上,那小二一下子跌倒在地,脸红肿了半边,不少客人见这像是故意找茬的,赶紧结了账就走人,中午正是店里生意好的时候,他这一闹,也没人敢进店吃饭。
张经纬赶忙走过去,扶起那小二护在身后,随即朗声道:“小孩子不懂事,我是这里掌柜,客官小店有什么招待不周的您尽管提意见。”
“哼~原来是张老板!我说你们和盛记是不是想吃死人!谁家吃羊血用这鲜血啊?!我黑三儿也不是不讲理,你把这碗羊血堂给我喝了,再给爷爷我磕头道歉,赔钱赔礼!这事儿就算完!”说完朝那碗羊血汤里啐了一口浓痰,神色傲慢地看着张经纬。
张经纬还没见过这种蛮不讲理之人,气得脸色通红,握紧拳头,却还是耐下性子说道:“客官的要求小店自然是尽量满足,您说说要赔多少银子.”
“哈哈哈,不多!一百两纹银!要不就滚出这码头!不然我让你和盛记灰飞烟灭!”
“什么人这么大的口气!”一声呵斥从楼上传下来,原是那元公子从二楼走下来,他站在高处,一脸鄙夷地看着这个泼皮,继续说道:“原来是疯狗乱叫!我说怎么听不懂人话!”
那黑三儿怒到:“你是哪里来的毛头小子!识相的滚远点儿,要不爷爷我连你一起揍!”
“好大的胆子!”元公子轻蔑得说道:“王川,让他洗洗嘴巴!”
“是!主子!”元公子身旁的小跟班越身下楼,几招之间就把黑三儿连着他那几个跟班一顿胖揍,张经纬跟伙计站在一旁目瞪口呆:“高手!高手!”就差鼓掌了。
王川不动声色地站到元公子身后,那元公子不拿自己当外人,坐下来,问道:“说罢,谁让你来的!”张经纬一副狗腿样子赶紧过去给元公子倒水,心里还砰砰跳的不行,见周可意刚端着菜从厨房里出来,又过去拦住,把人哄会厨房,免得吓着他。
那黑三儿还在嘴硬。说道:“老子吃饭还要谁指示不成!”
元公子没耐心跟他磨嘴,示意王川,王川走过去直接掌嘴,力道十足,三四巴掌就打得他鼻血直流。“怎么,想起来了吗?没想起来,就继续打!”元公子端起茶杯,一脸肃穆,丝毫没有之前那副小孩儿样子,张经纬也不由感叹天潢贵胄…
“别打了别打了!我说我说!”黑三儿求饶,嘴里吐出一口鲜血混着牙齿,口齿不清地说道:“是聚贤居的李老板!他让我来的,你们找他去呀!他说和盛记抢了他们家生意,气不过!”
“原来如此,我当是什么大事!”那元公子听后一脸不屑,起身抚了抚衣服上这褶皱,说道:“回去告诉你主子,就说这和盛记是水军提督白大人的产业,让他以后少动这些歪心思!”
“是…是…”黑三儿低着头唯唯诺诺道。
“怎么?不信?”元公子笑道,说完拿出白府的令牌递给张经纬,“不信就叫那姓李的自己问白大人去!倒是你,再敢来捣乱,就别想囫囵个儿出这个门了!还不快滚!”
黑三儿等人赶紧连滚带爬跑出去,张经纬战战兢兢地接过白大人的令牌,跪地说道:“多谢公子出手相助。”
“张先生请起!”元公子扶他起来,大笑道:“张先生不知道这市井之人泼皮无赖有多难缠,你拿着这令牌,也不要有什么负担,又不用给白穆青交税,哈哈哈。”
张经纬也跟着笑道:“公子玩笑了。能得到白大人庇护,小人感激不尽.。”
元公子低声对张经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