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算是熬过来了,宇儿长大了不少,现在哪个不在夸宇儿上进懂事, 童生试多难考,宇儿一次就过了, 听说还在认真的准备乡试,是不可多得的年少英才,岂是那些纨绔子弟可以比的。”
宁爹爹听得心里十分舒坦,面上还是很谦虚道:“他啊, 也就是胡闹惯了,做什么都没有定性。也就是一时新鲜,运气好,才侥幸得了一个名次。乡试那都是没影的事, 现在他心思都在孩子上,哪有功夫去读书。”
“宇儿和如风也是从小玩到大的,关系亲近,子衿也常听如风说起宇儿,彼此之间熟识不少。”
宁爹爹听得心里警铃大震,这一直提起宇儿,又说起夏子衿生病,还提起宇儿和如风的情分,莫非是有事相求?
“言蹊快生了吧?”
宁爹爹面含喜悦,“是啊,八个月了,气色很好,大夫也说脉搏平稳有力,小苹果精神也很好。”
“言蹊如今身子重,不能侍候宇儿,你有没有想过找几个贴心的帮言蹊分担一二?可以侍候宇儿,还可以照顾言蹊,一举两得。”
宁爹爹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笑道:“宇儿和言蹊感情正浓,眼里容不得旁人,再说了,言蹊现在身边离不开人,宇儿怎么有心思去纳侍郎呢?”
“言蹊现在不能同房,不正是再纳一房的好时机吗?说不定趁此时间还能再有喜事。”
“哎,你也知道我身体不好,已经很久都不管事了。宇儿的事情都是他自己拿主意,我也管不了他。”不知道都是怎么想的,主君有孕就是纳侍的好时机吗?
怀着身孕就看着夫君迎新人入府,这得有多心寒。都是从这一步走过来的,也了解个中滋味,怎么还会这样打算呢?
“这又不费事,你看我们子衿,模样好,又聪明有灵气,也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人品性格也是清楚的。”
“帮你拿拿主意是吧,你放心,我对小一辈的情况还是清楚一二的,肯定能给你选好几个不错的,供子衿挑选。”宁爹爹心里皱眉,可千万不是他想的那样才好。
“事到如今我也就给你直说了吧,我们两家离的近,子衿在宁府我也放心。”
宁爹爹赶紧摆手,“不妥不妥,若是宇儿未成亲,我巴不得他娶子衿,可如今他已经成亲了,是万万配不上子衿的。”
“子衿也不要主君之位,平夫就行了。”
“我们宇儿现在实在是配不上子衿,以子衿的身世模样,做个大府的主君都嫌亏,宁府一个小小的平夫太委屈他了,这样不妥、不妥。这是孩子一辈子的事情,你不能这么糊涂啊。子衿一个个堂堂知州府上的嫡哥儿,兄长又这么优秀有地位,就算嫁去京都的大世家,都是主君的地位,哪里能埋没到一个平夫呢。”
夏主君一听这话,也觉得十分在理,可一想到子衿的性子,只怕是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认定了宁宇,若是不依了他,恐怕他真的就绝食自尽了。
夏主君拿帕子掩着眼睛,“子衿一心都在宇儿身上,我们也不舍得逼他。我们也不奢求家世地位,他能开心就好。若是在宁府生活,我以后就不担心他了,”
宁爹爹含糊着没有应下来,等夏主君走之后,叹了口气,愁死了。
宁爹爹也不想拿这事去破坏小两口的感情,自己思索了半天,都没想到什么好的解决办法,谈话的时候他一直往其他府上,优秀的嫡子身上引,可是夏主君却偏偏是认定了宇儿。
他都明白的说子衿是低嫁了,不应该去考虑更好的吗?亏他还昧着良心埋汰了宇儿好几句。他家宇儿,自然是千般好。
等宁渊一回来,宁爹爹就拉着他说这事,“都怪我们宇儿太优秀了,夏家的哥儿瞧上了,夏主君今日来话里话外想让我们宇儿娶夏子衿为平夫。”
宁渊换上了便服,奇怪道:“他家是怎么想的?夏子衿应该是嫡哥吧?怎么不去选个前程好的做主君呢?夏府是文官一脉,也不用交好军队的权势。”
“还不是看上宇儿了。我们宇儿这样的哪里再找第二个?模样好,又孝顺懂事,温柔体贴,上进有学识。”
“行了行了,别人不知道,我们还不清楚宇儿是什么样的吗?”还上进有学识,要不是给他夫郎面子,宁渊肯定会笑出来。
“你说这可怎么办啊?宇儿和言蹊感情正浓,就算子衿嫁进来,恐怕也会冷落了他,亲家不成成冤家。若是不依了夏府,现在这种状况他们子衿本就是低嫁,若是我们拒绝,很不给夏府面子,世交就成了世仇了。”
“别担心了,宇儿也不小了,他的事情该自己学着处理了。吃晚饭时给他说说,探探他的口风,也瞧瞧言蹊的态度。孩子的事情他们都有自己的想法。”
再有想法,言蹊也不可能不介意,若真的不介意,同意宇儿娶夏子衿,宇儿才是可怜的。
宋言蹊一天都觉得心烦气躁的,也不知是不是昨晚没有睡好的缘故。
“是不是心火太旺了?要不然找大夫来看看吧?”宁宇看宋言蹊坐不住静不下来的样子,有点担忧。
“我心慌慌的,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宁宇安抚的摸摸宋言蹊的头发,“你有点焦虑了,我们去院子里散步看看花怎么样?”
“好吧。”宋言蹊也不想一直闷在屋子里,这让他心烦意乱的。
宁宇扶着宋言蹊的腰,配合着宋言蹊的步子慢慢的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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