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众人在门口停了下来,一言不出,好像是发生了什么。
汤鹿好奇地伸长脖子,说句实话,这副绝美容颜配上汤鹿的性格,简直是活脱脱地浪费资源!
安静地人群中走出一个青年男子,男子粗看容貌并不昳丽,不为人关注。但,若是细细地看时,便会觉得男子生的异常韶秀,越看越发耐看。这人就像一盏清茗,清清淡淡却藏着琼浆似的甘霖。
他后面跟着一个灰衣中年人,一眼看去很是老实。
众人见男子走进大厅,恭恭敬敬地叫道:“宫主。”众人此刻神情都不是很好看,皱着眉,齐刷刷瞟向汤鹿。
男子瞧见汤鹿,惊讶之色流露出来,薄唇轻启:“小鹿,你……你……”你了半天,没了下文。
“爹?”汤鹿脱口而出差点给了自己一巴掌,男子看起来也不过二十五岁,怎么可能有他这么大的儿砸。完了,他们以为他疯了。
一声爹出口,众人再次倒吸一口凉气,受的的惊吓不比汤鹿诈尸轻,汤鹿心慌,莫不是喊错了?
男子也是一惊,把汤鹿揽入自己的怀中,摸了摸汤鹿靠在他肩膀的头,语气柔柔地说:“小鹿,你终于肯叫爹了。上天保佑,没想到你离开了四年之久又回到了我的身边,他说的果然没错,你命不该绝。”事实是,男子确实是汤鹿的父亲,也是这遥清宫的宫主——汤昃杳。
遥清宫江湖上人人唾之,与无心崖、揽珍阁一起被视为邪教。
这是因为遥清宫使毒的功力无人能敌,大多数人见着遥清宫的人都要绕道走,生怕被毒个半身不遂。但是,遥清宫里多半是会下毒不会功夫的人,所以没掀起鲸波巨浪来。
放下汤昃杳口中的“他”不提,咱们就说说汤鹿一脸懵逼的模样,果然是造孽啊,他一生中只有两个人叫过他“小鹿”,一位是他亲爸,一位就是面前这个年轻的爹。
“我叫汤鹿?”汤鹿挣扎离开汤昃杳的怀中,无厘头地指着自己问道。
他比他爹矮了一截,说话费力。
“傻孩子,睡了那么久,糊涂了吧,你不叫汤鹿还能叫什么,你难不成还在怪爹爹?不跟爹爹姓么?”汤昃杳眼底淡淡的神情,恍惚、自责。
“他也叫汤鹿啊。”汤鹿小声嘀咕,随后又接上汤昃杳的话,回答道:“哪能啊,我不怪你了,已经……”汤鹿隐约中察觉到原身与这个爹之间好像是有什么隔阂。没有原身记忆的他,说话不能说的太明,要是汤昃杳知道他不是原来的“汤鹿”,不知道会不会把他当成鬼上身,请个道士做做法,然后埋了……
一下子,二人陷入沉寂。
此刻,因为温差太大,汤鹿从冰室里带出来的寒气变成了水,汤鹿只觉得衣服湿哒哒贴着难受,而他身上似乎散发着一股子药味越来越浓。
难道他的身子是靠冰藏和药泡才保存下来的么,汤鹿默默地心疼自己三秒。
“额……”汤鹿忽然死命地捂住心口,面色惨白。
他只感觉心脏像是被什么在蚕食着,一口一口咬得他生疼,汤鹿一时之间承受不住,额头冒着冷汗。
“小鹿。”汤昃杳连忙扶着他,急急地唤着他的名字。“快去准备冷水,把少宫主的药拿过来。”语气虽急却不慌乱,看来汤鹿现在的情况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闻言,旁边的三五个人跑着去拿药,准备冷水。
汤鹿未来得及吐槽为什么是冷水而不是热水就失去了意识,晕在了汤昃杳怀里。
一夜过后,汤鹿悠悠地睁眼。
汤昃杳就坐在旁边守着,见到他醒来,一颗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
“爹,咱们家不会有什么遗传性心脏病吧!?”上辈子他就是因家族遗传性心脏病历史,因此一提心脏病,汤鹿就觉得心窝子隐隐地疼,尤其是伴着自己虚弱的声音。
“是爹爹不好,当初你病重,为了护住你的心脉,爹爹就把他留下的尸蜈蚣给你用了。”汤昃杳点了点自己的心窝,“这沉睡的尸蜈蚣可以存尸,但只要你离开了冰室,尸蜈蚣就开始苏醒活动。”汤昃杳听不懂汤鹿胡说八道些什么,不过他还是把准备了许久的话道了出来。
汤鹿只感觉头皮发麻,太特么可怕了,他的小心脏上竟然贴了一只蜈蚣!
见汤鹿不说话,汤昃杳又继续道:“尸蜈蚣噬心也是有药物可以压制的,只要按时吃药,它很少发作……”汤昃杳越说越没底气,很少发作,一发作起来是会要了汤鹿的小命。
“爹爹也别想太多,这只不过比之前疼一点点而已,我熬得住。”汤鹿对这个爹爹是挺满意的,忽略他爹那副应该是他兄长的相貌的话。再说了之前心脏病也疼的。汤鹿又问:“有吃的么,我饿了。”
“我去让厨房准备你爱吃的莲子粥。”说完,汤昃杳起身。
莲子粥汤鹿可不爱吃,不过,他可是穿过来之后什么也没吃啊!
“老爸,对不起,儿子再也不能陪你搓麻将了。”汤鹿低着头,心里想道。
……
某处竹林深处,一身鸦青色装扮的男子对月饮着酒,嘴角噙笑。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好,我是诜(呻)诜清茶,诜的意思是莘莘,可以叫我阿茗哦,当然我不介意更亲切的叫法。
首先感谢一下看这里的小天使们。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