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显而易见。
男人终于抬起头,迟疑地问道:“你们跟林遥,真的是朋友?”
司徒从口袋里拿出一部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说:“认识吧,林遥的。我是最后一个见过他的,那时候他把手机给了我。”
贴身之物,是有力的证明。更何况,司徒当着他的面输入解屏密码。
男人长长地吐了口气,身体也随着放松了下来,目光在司徒和唐朔的脸上晃了一圈,才问:“你说话算话吗?”
“当然。”司徒说。
男人好像豁出去了似得,言道:“帮我找个人。”
“谁?”
男人忽然转头定睛看着唐朔,唐朔忙举起手:“你见过我吧,是我把你送到这里的啊,那天我穿着警服,估计现在换了衣服你没认出来。”
男人仔细打量了几眼唐朔,似乎想起了什么,哦了一声。随后,才对司徒说:“你想知道什么?”
“林遥是怎么找上你的?”司徒问道。
男人鼓起腮帮子吐了口气,说:“他在调查一起枪械案,是去年永源市警方办的案。所有的问题都是从那里开始的。”
去年年初,永源市不知道从什么渠道流入一批非法枪械,在黑道上藏的极为隐秘。但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永源市的警方很快得到消息,并在最短的时间内缴获了这批枪械,抓捕了相关的犯案人员。然而,却有一条漏网之鱼。
“那批货牵扯了不少大佬,其中一个是专门做高利贷的姓陈,道上的都叫他‘大刀’。”
唐朔用心记了下来。
男人说:“大刀也子参与了贩卖那批枪械,主要负责保管和看守。他身边有个人,算是左膀右臂吧,看守那批枪的事就落在这个人身上了。警方抓捕行动之前,这个人不知道是得了风声还是压根就想反水,他偷了一把□□和一盒子弹,跑了。抓捕的时候,陈哥因为拒捕开/枪袭/警,被击毙了。后来,警方核实那批货的数量,才发现少了东西。”
说到这里,男人懊恼地捶着大腿。说:“关键是,除了陈哥没人知道是谁看守那批货,所以就不知道是谁偷得。永源市的警察就开始查,查来查去,他妈的查到我头上了!”
司徒愣了愣,并未多问。那男人继续说道:“我就跟警察解释,不是我。他们调查后也确定了不是我,但是黑道上的人不信啊,好几个等着买货,或者是被牵连到的人,都他么冲我来了。认准了就是我偷了货,骗过了警察。我到处躲,好几次差点丢了命。后来,就是林遥找到我了。”
至今,他也不知道林遥是怎么找到他的。但是当时他吓坏了,因为既然林遥能找到他,其他人一样可以。
然而,他没想到,林遥的目的居然也是那起事件。
男人说:“我跟林遥之间有协议。我挨他一顿打,他会保护我,直到抓住真正偷货的那小子。”
听过了原委,司徒觉得跟自己估计的八九不离十。但是令他好奇的是:“为什么会认为是你偷了货?”
男人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哭还是笑,说道:“我也不怕跟你们说实话,丢货那天晚上我摸到一户人家,那家人出门旅游了,我踩点就踩了好几天,那天晚上动得手。好死不死的,那户人家就在藏货点的附近,好死不死的,我抱着东西出来,被监控拍到了。”
唐朔不解地说:“如果是这样,应该很好解释啊。”
男人狠狠地捶了一把床,气道:“你信吗?我跟那小子同年同月生,还他妈的同名同姓!”
唐朔皱皱眉:“逻辑不通啊。那个人跟大刀很久了吧,追杀你的大佬不知道吗?”
司徒忽然说道:“羊群效应。”
“什么?”唐朔好奇地问道。
司徒好像是蹲累了,起身坐在了床上,跟男人肩膀挨着肩膀,这无疑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司徒说:“羊群是一个混乱的组织,就像所谓的社团圈。羊呢平时在一起很盲目的左冲右撞,但是一旦有一只头羊动起来,其他的羊会不假思索地一拥而上。它们不会想为什么冲,只知道跟着头羊冲,不管前面有狼还是有好草。说起来,这是一种‘从众心理’。”言罢,司徒转头看着男人,“你这事绝对不简单,肯定有人从中作怪,让那些大佬认定了就是你偷了货,那个从中作怪的人就是‘头羊’,十有八九是真正偷货的人。”
“对对对,林遥也是这么说。”男人情急之下抓住了司徒的胳膊,“所以我想让你帮我找人,那个跟我同名同姓的人。”
“叫什么?”司徒问道。
“王东。东南西北的‘东’。”
唐朔好像吐槽这个名字,简直太大众化了!
就在这时,司徒的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出陌生的号码,司徒犹豫了一下,才接听,“喂?”
电话里沉默了三五秒的时间,一个低低沉沉的声音传来,“司徒千夜。”
司徒的眼睛瞬时亮了,以同样低沉的声音回道:“饕餮。”
唐朔的眼睛也跟着亮了,一步走到司徒身边,弯腰偷听。
第17章 错轨、仓鼠、饕餮
唐朔的眼睛也跟着亮了,一步走到司徒身边,弯腰偷听。
司徒却说:“现在不方便,二十分钟后我打给你。”
饕餮半个字都没说,干脆地挂断了电话。
既然已经知道了来龙去脉,司徒更想尽早与饕餮见面,于是对王东保证:“你安心在这里呆着,我会尽快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