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年止似乎在他的人身自由和岑令秋的人身自由这二者中艰难地纠结了很久:“那好吧,你跟我走。……不过你不许捣乱,不然我就不让你跟着我了。”
“我跟不跟着你,可从来都不是你说了算的哦。”
唐年止给了他一眼刀后便没有再理他。
四人出了医院后,莫读酌和岑令秋二人目送俞临和唐年止进了的车。
两人走后莫读酌心情大好:“妈的!两个电灯泡终于走了!”
他当然不会告诉岑令秋唐年止所说的家事是他让人介绍了个和唐年止家门当户对的漂亮又贤惠姑娘给唐年止他妈认识,唐年止他妈对这姑娘非常满意,于是把唐年止拉回家相亲。
至于俞临怎么办,他想可以等到那姑娘拖住唐年止几天之后再让那姑娘拒绝唐年止。
“希望你的下属俞临对唐年止好一点,千万不要像你一样对我。”岑令秋看着人行道旁的马路,眼神有些茫然。
莫读酌一时语塞,只淡淡苦笑,他轻柔地举起岑令秋的右手放到嘴边轻轻印上一吻:“对不起,本大爷以后一定会加倍对你好的。”
“好了,我们先去附近订个酒店吧。来,行李箱给本大爷拎着吧,你病才刚好,别太劳累了。”莫读酌理了理岑令秋垂落在肩头的长发,伸手就要去接过岑令秋手中的行李箱。
岑令秋居然意外没有抗拒地把箱子递给了他,面上还带了有点和煦的笑容。莫读酌一时看得有点呆,没想到岑令秋笑起来是这样好看的。
“看什么呢?”岑令秋见面前的人呆着便随口问了句。
莫读酌马上回了神,嘿嘿笑着接过了行李箱。
莫读酌在手机上订了个距离医院和市中心仅有两千米的酒店,虽说这么近的距离走过去也完全没有关系,但是谁叫他一向宠爱他家宝贝,于是他又溜须拍马地打了车,来挣他宝贝的好感度。
莫读酌向来在涉及色的问题上毫无脸皮可言,岑令秋一开始并没有考虑到,莫读酌打开门拉着他进去看到只有一张大床时脸都黑了。
“岑令秋!你出去干吗?”莫读酌发现时岑令秋已经在十步开外,他追出去,眼疾手快一把把岑令秋拽回禁锢在怀里。
“莫读酌……放开我!”
“你先说你要干什么?”
“……我不想跟你睡一张床……我想再去订一个房间……”
“不行。不可以。你今晚要和老子一起睡。”说着已经将岑令秋扛在了肩膀。
“你答应我的!不强迫我做任何不愿意的事!……你这么快就要食言了吗?”
岑令秋顿时紧张得全身都绷紧,以为莫读酌又要强迫他,奋力挣扎,声音也因为一时激动而惹得周围人连连驻足观望。
莫读酌顿了顿,回想起今早,确实有那么回事。
那还不是被当时形势所迫吗?听到岑令秋要答应他他都可开花了,哪还有多余的脑子考虑这几点承诺会给今后的幸福生活造成多大的不便。
若是不履行承诺那也不行,本来之前的形象在岑令秋心里就已经足够坏了,本来还想在一起之后好好改观改观,难道形象又要崩了吗?
他保持着把岑令秋扛在肩头的姿势思索了很久,最后决定将不要脸进行到底,还是那句话,如果能吃到老婆的豆腐,那脸又算什么?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呗。
他轻放下岑令秋,调整了一下表情,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讨人喜欢、楚楚动人一点,然后用他以前觉得这辈子都不会发出的语调抱着岑令秋扭着屁股撒娇:“宝贝儿~求求你了~今晚睡在一起好不好?我们这次出来旅游本就是度蜜月的性质,夫夫度蜜月还分开睡的话也太过分了吧?”
他偷瞥了一眼岑令秋,发现他沉着脸像是在思考,于是撒娇的更卖力了。
“宝贝儿,求求你了,算我求求你了好不好?我发誓我啥都不干!”
岑令秋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他立刻装出真诚到不能再真诚的眼神:“真的!我发誓我发誓!本大爷本来就答应不做你不喜欢的事嘛~我就抱着你,啥都不干,真的真的!”
岑令秋之前应该是没受过骗,或者是没被演技这么高的人骗过,或者还没因为受过骗而吃过大亏,所以他有些不确定,但语调中又包含想自己说服的成分道:“好吧。”
当然就算莫读酌很想现在就耍流氓,白日宣淫也是不太适合的,况且夜晚是一个人最感性,最易被推倒的时候,所以莫读酌把最珍贵的机会留到晚上再享用,白天先好好培养培养夫夫二人的感情比较好。
岑令秋虽然之前为了音乐会也来过维也纳好几次,但都是飞快地来,急速地走,还没有像这次一般,没有目的,没有约束,可以自由散漫地去体会这座城市的底蕴,去感知这座城市的味道。
不得不说,这个音乐之都真的保留着一种久远又浓郁的皇家气息。过往的行人无论悠闲还是匆匆,金发碧眼都显得极其有气质,有种中世纪的余韵,建筑也都保留了巴洛克风格,就连越过尖尖的塔顶倾斜过来的日光都格外优雅。
岑令秋很快就融入到这种氛围中,带着莫读酌到英雄广场,坐在草坪前的长椅上,吃着小摊卖的冰淇淋看广场中央战无不胜的欧根亲王和抵御拿破仑的公爵这两座雕像看了两个小时,看到两人都有点饿。
莫读酌觉得自己都快看成远视眼了,他揉了揉自己空荡荡的肚子搂着岑令秋道:“亲爱的,你饿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