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存真毫不客气地丢给他一对儿白眼。
人冷话不多的单铮见肖富至自己一人死还不够,愣是要拖别人下水,不得不参与劝说:“阿至,你要做什么都行,但咱们等阮先生过来再搞会不会保险一点?”
肖富至觉得也对,于是和年存真还有单铮一起坐下,等待援兵。
单铮声音低沉,肖富至让他给几人讲故事,说单铮的声线很难叫醒人。单铮无奈,只能说起他这些年来遇到过的案子。
无非什么无头尸什么肢解什么抛尸,最难搞的就是这次的僵干症事件了,单铮觉得这比他过去经历的还要新奇,因为这已经不是人类搞出来的祸事了。
话说待在屋外的汤虎承和阿平坐在院子里等阮怀因的消息,他们听屋里没了声音,阿平提议进去看看,还晃了晃顺手摸出来的钥匙。
“怎么?你还想进去偷?”汤虎承满脸佯装的严肃,伸手捏了捏阿平的后颈,像是捏小猫一样往上提了提。
“哪有……咱们不是把那三人和怪物一起关在屋子里了吗?要是一会儿救兵来了,屋里的人忙着对付怪物,开不了门怎么办?”阿平挥挥手说。
“你还挺细心的,这性格倒合适往上层走,就看你乐意不乐意。”汤虎承接过钥匙,笑着揉了揉阿平的头发。
“嘿嘿……我没读过书,能进军校吗?”阿平摸着头发不好意思地问。
“当然可以,只要不是大字不识一个就行,进了军校基本上就是训练、专业战术课、吃饭、睡觉循环,一整天几乎都是体力劳动。你这样可以不当文化兵。”汤虎承自己是文化兵,多学了一些战术指挥知识,以后毕业大抵是能靠着文凭往高层走,而不会像普通小兵那样从最底层开始奋斗,靠积累经验往上拿军衔。
汤虎承说着话,打开别墅的门,就见一个光头男站在沙发后面直直看着他们。
男人全身光着,但是下半身被沙发挡住了,汤虎承因此没觉得太尴尬。军校里这种场面见得多了,回到城里却莫名害羞起来。
阿平皱紧眉头,拽住了汤虎承:“汤大哥,这个……是不是假人啊?”
汤虎承觉得这个男人可能是刚才那个无脸人,他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再仔细打量男人。男人相貌很普通,看起来很精神的样子,但眼神涣散,嘴唇紧抿。男人没什么特殊的,除了脸上有一块红色的瘢痕之外。
男人的身体看起来也很强壮,但总有点隐隐的违和感,似乎人头本来是不属于这个身体的。
“那个……先生?”汤虎承见他是个人形,便呼唤了一声。
男人的眼里闪过一丝什么情绪,好像平静的水面荡起一纹水波,但稍纵即逝,汤虎承还没来得及细看就消失了。男人依旧那样眼神涣散地站着,一言不发。
“我叫汤虎承,先生您尊姓大名?”汤虎承试着和男人沟通。
“哥,没用的……这人身上没有味道……”阿平缩在汤虎承身后,心里有些害怕这个看起来十分诡异的男人。
汤虎承紧盯着男人,不确定地问身后的人:“没味道是什么意思?阿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