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奥松了口气,他抱着奥塔别克,踢着腿让他们浮在水面,尤里奥发现水面上全是蜜蜂的尸体(他觉得自己早就应该这麽做了),那些花妖精也不知跑到哪儿去了,他看了昏过去的奥塔别克一眼,一时间拿不出主意到底要回到岸上,还是要怎麽办。
这时,有人在尤里奥背後喊着他和奥塔别克的名字,尤里奥急忙回过头,看到熟悉的大帆船慢慢地驶来,船上的披集和光虹正向他们挥着手。
尤里奥让披集把奥塔别克背起爬上绳索,他跟在後头,光虹转着船舵,回过头跟他打了声招呼:「噢,尤里奥,看到你还是穿着正常的衣服真是太好了。刚才我们看到花湖被炸得金光闪闪,就知道你们在附近。」
「如果不是你迷路了,我们早就能遇上。」披集无奈地摊开手叹了口气。他把奥塔别克放在甲板上,又说:「幸好这艘船是木制的,不然我们也会变得像奥塔别克一样。」
「那是意外。」尤里奥气呼呼灺吼着:「要不是那个笨蛋??」他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嘴,连忙咬着下唇,红着脸转过头,不再看甲皮上的夥伴。
披集好奇地眨了眨眼睛,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麽似的,於是连忙追问:「什麽什麽?奥塔别克做了什麽?」
「什麽也没有!」尤里奥咬牙切齿地答道,但只换来不信任的目光,於是他反了个白眼,整个人转了身,背向着披集和还昏迷着奥塔别克,躺下,睡觉。
那个黑发的海盗叫李承吉,是这一带水域的大海盗。勇利瞪大眼睛望着海盗船的甲板,呼吸困难地喘着气。他们的船被两艘海盗船夹攻,那个胖海盗是属於另一艘船,他们好像被李承吉击沉了,勇利和大部分乘客一起被带到海盗船上,至於他们的大帆船,早就沉了。
勇利对自己,还有那些哭得呼天抢地的乘客不感兴趣,他只想挣开挷着自己的大麻绳,跳进海里把维克多找回来。
他想起维克多失去自信又不安的样子,这还真是第一次看到维克多的这面,勇利心痛得一揪一堵的,那个总是有点自大又自信满满的维克多,不论做什麽也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的维克多。
他是把勇利看得太重要才会露出这种样子吗?勇利都不知道该高兴自己发现维克多新的一面,还是生气他居然也会像自己一样胡思乱想。
还有那讨厌的换鳞期,维克多应该很痛,那些新长出来的鳞片还很脆弱,不足以保护他,不知道维克多掉进海里,那些盐水会不会刺激到他的鳞片和皮肤,他可能会痛得昏过去。勇利一想到维克多说
不定会因为鳞片没长齐而沉进海底浮不上来,就担心得喘不过气来。
他该不会再也见不到维克多吧?勇利想,大大的眼睛透露出恐惧,他不要这样,他想要回到维克多身边。
「找个荒岛丢下。」李承吉冷淡地跟手下说,他的哈士奇正紧紧跟在他脚边,有些好奇地嗅着那些新上船的客人。
冷静点,冷静点,勇利不断地和自己说,他偷偷看了看那个大海盗,见他还在和自己的手下说话,便偷偷摸了一下戴在姆指上的戒指,一小片雪花掉到勇利被反绑的手心上,融化成小水珠後落下一块
银白色的龙鳞。
勇利把维克多的鳞片夹在两指间,熟练地反覆割着挷着他手腕的麻绳。锋利的龙鳞几乎三两下就把粗绳割断,勇利不动声色地望向甲板上负责看守的海盗,那个高壮的男人正忙着调戏小妹妹。
勇利於是曲起身子,装着晕倒在地上,他身旁的其他人急忙喊了他好几声,海盗注意到勇利造成的骚动,不耐烦地走了过来,他一手揪起勇利的黑发,勇利突然睁开眼,手中的龙鳞刺向海盗的眼睛。
那个海盗捂住自己的右眼,怒吼着挥起拳头抡下来,勇利灵巧地避过,他的手心散发寒气,漫天飘雪落在海盗船所在的海域上,勇利的雪人军队蜂涌而上,海盗被压在雪人宝宝下动弹不得,体温迅速下降,脸色也死灰。
本来已经步入船舱的承吉察觉到甲板上的骚动,连忙和哈士奇一起折返,他看到甲板的海盗一个个被不知从哪儿来的白雪压着,因为低温症失去知觉,不知还有没有活着,难得地露出迷惑又气愤的表
情,他的哈士奇早就低声吼叫着,露出尖锐的犬牙。
一个特大号的雪球朝承吉的脸飞去,他淡定地弹指,一个水球凭空出现,把勇利过来的雪球包住,浮在半空中,雪球在水中很快就散开融掉。
承吉的脸又回复先前一样毫无表情,他冷着一张好看的脸,问道:「你想死吗?」
勇利冷冷地哼了声,他把大号雪人唤了出来,大雪人立在他身旁,海盗船因为突如其来的重量往下沉了沉。其他被挷着的人紧张地望向勇利,又偷偷瞄了那位大名鼎鼎的海盗,他们只希望勇利能打败那些不法之徒,让他们安全回到陆上。
承吉见勇利不说话,又懒得废话,他唤了哈士奇一声,哈士奇化成一把大弯刀,上面还卷缠着水流。承吉二话不说地冲上前,挥下弯刀砍向勇利,勇利的大雪人扑上去一挡,软绵绵的雪人身体化开大部分的攻击,只留一道刀痕在雪人的肚子上。
勇利指挥着甲板上的积雪,让它们长起来变成新的雪人宝宝,小雪人上前包围着承吉,但这位大海盗只是俐落地挥舞着弯刀,随着他的动作,一个又一个西瓜般大小的水球从弯刀上冒出来,水球包住小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