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林遥的脑子马力全开——所有的命案都有三个重要的节点:动机、手法、死者与凶手之间的关系。
最先出现的是死者与作案手法,循着这两点的蛛丝马迹调查死者与凶手之间的关系,进而发现作案动机。
但是,花圃园案中出现了两个时间段的死者。如果自己没有猜测错误,头骨才是第一名死者,至少死亡了五年以上的时间。
头骨是宋海滨放在花房的,为什么是他?他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假设:他知道头骨的身份以及死亡原因,用暴露头骨的方法达到某种目的,那么杀他的人又有什么目的?灭口还是复仇?
如果是复仇,会不会代表着一桩几年前没结束的杀戮又开始转动起齿轮了?
“警官?警官!?”司徒已经叫了好几声,对方仍然没搭理他的意思,一副魂游天外的模样。他只好提高了声音,喊道:“你刚才闯红灯了!”
“安静点。”林遥嫌烦地数落道。
司徒抖了抖手铐:“你开车的时候专心点行吗?”言罢,话锋一转,“不过,要说宋海滨也够倒霉的,被人当枪使了一回,还没等怎么着就被灭口了。”
司徒的话引起了林遥的注意,扭头看了一眼,问道:“你到底什么人?”
“你呢?”司徒快速地瞥了一眼,“我知道你是警察,怎么称呼?”
“重案组,林遥。”
司徒挑眉一笑,“私家侦探。”言罢,发现林遥没有半分惊讶,“看你这样,好像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咱俩以前见过?”
“没见过。”林遥冷冷淡淡地说,“我只是觉得,除了私家侦探,也没人这么嘴欠。”
司徒打了个愣神,居然不知道怎么反驳对方这句“嘴欠”。不过,他也不是老实孩子,听到刺耳的话自然要反击,于是半笑着说:“我只是分析案情,跟你的观点并没有任何关系。”言下之意,你想你的,我分析我的,我何时征求你的意见和看法?
林遥打转方向盘,回敬他:“的确没关系,因为你的猜测都是错的。”
“错的?”司徒挺直了腰板,专注地看着林遥,“哪里错?”
“死者自己锁门。”
“为什么?”
林遥也瞥了眼司徒,“我什么要告诉你?”
“你这是不讲理,哎呦!”
没等司徒说完,车子猛地停了下来,他没系安全带,脑袋磕上挡风玻璃。疼的直哎呦。
在司徒千夜还没缓过神来的功夫,林遥已经下了车,绕到副驾驶那边靠近车窗,说道:“我办完事带你回警局。”
司徒捂着脑门,不解地问:“我违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