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非但没有做出太白金星认为的奉承行为, 甚至还露出了古怪的神情。
太白金星:“??”
静默片刻后, 小仙开了口:“出什么事了, 让你行为这般古怪?”
太白金星:“!!”
太白金星再定睛一看, 又定睛一看,还不是很确定道:“月月月老?”
“是我。”被误会成小仙的月老给予了肯定,“看来这次出的事不小, 看你都被吓得结巴了。”
太白金星:“……你等会儿,我先把我的下巴扶回来。”他当然没有被跌破下巴,他就是被吓了好大一跳,在缓了一口气后,太白金星忍不住朝着一脸无辜的月老吼道:“你搞什么啊?你的胡子呢?也不是,你把胡子弄没了也就算了,可你这张脸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找太上老君要了返老还童丹吗?还是一次吃太多了?才成了这副德行!哪吒看起来都比你的脸年纪大了。”
月老慢吞吞道:“不管你信不信,其实我只是去了胡子。”
太白金星脱口而出:“我不信!”
月老不置可否:“反正我是信了。”他说完还朝太白金星笑得灿烂,脸颊上还有个酒窝,让他那张脸看起来更显得稚嫩,却把太白金星哽的几乎要吐出一口老血。
该怎么说呢?
月老他从前和太白金星一样,从来都是以白胡子老爷爷的形象示人,当然了,在月老宝诰里月老是童颜鹤发,超脱于爱恨情仇外,可眼下呢?白胡子不见了,呈现出来的却是一张娃娃脸,搭配着满头白发,竟然没了原先的“慈祥”气息,反而更像是个提前白了头的青年,且还看起来很有几分可爱。
可爱个玉皇大帝!
太白金星还是没办法接受,只觉得月老的新形象不堪入目,便干脆地撇开脸,恍然明白了为何小侍童一脸的纠结,他看他也很纠结。
月老神情自若:“出什么事了?”
太白金星顿时“啊”了一声:“出大事了!”他下意识转过来,又看到从前和他一样都是世外高人模样的月老,此时站在那儿,竟然还有长身玉立的韵味,这让太白金星觉得不忍直视的同时,心里还有点不太是滋味,他干脆再撇过头去,忍着这样说话的别扭道:“三圣母和凡人相恋事发,让王母娘娘知晓了,她已派人去灌江口宣二郎神了,陛下拦都拦不住。”
月老若有所思:“怪不得我会生出刮去胡子的心思。”
太白金星:“……?”
月老睁着一双明澈的眼睛道:“出了这么大的事,陛下和娘娘必然要大发雷霆,而主管姻缘的我必然会被问责。”
这确实是,不然太白金星也不会火急火燎地跑来通风报信,不过:“这和你去了胡子有什么关系?”
“你看咱们俩都那么熟稔,你瞧见了现在的我都呆若木鸡,语无伦次,那陛下和娘娘一旦知道了我是我,那想来他们都会无比震惊,说不得连要问责的话都噎在喉咙里了。”月老说得很是义正言辞,几乎都要把太白金星给说服了,就只是一点:“我哪里有呆若木鸡!”
太白金星抗议道,对上月老似笑非笑的目光后,他撇撇嘴又说道:“我倒是觉得娘娘会认为你这是‘做贼心虚’,你还是好好想想到时候怎么解释吧。”
月老:“唔——”
太白金星看他沉吟,还是没按捺住道:“我说,你的胡子到底哪去了?”
月老清了清嗓子,左顾右盼后,支支吾吾道:“先前我喝醉后,也不知道对着红线做了什么,反正等我清醒过来后,红线就少了一团,我得想办法补救啊,于是我就绞尽脑汁地想啊想,突然间一个念头划过我的脑海。”
太白金星接口:“你用胡子织了红线?”这根本就是在胡闹,可月老从前做过的滑稽事也不少,也不差用胡子织红线这一件,所以太白金星也不觉得有什么。
“不是,”月老偏过头来,“我开始努力寻找丢失的那团红线。”
太白金星:“…………”
太白金星最后是气冲冲离开月老殿的,他这是什么啊,他这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而且还是被当成馊了的驴肝肺,气不气人!
气死了,好吗?
却不知眼下的月老他不再是过去的月老了,最起码不再是鹤发童颜的月老了,而是暂时以新身份和新形象面世的顾青。顾青他先前成为了西梁国国主,而西梁国国主不过是一介凡人,数十年时间过去后,他就“寿终正寝”了,那时候太子已能独当一面,继位成为了西梁国国王,顺便还兼了通天河河神一职,从此后西梁国风调不调,雨顺不顺,都可以由他说了算。
做到这种程度其实并不容易,这其中各方利益不是一般的纠葛,到底通天河流域十分辽阔不说,便是西梁国益发繁盛,那百姓所供奉香火品质就跟着水涨船高,看这片的土地神都是争着抢着来,而大人物如观音菩萨这样的,都很乐意来这边“化缘”就可见一斑,因而通天河河神一职就成了香饽饽。
再有龙族内部也不那么和谐,小太子在他们看来就只是毛还没长齐的幼龙,且还不是纯正的龙,必然会受到排斥,哪怕西海龙王被忽悠的站在金孙身后,也不是那么好使。
不过这其实不太是个难题,要知道小太子他除了是玉龙三太子的儿子外,他还是西梁国的太子,制霸一方的西梁国日后是要他来继承的。也就是说龙族里那些幼龙,甚至比小太子还大百岁,甚至上千岁的龙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