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运动会第十名这种成绩在他这里,就相当于发挥的差的离谱。
但是发生在夏安年身上,别说他跑了确实很不错的第十名,即使他只是最后一个跑完了全程,许致言依然觉得他是最厉害的人。
见他真心赞叹,眼里也满是认真,夏安年不由更加升起了被认同的喜悦。
他被蛊惑了一样,将自己的右手与他击在一处,是他们训练时常做的动作。
夏安年看着他眼里星星点点的碎钻一样的光辉,被惊醒似的想要撤回手,却没想到许致言一把攥住了他的手掌。
夏安年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他马上环顾四周,见没人往他们这里看才稍稍放下心来。
“许致言!你干什么!快放手!”夏安年一脸着急的看着许致言。
许致言却不说话,还是认真的看着他。
“许致言!这么多人看!”夏安年见他不会轻易放手的样子,急的不行,继续使劲的往回缩手。
“这么多人看怎么了!我喜欢拉着你就要拉着你!”
夏安年见他没有一点收敛的样子,反而抢白,又想抽回手又直觉的不想惹他。
但是,许致言这样的而理直气壮,还是让夏安年也生气起来。
他想着许致言又是这样,刚刚在跟余清歌有来有往,现在又对他这个样子。
第三十九章 原谅和礼物
“许致言!我不喜欢,你这样!你在耍我吗?”
许致言听夏安年这样说,明显一愣,随后整个人都伤心起来。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都这样强烈的表达他的喜欢了,夏安年竟然会当他在耍他。
许致言也伤心起来。
夏安年对他所说的,就像是最爱的人拿了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在他心底划上一道有一道。
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千疮百孔,但他知道此刻,他的心一下一下疼了起来。
许致言讪讪的收回了手,没再施加一点压力。
夏安年见他松劲,立马缩回手来,心里却没有轻松反而有些惴惴不安。
他知道自己说的话过火了,许致言这些日子来是真心真意的对他好,无微不至的照顾他,他不应该这样伤他心。
但是,夏安年本就讷于言,现在更加说不出话来。
他只能用余光瞥着许致言明显难过了的表情,在下面手足无措。
两人就这样短暂的相对无言起来。
最后,还是许致言一点一点草草填上心里的坑洞,最先打破了沉默。
“我没有耍你。”
许致言一顿一顿的说着,声音没有任何的起伏和波澜。
夏安年一听他的声音,就知道他肯定伤了他的心了。
这样的语气,一点也不像平日里和他相处的许致言,一点也不像。
然而,他还是什么都都说不出口,只是小心翼翼的轻轻点了点头。
许致言却没有停下来,仍然缓慢而有力的说着自己想要跟对面的少年解释的话。
“我来找你本来是想说余清歌的事情。”
“我也很后悔,之前没有和你说清楚。她确实是我的初恋,但我们分手后就没有任何联系了,我起初并不认为她是重要的人,所以也没和你说这些事情。”
“并且,他和你说的关于我们恋爱的事情,与我自己所认为的可能并不一样,但这是主观性很强的事情,我也没法控制。”
“我也不打算把我和余清歌的事情再说一遍,因为她又成了无关紧要的人了,我与她坦诚的谈了我的想法,她也不会再做什么了。”
“而今天下午的事情,我更是后悔。你在场上比赛,不怕你笑话,我在下面加油的时候比你还激动,恨不得和你一起跑。”
“但是中途我听到有人叫我,回头看余清歌跌坐在地上捂着脚,特别疼的样子。我一点也不想过去,我还没看完你第一次的比赛。”
“可是身为一个男生,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不知道还能怎样。我抱她去了医务室,回来的时候又忘了拿重要的东西”
“再回来,你就结束了,和余清歌坐在一起。”
许致言说完略低着头,他还没有缓过劲来。
夏安年刚刚的话,让许致言太难受,太难受了,他觉得自己才是捧着一颗真心被扔到尘埃里的那个。
他知道夏安年说的话是无心的,但是往往无心之失最伤人不是吗?
这就意味着这样的念头早就存在他的脑袋里了,所以他可以在这样的情况下脱口而出。
他所做的一切就那样不让人信任吗?许致言不由自我质疑起来。
而夏安年听了他不间断的解释颇有些怔楞。
他因为自小到大的经历,从来不是一个会因为别人的事情而情绪波动的人。
但是今天许致言一系列的事情确实让他焦急了,难过了。
他想,自己可能真的也喜欢上许致言了,所以才会这样斤斤计较。
陆仁甲所给的那些参考他有了答案了。
是的,会嫉妒,会难过,坏害羞,会小心翼翼。
更会不知所措。
明了自己可能真的喜欢上许致言的夏安年,没有一点知悉心意的喜悦,他觉得自己可能要坠入一个深渊了。
许致言的解释就像一剂良药,轻轻治愈了他的那些隐隐作痛的小伤口,让他不疼了。
然而更大的恐惧袭击了他,他从来不是一个敢于对抗世俗的人,他知道一男一女在一起才是正途,两个男人是不对的。
所以他依然蜷缩着,露出自己满身覆盖的刺,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