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留在原地偷听了一会儿,没探到什么有用消息,cǎi_huā大盗带着张闻出了牢门,熟门熟路的来到驿站。
重新踩在驿站的屋里,去了牢门一遭,张闻好像没什么变化,只是张闻的面部表情绷着更紧了。
第15章 犹豫
张闻待在驿站几天没出来,几乎与世隔绝,外面的消息还是从身边人的只言片语得知的,听说当地已经因为悍匪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
卫韬审讯了悍匪一行人后,通过主要犯人的口供,顺藤摸瓜,雷厉风行捉住了知法犯法徇私包庇的县令,而忽悠刘通、欺压百姓的商人已经被一队衙役闯入,抄家打入大牢,短短几天,主要犯案人员一网打尽。
这件事完了,当地的百姓们拍手称快,无不叫好,为卫韬的英明神武,刚正不阿欢呼雀跃。
卫韬传下命令,将违法乱纪的官商和犯事的悍匪一块押送到京城,队伍浩浩荡荡的上京赶路,而功成身退的张闻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不与卫韬同行,就提前坐着马车,快马加鞭先行来到京城。
马夫紧紧拽紧缰绳畅通无阻的通过城门,马不停蹄地穿过几条街,最终来到了张府门口,急促的马车在平坦的街上停下,早已听闻消息的管家一应下人早早在门口侯着。
朴实低调的马车静了片刻,一只手掀开帘子,马车里的张闻弯腰走下来,一路上舟车劳顿,他显得有些疲惫。
管家关切地问道:“大人,路上辛苦了吧,小的已经为您烧好热水备好浴桶。”
张闻嗯了一声,走进张府穿过游廊,推开房门,浴桶里的热水袅袅升起,房间里静悄悄的,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丫鬟服侍,张闻驾轻就熟地走过去。
脱下衣裳,木桶里的水晃荡了一下,热水迅速漫过腰间,张闻懒洋洋地靠在浴桶沐浴歇息,惬意地舒了口气。
张闻呆呆的望着热水,慢慢的陷入了沉思,cǎi_huā大盗cǎi_huā大盗,张闻不禁对他产生好奇,他究竟是什么人?
想着cǎi_huā大盗至始至终的蒙着脸,他至今都见不到真容,张闻忍不住对cǎi_huā大盗面/具下的脸产生好奇。
cǎi_huā大盗究竟长得什么样?
他自己都没想到他竟然回来的第一天满脑子都是cǎi_huā大盗。
张闻在家休整了一天,第二天立即前往户部和陆景川知会一声,陆景川闻言淡淡地点点头,挥挥手让他和往常一样做事。
没有再给他安排什么任务,张闻顿时舒了口气。
张闻继续待在户部,过着和以往的生活。
只是同僚见张闻若无其事的在书案铺上雪白的宣纸提笔书写,不住地用诧异的眼神望着他,和卫韬出去一趟,竟然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对此张闻视而不见,我行我素。张闻回来的第二天,卫韬回京了。
这个消息飞一般传遍整个京城,热情的百姓夹道欢迎,恭迎为民除害的卫韬回来。平时热闹的街道万人空巷,人们踮起脚尖争相要前往门口看热闹。
“我说,你这次出行有什么感想?”秦明在桌子上放下筷子,转头看向神色淡淡的张闻。
“什么什么感想。”张闻若无其事地说道。
秦明笑道:“就是和卫韬卫大人出行。”
张闻平静地说道:“你不必危言耸听,卫大人又不会吃人。”
“你不这么认为,别人可是这么认为的。”秦明轻笑一声:“你不知道你走的那天,各大官员都断言你活不过明天,还争相下注买你不能回来。”
张闻神色淡淡,看不出什么,“哦。”随即又望着秦明,“那你下注了吗?”
秦明微笑道:“我当然,下注了。”
“不过,我买的是你活过明天了。”
秦明斜睨一眼凄凉冷清的街道,上面只有稀稀落落的人行走,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意:“明明怕的要死,却不得不仰仗,敬畏又厌恶,人啊人,真是复杂又奇怪的生物。”
正在走神的张闻猛地将视线投向脸上挂着奇异笑容的秦明。
“那天人山人海,约莫是人太多了,推推搡搡间,一个十四的男孩竟然被挤到了平坦的道路中央,听到动静的卫韬走下来欲扶起摔倒的人,岂料这个时候那人满脸恐惧对卫韬说了一句别靠近我,人声鼎沸的街道瞬间寂静。”秦明脸上的讽刺的笑意更深:“可是更令人不解的是,附近的人脸上也是惊惧地望着卫韬。”
张闻默然。卫家人潜伏在深不见底的黑暗里,明明为了国家做了这么多,却还是被人恐惧着排斥着。
张闻神色淡漠,没说什么,秦明言毕立即扯开话题,兴致勃勃说着我赌赢的时候,其他官员脸色有多难看等等。
张闻和秦明吃了一顿出了酒楼,弯腰进了路上停着的一辆马车,马夫熟门熟路地驾车而行。
马车平稳的穿过街道往张府走去,刚刚走过拐角,马车猝不及防的停下来。
“怎么回事?”察觉不对的张闻探头掀开帘子,马夫惊惧的脸印入眼帘,张闻将眼神从马夫移开投向前面。
一群训练有素,整齐划一的黑衣不知何时出现,而街道空无一人,左右都没有其他人。
黑衣人一见到张闻迅速地拔出腰间的大刀。
张闻看到来势汹汹的黑衣人,吃了一惊,在张闻睁大眼睛的时候这些来者不善的黑衣人已经冲上来。
马夫惊惶失措,手已经抖得不成样子,却还是强自镇定:“什么人,竟然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