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甩开齐煊楼又走了。
齐煊楼站在原地,又羞又气又舍不得跟宁也打架,气的都没脾气了。
最让他崩溃的是,这样有点暴戾阴郁的宁也,真他妈的帅炸天了啊。
齐煊楼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变成一个抖m,这么心甘情愿的给宁也当牛做马,而宁也不管怎么嘲讽自己,漠视自己,和自己保持距离,都对自己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齐煊楼在原地生了会儿闷气,眼看着宁也骑上车走远了,心里边恨恨地想着宁也不识好歹老子要跟他绝交,转头捡起自己的自行车扶正车头,垮上车座打算回家,又看了一眼宁也离开的方向——那人哪会等他啊,这会儿早在人群里没影了——想起上次宁也一个人在家吃白粥,齐煊楼烦躁的扒拉了下头发,给自己翻了个白眼,追了上去。
路上路过药店,齐煊楼怕前阵子的药油用光,又进去买了点新的。快到宁也家楼下的时候顺路又给他带了份儿饭。
宁也的自行车锁在楼下,他果然直接回家了。齐煊楼心里还挺得意的,好像摸准了宁也的脾气似的,但是拎着饭上楼的时候,齐煊楼又气呼呼的觉得自己活了十五年,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窝囊过。
关键还忒么窝囊的这么心甘情愿!
内心戏真的挺多。
宁也开了门,单手扶着门框堵着,面无表情:“几条腿不想要了是吧?”
齐煊楼把手里的袋子拎起来给宁也看:“别跟我犟,我来给你送个药,马上就走。”
宁也往后退了一步,顺手就要关门。
齐煊楼眼疾手快把一只胳膊伸了进来。
齐煊楼和上次似的当外卖员,当完外卖员又顺便客串了下清洁工。宁也跟人打架没占到便宜,心情十分不爽,本来就没好利索的胳膊也隐隐作痛,这就更让他毛不顺了,心里光琢磨怎么练,连计划表都排了个满,加上齐煊楼又不请自来心里烦躁,没什么好气声。吃完饭齐煊楼帮宁也上药,宁也坐在餐桌旁,扬着脸皱着眉,耷拉着视线出神。
黑t恤衬的皮肤格外白,在灯光下臭着脸却又有种不羁的精致,好看的让人窒息。
齐煊楼看他这会儿又乖又呆又好看,比平时那副爱答不理的死样子可爱不知道多少倍,忍不住顺便多婆娑了两把。
啧,细皮嫩肉的,手感真好。
宁也眨了下眼,再抬起目光的时候已经变回平常那个看谁都不顺眼的宁也了:“摸够了没?”
齐煊楼一本正经地说:“都青成这样了,明天肯定散不了。要不我给你再揉揉。”
说着特别正气的把食指蜷起来按在宁也嘴角,大拇指有意无意地就搭在了宁也的下巴上。
宁也猛地扭开头:“滚滚滚。”
宁也觉得自己有时候很难分清楚对待齐煊楼的界限。
就像今天,就算齐煊楼胳膊断了,他也不应该再让他进来了。
前几天吃的饭已经足够了。
齐煊楼把手里的药油放在桌上去洗手,洗到一半扬声问:“刚那是温珊珊的男朋友?”
“我怎么知道。”宁也把药油收起来,“我跟她又不熟。”
齐煊楼以为宁也说跟何栋不熟,还在拼命给温珊珊上眼药:“这男生我知道,以前跟温珊珊一个学校的,追了她好久。她嫌这男的家里穷,给她买不起好的,又觉得他挺能打架能保护她,所以就一直不远不近吊着。早就跟你说了,温珊珊不是什么好东西,回头你离她远点儿,被她缠上能缠死你。”
……刚刚不是还问我那男生是不是温珊珊男朋友吗?
这会儿连温珊珊吊着人家都知道了哈。
第10章 隋宋
宁也懒得拆穿齐煊楼的胡说八道,轰着他赶紧走。齐煊楼单手撑着门框:“明天出来打球啊?”
“我不爱打球。”宁也面无表情,“胳膊断了,得养着。”
齐煊楼噎了一下:“那你明天干嘛?”
宁也不耐烦了:“关你屁事。”
说完推开他撑在门框上的胳膊,甩上了门。
碰了一鼻子灰的齐煊楼站在原地,觉得张嘴就来一嘴谎话又特别一本正经的的宁也实在是很有意思。
如果以后可以一直这样一定会很好玩吧,齐煊楼这么想着,突然特别想抽根烟。
他以前也没抽过几次,不太喜欢烟味。但是想想可以问问宁也要不要来一口,宁也吊儿郎当地靠过来,眯着眼张开薄唇等自己把一点猩红色送到他嘴边,额角的黑发胡乱地散落下来,遮一半眼睛,有种落拓的不羁感————这画面还是蛮让人期待的。
靠,宁也没说错,真特么是贱的。
齐煊楼走了以后宁也出去跑了会儿步,回来洗澡,给他妈打了个电话,最后又找出两张碟来看。
这会儿还是新片,但对宁也来说都是老片子了。客厅里开着灯,电视机只有20寸,画质和十五年以后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宁也怀里抱着一盆水果,漫不经心地往嘴里塞,手腾出来的时候下意识往身边的沙发座上摸着想看看时间。
摸了两把才想起来现在自己连个手机都没有,别提刷什么微博脸书i和朋友圈。
这个时代彼此之间的距离感还很明显,大家仿佛都不会觉得寂寞。
看完片子已经很晚了,宁也走过客厅餐厅,背后的灯一盏盏熄灭。他给自己铺好床,抖好被子钻进去却毫无睡意,又起来四处找了一下,试图能找到个文曲星来玩会儿贪吃蛇。
结果当然也没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