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母老虎」不可怕，一群「母老虎」就可怕了，师含笑被揍的嗷嗷叫，期间又传出了骂声，全是骂傅钰的，骂孙子见死不救。

鹿今打算眯会儿，听见惨叫睡不着，问他：“你不去帮他？”

“不去，谁让他嘴欠。”傅钰坐在小班长的位子上，伸手翻着书桌，寻思能翻出个好玩的东西，结果啥也没有，恹恹道，“你睡觉吧。”

“嗷，轻点啊，别掐了，别……我操……啊……”

前边叫得有点惨。

鹿今囧着脸，意思是这怎么睡，直起身准备看书，被傅钰伸手拦住，说：“我马上解决了，你睡你的。”

“你别打女生啊。”鹿今提醒一句。

傅钰脚下没踩稳，身板晃了一下，看着前面围着的一圈人，低头无奈笑了，他看起来会像打女生吗？

傅钰不仅没打女生，还讨了两个苹果，一个自己吃了，一个给了鹿今，师含笑被解救后还不长心，盯着他手里的苹果。

看到他贪婪的眼神，傅钰翻了一个白眼，把吃剩下的递给他：“剩的，要么？”

“滚，谁他妈要吃你剩下的。”

“那你盯着一动不动。”像王八，傅钰把后面几个字吞了，不想引战。

师含笑很郁闷，他平白无故挨顿揍，半个苹果没要到，他过去却要了两个，“我是纳闷你怎么能要到苹果。”

傅钰咬了一口苹果，扬起手臂，头轻轻往旁边一甩，口气狂妄地说：“这需要纳闷？我比你有魅力，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

“操，不要脸。”师含笑呸道。

傅钰没脸没皮地笑了。

鹿今午饭吃得很饱，把苹果给了师含笑，拿到苹果这个人笑的像个傻孩子，傅钰嫌他碍眼，擒着他的脖子出了教室，然后对那些女生做了嘘声，回头看了一眼教室后面，轻轻地带上门。

俩人在走廊坐了一个小时，闲聊中又打了一个赌，看谁周五收到的平安果多，不许作弊，苹果和人得对的上。

傅钰本来不感兴趣，可是受不住刺激，脑子一热就答应了。答应之后忽然想起去年，去年平安夜鹿今好像抱了一堆苹果回去，他当时好像就收到了一个，还是小班长用班费买的，每人一手一个。

他转头去问：“去年，你收了几个？”

师含笑眼神躲闪，结巴道：“……你问这干嘛？”

“几个？”

“1……1个……操！你他妈几个？”看到他嘴角的笑，师含笑羞愤不已，以为他有很多。

傅钰转回头咳了咳，等了会儿再说：“1个。”

没听到意料中的笑，傅钰好奇地回头，看到如便秘的表情，惨兮兮地开口：“我们，也忒惨了点。”

哎……

两声叹气。

“来根烟吗？”

“你有？”

“……没有。”

“……”

教室内，鹿今在他们出去后趴下了，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前面女生故意放低声音的小心，全被他听进耳朵里，从这一刻心里开始愁，明天又是浩荡的一天。

鹿今知道，收到平安果并不是因为喜欢他，而是把自己当成了“吉祥物”，赶个节日拜一拜，蹭点儿运气。

去年，鹿今背了35个苹果回家，把鹿妈吓了一跳，以为他准备去卖苹果。

后来听他抱怨，不给解决办法，还告诉他，大家同学一场，能帮就帮，吃不了就送人，多大点事儿。

鹿今不听她的忽悠，决定今年不收苹果，他应该想想拒绝话，不用浪费口舌，一句话可以回绝的。

他想着想着呼吸慢了，手指细微地抽动，应该是睡着了。

这时，前面坐了一圈的人群中，一个女生突然冒出来，视线看向那边，薄薄的唇角微微勾起。

“童瞳，苹果要掉了。”一个女生看到苹果要滚落，不由地惊呼，瞬间意识到什么，马上降低了音量。

被叫做童瞳的女生飞快撇过头，伸出手，及时接住了掉落的红苹果，然后接近喃喃自语的声音安慰着：“没事，没事……”

女生皱着鼻子，“少了两个，不能再掉了。”

童瞳握着苹果搓了搓，然后微微一笑，“我会小心的。”

第二天鹿今起床晚了，到校已经七点二十，还有十分钟就上早自习了，他怕的还不是这个。爬上楼，来到班级门口，抬眼望去，他的桌子七彩一片，已经摆满了平安果。

周围有人和他打招呼，被他短暂的失神无视了，身旁有不嫌事儿大的，傅钰吹着口哨跟了过去，弯腰从椅子上拿起一个平安果，感叹道：“哇——真壮观。”

因为没地方，椅子上也摆了，两个。

鹿今看着自己用来学习的桌子椅子被摧残成这样，有些站不住了，手扶着旁边桌子的一角，浓密的眉毛拧成了，

“啊，宝宝不开心了。”傅钰看着他自语一番，手指隔着纸捏了捏苹果，抖着左拿下，将里面的书掏出来，然后替他清扫桌子。

“你……”鹿今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