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是,我先把这纸收起来,总是有点不放心。”沈觉念凝眉想了很久,也是没有头绪,但是下意识的觉得不对,也就打算先把这张纸保留下来。
沈家的事情暂时不提,话说贾瑚这边可是又遇到了个麻烦。
贾元春在王氏出事之前,一直是作为荣国府嫡长女的身份在培养,端的是大家风范。贾瑚也实在没有想到她居然敢孤注一掷,跑到他的侍郎府门前跪下。
虽然戴着帷帽,但是声音却是不能遮蔽的。
“瑚大哥,请你原谅我的母亲,她这个婶婶不该管着荣国府,现在她也不管了,请你回府去吧。不要生我们的气了,我母亲绝不会恋权的,以后你的夫人才是荣国府的女主人。请你不要找母亲的毛病了,她管家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该有苦劳啊,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贾元春声泪俱下的说着。
“瑚大哥,请你原谅我们吧。你一个人住在侍郎府,老祖宗是常常想念啊,老祖宗已按你的要求,让我们两房分家了,不日我们就要离开了,这次你能高兴一点了吗?放心,我们以后也不会碍着你的眼了。”贾元春继续说道。
侍郎府门外聚集了一群指指点点的老百姓,这件事情,相信很快就会成为百姓的谈资。门卫很快把这件事传达进去,贾瑚听到后,吩咐一墨去荣国府请大太太过来,并且让一墨告诉大太太该做什么。
刑氏虽然是小门小户的出生,但是她在家时可是一个人撑起了家业的,要说一点手段都没有,是不可能的。刑氏来到侍郎府,看到贾元春在哪里哭诉贾瑚如何容不下他们二房,她站在侍郎府大门的台阶上,从上而下的望着贾元春。
“大姑娘,你母亲偷卖了祭田,这可是一个家族的根本,是一个当家太太该做的事情吗?老太太罚你娘思过,你不回去好好劝解你母亲,你跑这里来闹瑚哥儿干什么,真觉得他从小没有在荣国府长大,你这个作为荣国府的大小姐就可以随便欺负他?你看我和大老爷答应不答应!”刑氏厉声喝道。“像你这样脑子不清楚的,我也不愿与你多说,麽麽们扶着大小姐回去。”
“你们放开我,事情不是这样的。”贾元春挣扎着。
“大姑娘,老太太作为一个超品诰命,还能随便去冤枉你母亲?我现在真的怀疑你母亲的家教了,一个姑娘家家的,什么事情不能和家里的长辈商量,非要出来抛投露面。”
周围的人听着热闹,都指着贾元春,“没有想到大户人家这么多秘辛啊,一个当家媳妇居然敢卖祭田,胆子真是大。”
“我开始还以为这个贾侍郎打压二房呢,看来不是呀。”
“这大姑娘,为母求情也是事出无奈吧。”
“这样就敢出来指责她大哥,也不简单,你们不要被骗了。”
刑氏没有管外面的窃窃私语,贾元春一个弱女子,轻轻就被麽麽们拉进了侍郎府,刑氏也进去了。
贾元春跪在侍郎府的正堂,贾瑚和刑氏坐在上首。
“大太太,今天麻烦你过来一趟了,等会儿就把大姑娘带回荣国府吧,您近来管家也很是辛苦,我给你准备了上好的人参,你等会儿一块儿带回去吧。”贾瑚给刑氏拱拱手说道。
“好,既然是瑚儿的孝顺,那太太我就不客气了。你放心,以后我会管束好荣国府的人。”
贾瑚看向地上跪着的贾元春,慢悠悠说道,“贾元春,你今天这步棋走的可真臭,你想搞坏我的名声,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贾瑚,你害了我母亲,我自然要为我母亲讨公道的,不然怎配为人子女。”贾元春恨恨道。
贾瑚闻言轻笑道,“说的如此冠冕堂皇,果然和王氏是一个性子呢。王氏犯的罪行,只要我愿意,她早死一百遍了。你知道我为什么到现在还留着她的命吗?”
贾元春赫然的望着贾瑚,“老太太为了我们,会保住母亲的。”
“老太太?以前倒是可以,你认为现在的她想保谁就能保谁吗?我留着王氏,可是要钓大鱼的,这不,这鱼竟然这么快就上钩了。你不说,难道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几天都见了谁?你以为你今天这样做,名声都烂大街了,他给你的保证还能实现?”
“不可能!”贾元春猛的摇摇头,“你想让我做什么?告诉你,你别妄想了。”
“呵呵,就你这样脑袋不清楚的,你能做什么。”贾瑚说完望向刑氏,“大太太,麻烦你最近严控这位大小姐的一切行为,禁足吧。”
“放心,这次回去,可不敢让这位大小姐和外界有任何接触了,我保证她的院子一个纸条都进不去出不来。”刑氏听到刚刚贾瑚和贾元春的对话,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是绝不会是小事。“我觉得府里的人手不太够,我还要向瑚哥儿借调一些人手,不知道瑚哥儿这边可有人?”
“有。”贾瑚倒是没有想到刑氏反应这么快,以前的大家都小看了她吧。
这件事情一出,贾瑚倒是松了口气,这是那些世家探路的第一步,既然出手了,后面肯定还有手段。之前先是悄悄解决了王子腾,但是痕迹太明显,那个时候他就担心有人会背后出手,一直没有等到。这次甄家出事,和后来和戚恒易一起追讨欠银,背后终于有人按捺不住了。
现在出手,他已经很意外了。不过,这次不行,贾元春背后的人,肯定还会有大动作,他可要好好准备准备,可不能被动的兵来将挡水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