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线索没证据。哎。”
原志国叹口气。
“这事儿十有八九是洪十六和岳涯干的,跑不出他们俩。”
“没证据,首先洪十六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工作组也对岳涯展开过讨论,他的身体状况不太可能实施犯罪,在说他有那么多证人,证明他就在现场。法医也说了,一把叉子不是尖锐的刀,刺破一个体形偏胖的人的颈动脉,需要一些力气,还要对身体结构很熟悉,应该有一点功夫。岳涯排除在外了。”
“但我听说的似乎不是这样啊。”
原志国马上来了兴趣。
“什么意思?”
“岳涯的兄长跟我是好友,他大哥说,岳涯名义上是在疗养院休养治疗,其实他接受的治疗只是增加体抗力的,天天健身往山上跑。自己锻炼身体呢。绝对不是看起来那么弱的。”
“是吗?刑侦的也做过对岳涯的深入调查,院方给出的病历上显示他一直在治疗。”
“可他注射的也就是普通的葡萄糖免疫球蛋白一类的吧,增加体抗力的。”
“这个也问过岳涯,岳涯说他喜欢那的环境,所以去那边治疗就是休养。”
“还是去看看吧,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呢。他要是练了一身功夫回来装病弱,不就是完美的障眼法了吗?”
原志国在思考着,于梦笙又加了一把力。
“院长死的挺惨的。”
原志国马上打电话给刑警大队,派人去外地,实际调查一下岳涯。
谁愿意去啊,市刑警大队早就怨声载道了,让谁去谁不去,最后只好落到刑警大队副队长,就是高健的助手身上,助手磨磨蹭蹭的购买火车票,能拖就拖呗。
去火车站的路上,看到了高健送儿子上学。赶紧停车打招呼。
“高队!”
“干嘛去啊,不查案子了?”
“唉,领导动动嘴,下属跑断腿。这不是吗?原副省长不知道抽的那股子疯,让我去外地,调查一下岳涯近几年的状况。没办法啊,我要去啊。”
“岳涯有什么好调查的?”
“说是他在疗养院里住着的时候只是接受免疫力的治疗,自己偷偷运动锻炼身体,有暗中习武的可能性。估计是原副省长病急乱投医,东一头西一头想啥是啥了。”
高健锁紧眉头。突然想起了岳涯写的书。
逻辑性很强,他干了多年的刑侦工作,对于岳涯书内所写的杀人手法,他可以说破解不了。
他书内的杀人手法都有专业人士分析,出自国外某种杀人案件,变态杀人案件,进行修饰,完善,全部呈现在书内。
能写出这么缜密的环节,步步为营的写杀人,那,岳涯会不会把杀人手段付之行动,更加完美呢?
他构思出一次次杀人写进书里,他把这些构思在完善,实施?利用外表体貌特征作掩护,进行完美犯罪?可能吗?
岳涯这个人必须深入调查。
“当案子走入绝境,最不可能的也会可能。我跟你一块去。”
看来,这案子,能从岳涯身上找到突破口了。
高健把儿子塞到计程车里,也顾不上回家拿东西了,急匆匆的跟着助手一块去南方。
颠簸了一天一夜,终于到了岳涯住过的疗养院,下了国道,一条水泥路修的平整,走进去有一公里到了一个山清水秀空气清新的疗养院。
北方这个季节桃花没有盛开,可这里桃花灼灼,开的繁华,路边有大面积的油菜花,山上还是大片大片的竹林,疗养院隐藏在竹海里,跟世外桃源差不多。
气候宜人,空气不错,环境真好,就算是没有病,住在这里也是一流享受。
“岳涯?哦,他一直都是我负责的病人。”
高健找到了岳涯的主治医生询问岳涯的情况。
“岳涯二十三岁就住进来了,那时候他身体很不好。从其他医院转过来的病例写着,他的食道被腐蚀过,所以那段时间进食很困难,气管肿大,肺部扩张,呼吸困难,肠胃也不好,胃大面积的溃疡,不明原因的高烧,他体内还有毒物的残留。他整个人也是死气沉沉的,那精神状态,那身体状态,他好像活不下去了。最严重的时候,一天抢救三次。他那时候几乎不说话,不和外界交流。也没人照顾他。都是护士护工的给他弄点吃的。有个爷子一个月来一次,也是坐一会就走,老爷子总是苦苦的劝,岳涯才会说说话。”
“他每年都住进来吗?”
“二十三岁那年住了近一年,说是回北方了。可没过多久又回来了。他的身体就比以前好了些,还是那样,话很少,关在屋子里不爱出门。喜欢看书,一天天对着电脑。他睡眠也不好,神经衰弱,清晨一声鸟叫他都惊醒,就喜欢出去转转。以后几年就是住七八个月,半年,然后到去年,他在医院住了四个月。精神状态比较好了,身体比最开始好很多。但毕竟他成长期受过重创,身体底子在这,恢复的再好还是比较容易爱生病的。”
“他在这边住这么久,没什么朋友吗?”
“朋友?住院期间没人来看他,住一年也只有他养父过来看看。哦,不对,前年姓韩的小伙子来过,来过也是住几天和他说说话就走。其他人也没来过。几乎没朋友,在我们这他跟谁都客客气气的,和谁都很少说话。点头笑笑就行了。不交流也不说自己的事情。孤僻的有点可怜。”
主治医生的话让高建有点恻隐,岳涯也活得挺辛苦。住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