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宇看着面上嘚瑟的宋言蹊,只觉得可爱的很,抱着人亲了亲脸蛋,摸着他的肚子,“但是你今天吓到我了,幸亏只是虚惊一场。”
“对不起,我下次不这样做了。”
“不,比起听见你受伤的消息,我更希望像今天这样,是你装的。”
宋言蹊心里有些愧疚,“我下次一定提前给你说再这样。”
“不会有下次了,这次是我大意了,才让他到了你面前。”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该他主动处理了,虽然言蹊行使主权护卫他的感觉很好,但是作为言蹊的夫君,不该拿这些事让他烦恼忧虑。
“夫君,你有没有关注过李寒的事情?”
“他怎么了?”宁宇的心思都是宋言蹊和小苹果身上,闲暇时刻也会看看书,已经很久没听到过李寒的消息了。
“白无尘小产了,听说是袁置之去了白无尘的院子,推了他一下才小产的。”
“倒像是袁置之会做的事情。”
“你被骗了。”宋言蹊神秘兮兮的看着宁宇道:“根本不是袁置之推的。”
宁宇转念一想,就想通了里面的事情,“是白无尘故意的?”
“嗯,李寒一直住在白无尘那,连袁置之的孩子生病都没有回去看望。袁置之气愤的去了白无尘的院子。白无尘是故意的。”
宁宇奇道:“白无尘也是心狠,用自己的孩子陷害袁置之。”
宋言蹊撇撇嘴,“所以李寒对他特别怜惜,很厌恶袁置之,要不是看在袁府的面子上,他就把白无尘扶为主君了。看他们越倒霉,我就越高兴,尤其是袁置之,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宋言蹊前世受苦,也没有那么憎恨袁置之,反而是听他说过被袁置之甩鞭坠马之外的仇视袁置之。言蹊是在为他抱不平。
“夫君,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坏了?还有今天设计夏子衿也是。”
“言蹊是最可爱善良的小天使,没有人能比得上。”
宋言蹊就笑了,“骗人,一会说我是小妖精,又说我是小天使。”
“床上是暖床的小妖精,平时是暖心的小天使。”
宋言蹊被哄得眉开眼笑的,眼睛弯成了小月牙。
想到李寒那些事,宋言蹊叹息道:“我算是发现了,装可怜对心疼自己的人特别好用。你看袁置之,李寒的心不在他身上,就算孩子生病,都不能挽回李寒的心思。白无尘就不一样了,可怜的说两句话,李寒就对他很怜惜。”
宋言蹊看了看给他剥核桃的宁宇,粲然一笑,“对你也特别好用。”
宁宇喂了一下宋言蹊,“你不用装可怜也很好用。”
“那是。”宋言蹊骄傲道:“这就是小妖精的资本。小妖精可是要盛宠不衰的。”
“盛宠不衰的小妖精,我们该出去走走晒晒太阳了。”整体躺着不利于生产,所以宁宇每天都陪着宋言蹊走动走动。
日子不咸不淡的过着,宋言蹊离预产期越来越近,听夏如风说,夏子衿也订了亲,正在商议成亲的事宜。是夏知州上级官员的嫡次子,据说夏子衿闹了几天,但是夏府是铁了心的,没有人再容许夏子衿耍脾气了。
他们一心为了夏子衿着想,千挑万选出来的人,夏子衿却指责他们卖儿子,为了他父亲的官运,送他给上级官员做人情。
夏主君和夏父心寒又心累,他们为夏子衿操碎了心,为他处理他惹的祸,为了他以后的幸福,精挑细选,从家世、人品、地位中选出个最合适的,却得到如此的话语,岂不是在戳他们心窝子。
尤其是夏主君,连着几晚都在暗中垂泪,既憋屈又委屈,只想撒手不管,但又是自己的孩子,不能同他一般计较,处理完夏子衿的事情后就病了。
寻常的一天,宋言蹊很平静的叫道:“夫君,我可能要生了。”
宁宇瞪大了眼睛,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然后很快的反应了过来,吩咐小侍,这些事情已经提前安排过了,所以很是训练有素的找大夫和稳公,有人去烧热水,还备好了人参片。
宁宇抱着宋言蹊回到床上,手臂都是抖的。床已经收拾过了,宋言蹊对宁宇笑着,“夫君,你别怕,一会就能看见小苹果了。我一点也不疼。”
平时稍微有点不舒服就撒娇的人,如今下半身是撕裂的疼痛,反而是云淡风轻的笑着说不疼,殊不知额头上的冷汗正源源不断的往外冒。
宁爹爹得到消息也很快赶了过来,之后宁宇就被赶了出去。
宁宇站在外面一动也不动,从宋言蹊说他要生了,直到现在,他头脑都是一片空白的,抱言蹊到床上,安抚他都是下意识的动作。
连被谁赶出来的都不知道,站在原地也不知道挪窝,紧紧盯着屋内床所在的方向。
宁宇身形不动,面色沉稳的站在门口,要是夏如风在,肯定要感叹宁宇的大气沉稳,不像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但是实际上,宁宇现在脑子都不会转了,恐怕现在别人问他叫什么他都答不出来。
旁边明明很嘈杂,宁宇耳朵里却是一点声音都没听进去,觉得过了好长时间,又好像只是一会的功夫,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宁宇才转了转呆滞的眸子。
不过,站得久了,一时有些动不了。爹爹在门口唤他,让他快些进来。
宁宇一个指令一个动作,进了屋,单膝趴在宋言蹊面前,宋言蹊脸色苍白,一点血色也没有,头发都被汗水浸湿了。
“言蹊累得睡着了,让他休息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