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了就把希希送出国读音乐学院。盘下一个店给十六,让他自己开饭店。
他们会赚很多钱,发大财,大发特发那种,不就是钱吗?到时候可以直接说,不就是钱吗?要多少老子有多少。
写吧,把自己的文字变成钱吧、
他就是一俗人,钱是王八蛋,可它真好看。
把饭吃完了。
活动活动手指,手指如飞在键盘上敲击,噼里啪啦的声音响了一晚。
他懒,他慢,可他正经事上绝对不会拖踏一步。
一扫那些懒如蛇的松散,一小时三千多字,文思泉涌,下笔如有神助,到天亮五点,他一晚上写出两万多字。
洪十六起床洗漱的时候,看见岳涯的房间还亮着灯,又是一晚上没睡吗?他这身体会散架的呀。
岳涯砰地一声打开门,跟新栽的小树苗一样东倒西歪,扶着墙出来了,踉踉跄跄的东撞葫芦西撞瓢去刷牙洗澡。一屁股坐在院子中间眼神发散。
“你一晚上没睡吗?你受得了吗?哪不舒服啊,头疼还是哪疼?感冒了?”
洪十六赶紧去扶他。
“我被榨干了。”
岳涯的声音轻的就跟离死不远了。
估计只有作者能体会这种感觉,大脑是空的,多一个字儿都蹦不出来了,一个标点都写不动了。脑袋是飘在云彩里的,脚下是踩着棉花堆的。那种被彻彻底底榨干的感觉,就跟被十个大汉轮了再轮,轮了一晚上差不多。
qiáng_jiān的不是ròu_tǐ,是灵魂!
“你就熬吧熬吧,熬干吧了你也就离死不远了,等会,我做饭,你吃饱了赶紧去睡觉。”
“别和我说话,我累,一个字儿我也不想说。”
“坐着,坐好了,别摔了。”
院子里有个小石桌,四个小石凳,洪十六气急败坏还是轻手轻脚把他放在凳子上,岳涯往前一趴,洪十六把自己棉衣脱下来盖在他身上。
赶紧去洗手做饭。
岳涯看着饭碗嘴都懒得张,洪十六干脆给他一把勺子。
“吃吧啊,快点,吃了你好去睡觉。”
岳涯手不断的发抖,手指都抽搐着,跟抽筋一样,能看得到大拇指食指中指还在保持一个敲击键盘的姿势,哆嗦的跟帕金森差不多,一勺子粥,全撒桌子上了。
岳涯有点委屈,看看洪十六,看看粥。
洪十六没办法端着饭碗喂他,一勺一勺的送到嘴边,勉勉强强喝了半碗粥,脚底拌蒜,洪十六半拖半驾把他送回去,用力摇了摇岳涯,灌了几包感冒冲剂。岳涯睡了,也可以说是晕了,晕的透透的蒙着被子睡着了。
“一年赚五百,每天都这德行,这是用生命在写呀,你要不火天理不容了。”
必须火啊,大火特火。不火对不起他这份辛苦,这是用生命在写。
也难为岳涯,这么个漫不经心的懒蛋,对什么事情都不上心,偏偏这么坚持写。不管火不火能不能赚钱,他是把兴趣坚持了。
要是兴趣能赚钱就更好了。不过一年只赚五百?他要和什么笔记什么桃花什么吹灯的那么火,要到猴年马月呀。
不知人间疾苦的少爷,洪十六都替他发愁。
希希背着琴盒上学去了,洪满山也让洪十六打发出去,去,坐大街嗑瓜子看美女去,一天别回来啊。回来也别弄出什么动静,万一岳涯一病不起,死在这,呸,病了不还是要找人伺候吗?
岳涯到不给别人添麻烦,乖乖的睡到下午,窝在沙发上玩电脑,看一会电影看看韩宇给他发过来的什么合同,一直到傍晚出屋,去厨房洗菜,今天希希要练琴回来得晚,洪十六说晚饭他来做,可现在十六还没下班呢,把菜洗好了吧。
拿着土豆在一边削皮,用削苹果皮的方式削土豆,转圈削,那叫一个慢。心情不错,看着土豆跟看着初恋情人差不多。就算是在深情款款,土豆不还是土豆吗?你倒是快点的呀。
洪十六拿着围裙进来,看到他很耐心的切土豆丝,一片一片的切,人家还用尺子量着切,保证每一根土豆丝粗细一样。
把洪十六气的。
“大哥,玩呢?”
说声回来了进厨房看的时候,岳涯就在切土豆,回屋换衣服洗手和他爸说了几句话喝了杯水,快有半小时了,这哥们还在切土豆,还是原来那个土豆。
切一根,看看,切一根,欣赏欣赏,谁家后厨请他做切菜的,照他速度,大街上饿死一片。
一把抢过菜刀,手脚麻利的把土豆片收拢到一块,啥叫刀光剑影啊,啥叫杀人不见血啊,就是这意思吧,刷刷刷手起刀落,土豆丝就一堆了。岳涯用了半小时没切完,人家三十秒搞定。
“真牛。”
岳涯崇拜的很。切的那么快,菜刀不离砧板,每一刀下去眼看着就要切手了就切不到手。
“去洗西红柿,洗洗就得,别玩水。”
恩,岳涯很会玩水,把菜丢进盆里,就来回搅和,搅和成小漩涡,看着土豆西红柿大辣椒的在里边翻滚打转。
岳涯哦了一声坐着小板凳去洗菜,还是玩。
洪十六还是急脾气,让他玩吧,把别的三个菜做好了,岳涯的西红柿还没洗好呢。
看看时间,也到了希希快回家的时间了。做好了饭等着那丫头吧。刚要去把西红柿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