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还不少事儿等着我呢,走了。”
说着走了,迈出两步回来又把韩宇的一件短的皮夹克穿上,又套上他那件有点老旧的羽绒服。
“你也不怕出痱子?”
开春了,风大也不至于穿这么多吧。岳涯胖了一圈,都是衣服。
“我冷。回头还你。”
离开工作室帽子口罩围巾的裹得更严密,快步走了两站路,上了公交车,全身上下只有眼睛露在外边,就连眉毛都在帽子里,低垂着眼睛随着公交车摇摇晃晃,死死的盯着手机里这张照片,手指不由自主的在裤子上轻轻滑动。
跟着一群在城市里刮大白修下水道有些狼狈的农民工下了车,他这幅打扮也就稍微比这些农民工好一点点,臃肿的,甚至带着一点狼狈的,衣服还是蛮干净的,直接走进一片棚户区。
转弯进了靠近路边的一个简单的民房,说是民房就连院子都没有,一室一厅,地方小的就像鸽子笼,窗户上少了几块玻璃,订着塑料布。
“你就是要租房的那个?租金五百,水电费自付,交三个月押金。”
房间里站着一个中年包租婆,怎么看都像是周星驰功夫里那个包租婆,撇赤拉嘴的打量了一下裹的很严的岳涯。看不到脸,只感觉有点壮,上半身很魁梧。
“身份证拿出来。”
“身份证丢了。”
“不会是在逃犯人吧,我可告诉你啊,你这样的我们不租。”
“复印件行吗?”
包租婆一伸手。岳涯交给她一个身份证复印件,照片很黑很暗,几乎看不清样子,还是第一代身份证呢。
“姓窦?”
“恩。”
“八百。”
包租婆坐地起价。
“你没身份证,万一警察来调查了我说不过去,八百。”
岳涯也没多争,拿出两千四给她。
“这几天我就搬进来。”
包租婆嗯了一句,
“先交三个月的押金,每个月的一号来收钱,下个月的一号准时把钱准备好。”
从随身包里拿出一个租屋合同。
岳涯带着手套接过笔,一笔一划的在租屋合同上签了字。最后一笔拉得很长,微微上钩。
包租婆切了一声,签字都要带手套啊,不管了反正钱到手了,扭着屁股离开。
等她走远了,岳涯进屋左右看了看,就连地面都是红砖铺的,不是水泥抹平的,岳涯笑了笑。
忙活了一阵子,觉得差不多了。出门离开,门都不用锁,啥也没有没什么值得偷的。
往路边走准备坐公交回去,低头看到他自己的鞋了。有些脏了。脚底下都是泥土。一走就有脚印。
岳涯犹豫了一下,回去把屋子的地面扫了一遍,把他所有走过的地方脚印全都清扫掉。
打车去了他们新买的楼盘,也没去他们正在装修的十二楼,而是到了十楼,在于梦笙的房门口撒了小半瓶水。坐到安全楼梯里抽烟去了。
只有在这抽烟没人管啊,洪十六每次都盯着他不许抽烟。老婆不在家,老公就可以放肆啦。
于梦笙嫌弃的踩了一脚的水,还好水不多没有弄脏皮鞋,谁这么缺德往他门口洒水?跑不了洪十六,真恶心人,跟他住一个楼太恶心,卖了再换?
有钱了绝对把这卖了换掉。
岳涯拿到他想要的东西,高高兴兴从地下车库绕了一圈,在直到地下车库的电梯门口看见了一个告示,看了几眼,回红楼了。
“岳涯,车弄好了,直接开去新楼?”
岳涯在红楼里忙着,十六不在家他就是老板啊,必须要照看生意。下午时候韩宇打来电话。
“按我要求弄好了?”
“恩。”
“开过去吧。车钥匙你给我送过来。”
韩宇把洪十六的车开去新买的楼,经过地下车库的时候,正是下午四点多,太阳微微偏西,照的车很清晰,车牌号清清楚楚。
车速不快,缓慢地经过摄像头,进入地下车库,绕了好几圈,才找到洪十六家的车位,一个角落的车位。地下车库灯光暗,角落更别说,就连摄像头都不能照到这里。韩宇哼着小曲下了车,锁车门子走了。
把车钥匙给了岳涯,顺便陪着洪满山喝小酒。
十六不在家,岳涯选了度数很低的红酒给老爷子一杯,吃着花生米喝着红酒,爷俩还挺高兴。
“我来的时候差点把我吹跑了,今天的大风足有六级。”
韩宇弄弄衣领子。
“我说你最近不是没生病嘛,十六哥那么喂你吃好东西,你怎么就没胖一点呢。”
“光吃不长肉。”
“你这话容易让小姑娘骂死你。”
“我胖啦。”
洪满山笑嘻嘻的。
“是呀是呀,老帅了。”
韩宇拿着酒杯和他磕了一下。
“老爷子,你要出门绝对吸引一群老大妈爱上你。”
洪满山有点不好意思。
“我们家那群老太太嫌弃我了,不爱跟我玩。”
“那今晚上我带你出去玩啊,我们区举办一个广场舞大赛,然后各个居委会的大妈都去公园跳舞了,每天都闹得很晚,今儿晚上跟我出去玩,玩够了咱们爷俩吃烤肉喝啤酒,咋样。”
韩宇瞟了一眼岳涯,用带着小朋友出去玩的口气吸引洪满山出去玩。
“儿砸,我能出去玩吗?”
洪满山期待的看着岳涯。
“韩宇,我听左右店家说,这几天有小偷来店里偷东西,损失不小。我想晚上写东西还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