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利跳了下床,他大步走近格奥尔基,这位魔界的守护神把自己缩成一小团,他喃喃地说道:「我也不想啊,除了维克多以外,还有其他龙族吗?」
勇利站在他脸前,一脸凛然,寒气包裹着他和格奥尔基,格奥尔基打了个抖,一脸无助地望向还坐在床上笑眯眯的维克多。维克多接受了同门师兄弟的讯号,淡定地走过去,他搂着勇利的腰,轻轻地在他耳边亲了一下。
「好了,勇利。别难为格奥尔基,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这不可能是他的计划吧,是天界的指示?雅科夫有跟你联络过吗?」
格奥尔基为难地看了勇利一眼,又瞟了瞟房间的大门。维克多抱住勇利转过身,不意外地看到倚着房门,半透明的雅科夫。雅科夫头痛地捂住脑袋,他向维克多叹了口气。
「维恰??」
「我知道啦。」维克多轻松地说道:「天界不会想错过干掉龙族的机会,这次雪山被盗和黑炎龙复活给了他们完美的藉口。」
雅科夫严肃地皱着眉头,他看着被维克多紧紧包住的勇利,这孩子全身也在发抖,但那是因为生气而不是害怕。「你知道自己的立场,维恰。可以做的,我都做了,你丶你们自己小心点。」
维克多轻松地摆摆手,道:「别担心,雅科夫,我一向谨慎行事。」
「这可不是在说笑,维恰。」老人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目光又落在低着头不作声的勇利身上:「你好自为之。」
说罢,雅科夫的身影就慢慢淡去,老人语气低沉地留下一句:「记住你们没有拒绝的馀地,做好心理准备吧。还有,维恰,让胜生冷静一下脑袋。」
格奥尔基见雅科夫不在,也急忙离开房间,把空间留给维克多和勇利。
维克多望着被格奥尔基关上的大门,他放开勇利,但勇利始终背向他,握紧了拳头,轻轻地说着,声音还带上了哭腔:「这太不公平。」
「勇利。」维克多同样轻柔地唤声,但勇利没有理睬他,他用双手捂住脸。
「连雅科夫也是这样,尤里奥这麽厉害,也被伤得这麽严重。如果维克多有什麽事??
「我可比尤里奥强得多。」维克多纠正道。
「但之前不是完全打不过吗?如果不是格奥尔基,说不定就被杀了。」勇利吸了吸鼻子,他搓了搓发冷的两掌。
维克多嘟着嘴,有些不满地瞪着勇利的背。勇利因为不安和生气,一直把自己缩起来,纤细的背部看上去比平日更小更美,微微向上缩的双肩让维克多很想一下子抱住他。
「就因为维克多是龙族,就得被天界针对,这太过分了。」勇利自言自语道。
「勇利。」维克多鼓着腮子喊了声,他困难地抬起腿,用力踢及膝的积雪,靠近勇利,伸出手从後拥着他:「勇利,先把雪停下来?再这样下去,积雪都要堆得比我还高了。」
勇利摇摇头不作声,维克多只好继续抱着他,试着让他冷静下来:「勇利,你知道吗?听说龙族在全盛时期,比天界的神族更像这个世界的神。」
维克多用下巴抵着勇利的颈窝,道:「那可能是几千年以前的事。心高气傲的龙族把其他种族视为垃圾,随意破坏杀戮,你看到那条蛟龙,也大概能想像到当时的景像。」
勇利按上维克多放在他腰间的大手,说:「但维克多不一样,维克多不是那样子的龙。」
「龙就是龙。」维克多说:「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有天,勇利又不见了,或者被什麽人带走了的话,我应该会变得比那条蛟龙更可怕。」
勇利低着头不作声,维克多又说:「雅科夫也尽力了,他大概也和天界周旋了很久,才来找我们。本来我应该直接被关起来,或者被下令处死吧。」
勇利身体一僵,落在维克多身上的雪花变得更多,勇利猛然挣开维克多的手,转过身脸向他,一对大眼睛红红的:「为什麽要说这些话?我不想听。」
维克多摸上勇利脸颊,指尖轻轻按在勇利有些红肿的眼皮上:「我不会死的,不是有勇利吗?我还要和勇利在一起,很久很久的,所以,我不会死。而且,责任心什麽,我还是有的,这次把龙心弄丢,我责无旁贷,不做点什麽,
会良心不安。」
勇利看着维克多看似在开玩笑,但实际上相当坚定的眼神,他伸出手,搂住维克多的脖子,在维克多耳边咕哝了一句:「我不会让维克多受伤,绝对不会。」
维克多安慰地拍了拍勇利的背,然後看了看快要堆到肩膊的白雪,笑着说道:「嗯,有勇利在,我就不会有事。所以,勇利,可以把雪收起来了?」
「??」
「勇利?」
「??做不到。」
「欵?」
「从刚才就一直在试,但好像停不下来了。」
旭日初升,奥塔别克眯了眯眼睛,又拉起披在尤里奥身上的披风,把罩帽盖到尤里奥头上。他紧紧跟着一路领队的埃米尔,他们为了尽早回到紫藤,也为了避开不知是不是还在附近徘徊的黑炎龙,通宵地赶路。
「喂!」米凯莱从後喊了声,埃米尔勒住缰绳,掉过马头往回看。米凯莱偏了偏头,军队有不少人落後了。
埃米尔无奈地哼了声,他回头打量了一下四周,在前方不远找到一堆巨石,他向追上来的士兵示意,表示要到那边休息一下,士兵点点头,扯了扯缰绳,到队伍後列传话。
奥塔别克和米凯莱跟着埃米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