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上了司谨心头血的玉佩,立刻起了成效,解了殿内的那些封印术,若不是因为一个月之前得到的升仙果,司谨今日怕是真的要栽在这里。
“你!你不是被封印术影响了吗?”
“哼。”
司谨知道了易德的目的之后也不再跟他客气,族玉只能坚持一刻钟的时间,想要逃出去是没什么问题,可他却生出了带着易沅一起走的想法。
重伤了易德之后,司谨扛着易沅就要离开。
太子殿周围的侍卫在看到司谨之后想疯了一样冲上前,即便司谨不被封印术控制,扛着一个大男人从上千人的包围中逃出去这种事,也不容易。
千年的妖力,不论如何也不容小视,司谨学了不少大面积杀伤的能力,以前父亲总说他学些无用的东西,可今日到头来还是用上了。
不过十分钟的功夫,太子殿内的侍卫已经伤亡大半,司谨的体力也有些不支,这个时候若是不赶紧跑,怕也是走不掉了。
可司谨才刚跑出太子殿内多远,就顿住了脚步。
没人拦他,出了太子殿封印术也解了,可司谨就是走不动了,扶着墙缓了一会之后司谨越发的感觉支撑不住。
本想着拼着最后的可能激发白狐内丹,但还没等动手就咳了一口暗红色的血。
看着自己咳出来血,司谨再傻也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谨,你还是太嫩了,既然知道你会来,我又怎么可能不做万全的准备?”
“卑鄙!”
司谨咬牙切齿的说完之后便再也支撑不住身子,单膝跪在了地上。
“卑鄙?那你岂不是也一样?你别忘了太子殿下之前中的毒。”
这国师怕是从头到尾都在,却从头到尾都没有露面,等的,大概也就是自己倒下的一刻。
只是他有些放不下易沅,他不知道易沅在这个冷酷无情的皇宫里能不能好好活下去,不过一想到他那副只爱摆弄草药的样子,重新坚定了带他离开的决心。
“居然还有力气挣扎?”
国师看到司谨努力站起来的样子,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之后,抬脚直接踹在了司谨的身上。
已经中毒的司谨,能强行带着一个大男人稳住身型就不错了,哪里经得住国师这一脚?
司谨连带着易沅一起摔在地上,倒是把易沅摔清醒了,虽然刚刚解毒不久,但比起刚刚中毒的司谨也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司谨?你这是?国师?”
易沅虽然在宫内中毒这几天也明白了父皇想要利用自己,但却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具体计划。
除了中毒第一天确诊以外,也无太医救治,只是每天躺在床上,看着父皇派来的人在他的宫内不知道做着些什么。
而他也明白了,司谨怕真的是只狐,不过他相信,司谨并不是故意害他,毕竟他太了解自己的父皇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摔在地上睁眼之后,看到司谨的处境和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国师,易沅知道今天司谨怕是难逃一劫了。
国师看了一眼清醒过来的易沅,走上前把易沅用力拽到一边,虽然易沅极力挣扎,但却摆脱不了刚解毒的四肢无力。
而国师封住了易沅的穴道之后,便再不管他,毕竟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可不希望有任何人来打扰。
“你想要的……咳……不过就是,我的内丹吧,那狗……狗皇帝,也被你骗了。”
司谨已经因为中毒出现了呼吸困难,但他脑子却还清醒,能够沉住气到现在才出现,这国师也是老谋深算了。
“白狐内丹谁不想要?我可是巫族之人,要知道,巫族人稀少就是因为灵魂脆弱,甚至有不少人在死后灵魂消散,若是有了白狐的内丹,便不用担心那些问题,甚至还会巩固灵魂本源,这种好东西,怎么能错过?”
“巫族……怪不得能认出我……”
其实用不着国师说那么多,只要一说出巫族两个字,司谨就什么都明白了,就因为如此,巫族和白狐一族可谓是犹如死敌,也是斗了万年之久。
“只要抢了你的内丹,我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再加上我的巫术,旁的不说,那皇帝的位置还不是手到擒来?”
“你好大的野心!我父皇信任你!你却如此反咬一口!”
易沅虽然不能动,但是却听得见司谨和国师的对话,明白了国师谋权篡位的野心之后,易沅终于忍不住开口质问,可又有什么用呢?
“信任?易德连你都不信,还会信我?你未免太不了解你父皇了。”
国师转过头看向易沅,说出来的话却让易沅不得不承认,他的父皇,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即便易沅咬牙切齿,此时也入不了国师的眼,现在在他看来,还有什么比白狐内丹重要的呢?
司谨又咳了一口血出来,依旧不放弃的挣扎着,最后还是直接被国师掐住脖子提了起来。
本就因为中毒呼吸困难,这么一提,更加没有办法呼吸,司谨自知已经到了强弩之末,面色痛苦的看了看易沅,而这个微小的动作都没有逃过国师的眼睛。
“男人有什么好呢?就算你活下来了又如何呢?你们能接受别人的眼光吗?”
听了国师的话之后,司谨攥着国师手腕的力道又加重了两分,如果不是今天中了他下的毒,他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可这毒,本就是巫族特意为白狐炼制的,毒素会弥漫在空气中,防不胜防,而且只对白狐有效,司谨就算是知道,怕是也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