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整个人都在墙角蜷缩成一团,身上还是之前的睡衣,只不过现在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
“喂,醒了,”小伙手里提着一个胶桶,估计泼水的人就是他,见半夏没有任何动静,又用脚踢了踢,“醒了就吭一声,装死呢,我们董事长来看你了,”
半夏头痛欲裂,根本没有听到踢他的人在说些什么。
小伙还想在踢几脚,被老头拦着了,小伙退了下去。
“小家伙,”老头蹲下身,玩味的盯着半夏。
半夏看见老头,本能的往里缩了缩,脸上倒是有了些生气,开口求饶:“求求你···不要打我···”
声音已经不复之前的清脆,沙哑如判木,
听此,老头满脸的折皱更是堆在了一块,苦恼的摇了摇头,“嗯声音不好听了,”又回头对后面的斥责道:“你们是怎样照顾的,声音都哑了,”
“对不起董事长,都怪小的办事不力,”看守半夏的那人立马俯首惶恐的承认错误。
“对不起有什么用,你能陪我一副好嗓子,”阴狠视线似乎要穿过那人的身体。
那人连忙跪下磕头:“董事长,求你饶了小的一次吧,小的也不知他那么脆弱,只不过一个晚上而已,”
“董事长,您消消气,”一旁的青年人开口提那人求情,“如今我们被困在这里,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离开京城,”言外之意就是要是离开需要人手要是再杀一个那人手就更少了。
老头思考了两秒,果真转头不在追究,冷冷的说了一句:“下不为例”
青年人给跪在地上的人使了一个眼色。
那人砰砰的好几个响头:“多谢董事长不杀之恩,”
“好了,面壁思过去吧,”青年人开口,示意他赶快出去。
半夏虽然脑袋很沉重,但还是将几个人的对话都听到了。
心里惊恐他们是真的敢当众杀人啊。
对老头伸来的手不受控制躲闪开了,闪过以后还是无比害怕。
“哟,不让碰啊,”老头像是逗弄小动物般将手摸向半夏沾满灰尘的脸,半夏这次没有躲,老头一寸寸的感受手下的皮肤,闭上双眼,似乎是通过手下的触感在仔细怀恋什么。
开始还是温柔的抚摸,不知不觉,老头的力道不断加大,动作也越来越疯狂,感觉是要把半夏的脸揪下一块肉不可。
半夏半张脸都被揉捏红了,眼泪又不动声色的一颗颗往下掉。
老头摸到了半夏的泪水,他停下了动作,睁开双眼,看见半夏的眼泪,他似乎是有点诧异,他用手背轻轻擦半夏的眼泪,“你说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哭呢,一点都不像个男子汉,倒是像个小女生,”
尽管老头的动作很轻,可在半夏的眼里,老头的一举一动都让他胆战心惊,眼泪是越擦越多。
突然,老头一个巴掌扇在半夏脸上,在安静的杂物间里格外响亮。
还未等半夏做出反应,老头又使劲的捏半夏手臂上的伤口,顿时,疼痛狂风暴雨般袭来,半夏张大嘴尖叫,可是只发出了嘶哑的沙沙声。
“你怎么就那么爱哭呢,”老头云淡风轻的捏着半夏受伤的胳膊。
半夏沙哑着求饶:“好痛···求你了···不敢了···饶了我吧···求求你了······”
“痛啊,”老头问。
半夏点头如捣蒜,“好痛好痛···饶了我吧···求求你了······”
这老头简直就是个疯子!
“你这算什么痛?你知不知道你那个爸爸带给我的伤害比这痛一千倍一万倍,”
一半夏一听到老头提到他父亲,立马抽泣着问:“我爸爸怎么你了···”
老头放开半夏的手臂起身,头也不回将带血的手递向一直侯在一旁的青年人,青年人掏出手帕,仔细的擦手老头的手。
老头冷笑几声,说:“你不知道吧,我和你爸爸关系可亲密了,你爸爸被我睡过好几年,你不知道吧,而且他今生就被我一个人睡过,哈哈哈······”
半夏忽的一下坐起身。
老头刚才说了什么,什么叫睡过?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对于半夏而言,这无疑是惊天大雷,小时候,他父母是那么恩爱,半夏从来没有想过他爸爸居然是······
老头没笑几声就开始咳嗽,青年顺了好一半天气才缓解了。
一喘过气老头的神情瞬间变得极为阴鸷,“我把我的一颗真心都给你他,可是他居然还是毅然决然离开了我,”
老头一把提起半夏,大吼:“你说你爸爸为什么要离开我,那个狐狸精就真的比我好,你知不知道这二十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他念他,他躲了我二十年,我找了二十年,你说他怎么能这么对我,啊!”
半夏被衣领勒得喘不过气,脸色通红。
老头一把将半夏了出去,半夏被狠狠的摔到了水泥地上,吃了好大一口灰,使劲咳嗽。
“他就算是躲到了小县城,最后还不是被我找到了,”此时老头的神情与疯子无异,他阴鸷的盯着半夏,“可是,他居然已经死了!”
“----你住嘴---”半夏从地上爬起来,指着老头反驳,“不许诅咒我爸爸,我爸爸活得好好的,”
老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疯笑了几声,望着半夏,“诅咒?我倒是想诅咒,可是他却不给我机会了,不过没有关系,你爸爸的骨灰我已经从墓里挖出来了,”
“骨灰?什么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