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了口气,她还想怼,就有人在她前面开口了。
“可不是呗,水芹,当初我记得你家就住在牛政委家后面吧,家属院建成了我可记得你们家是第一批搬进去的呢。唉,你说说,当初你要是不搬家,如今不照样和团长、副团长和杨政委家做邻居了吗?以你的本事,我估计和她们肯定也相处的特别好。”钟艳玲这么说着。
扎刺的女人叫罗水芹,和她是前后脚随的军,原本她还想着和她打好关系,毕竟是一起来的嘛,亲近亲近没啥坏处,她也算是找到一个玩伴了。没想到她才去找过她一次,她就在背地里和别人嫌弃她们家朗朗哭声太大,吐奶太脏。
对于一个母亲来说,还有什么比嫌弃她的孩子更让她伤心难过的呢?反正从那起,钟艳玲和罗水芹的梁子就算结下了。
钟艳玲一般不讨厌谁,讨厌谁了那就是看这人从心眼里恶心,连带的还有她的家人。对罗水芹她就是这样,刚刚罗水芹一进门的时候她就已经想怼她了,不过她顾念着今天是林夏薇家孩子的满月宴,没出口,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人会先出口挑衅。
林夏薇看了钟艳玲一眼,心中无奈,有个战斗力超强的朋友也会有些烦恼的,比如现在,她想怼都没法怼了。钟艳玲已经怼过一回了,她要是再怼,那就是明摆着欺负人了,到时候这个屋里的人往外一传出去,有理也变得没理了。
罗水芹瞪了一眼钟艳玲,觉得这人真是个搅屎棍,怎么哪儿哪儿都有她?
钟艳玲毫不示弱的瞪回去。
通讯连连长媳妇儿见气氛被罗水芹闹得有点僵,心里埋怨她,这人脑子一点儿也不灵光,她们连里随军的军嫂已经被她得罪的差不多了,偏偏这人还没这认知,还以为自己多讨人喜欢呢,要不是怕落人话柄,她真是一点都不带她玩。
“老谢家的,你们家孩子都叫什么名字啊?”她岔开话题。
林夏薇看了她一眼,这人她认识,当初牛二妞走的时候她们去镇上吃饭时是坐一桌的,大家都叫她葛嫂子,通讯连连长的媳妇儿,伸手不打笑脸人,林夏薇笑着回答:“老大叫谢晖,老小叫谢昭。”
“好名字,好名字。”这一打岔,房间里的气氛又活跃了起来,大家又开始谈笑风生,罗水芹僵着个脸站在屋子中央,她没想到连长媳妇儿居然不帮她,还有平日玩的好的一些人也是装作没看到的样子,明明平时大家说到谢连长家这些事儿大家都是一样的想法的,罗水芹想不明白。
潘良月撇嘴,有的人真是好命,嫁了好男人,交到了能帮她出头的朋友,还生了对双胞胎,真让人嫉妒。只是再嫉妒,她也不敢像以前那样出言挤兑了,中秋节以后她和常副连长吵了一架,常副连长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了,要是她还在作妖就让她回老家去。回老家有啥好的,常副连长家一家子人呢,妯娌就有两三个,别人都有男人护着,就她没有,打架起来多吃亏。
她摸摸肚子,嫁人也快一年了,怎么还没怀上孩子?
这个插曲过后,一片欢乐,谢家今天的准备的席面很丰盛,全是肉菜,做得也香,来吃席的人各个吃的满嘴流油,被谢鸿文请来做菜的红白宴师傅在炒完菜过后收到了很多来自家属院的订单,乐得合不拢嘴。
一顿饭吃到了晚上,等人都走光了,谢鸿文拿了糖分给了孙荪等人,让他们拿回去分给下面的士兵,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好歹是个心意。
不是他不想请客,只是他们一个营里有三百多人呢,他不是地主,实在请不起。
谢鸿文和罗大姨两人一起将家里都收拾干净才回屋休息。
到床上,两个孩子刚刚吃完奶,已经睡着了。
“明天大姨就走了,你把这个红包给大姨。”林夏薇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大红包,这个红包是今天收的,里面装着20块钱,她把红包里的钱拿了出来,往里装上她准备好的六百块钱。
谢鸿文没问林夏薇包了多少,接过来放在自己明天要穿的军大衣口袋,“行,我明天一定给她。”
林夏薇点头,“你明天去热河,顺便把年货买回来,要买啥我写在纸上了,你照着买就行。”今天已经是二月四号了,今年的年在二月九号,没几天了,要不是林夏薇他们拦着,罗大姨早在林夏薇出月子的那天就走了。
“记得啊,千万别买错了,买错了回家看我咋削你。”林夏薇只要让谢鸿文买东西她就想起曾经谢鸿文买回来的各色毛线,她真是怕了。
“媳妇儿,你不要小看我!”谢鸿文不满,买毛线那件事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怎么媳妇儿就记到了现在呢?他不就是想给闺女买好看的毛衣织衣服吗?咋就跟历史上那些个皇帝一样因为一件芝麻绿豆大小的事儿就毁了一世英名呢?
林夏薇把身上披着的薄棉袄脱下,不愿意观看谢鸿文的表演,“睡觉吧。”
谢鸿文低下头叹一口气,脱裤子的时候正好看见自己内裤里鼓起来的一个包,上手拍了一下,心里对它道:“你说你哟,要你有啥用,说了要女孩要女孩,你咋心里没有数,非给弄了两个男孩呢?要是弄出来了闺女,那些个漂亮的小毛衣往闺女身上一穿,多美啊,那样媳妇不就会夸他有眼光了么?”
爬上炕,把林夏薇抱在怀里,被他拍了一下的小兄弟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了,谢鸿文懵逼了,思绪回归,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