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傅澜就将钱打过去,效率高得连校长都吓到了,他本来就不对一个大学生抱任何希望,连忙打电话过去表示感谢。
每次傅澜来支教都会给小朋友带些小礼物,有时是些小本子,有时是盒铅笔,加上他有课有趣,学生们十分喜欢他,常常“老师”长,“傅哥哥”短的。
到了教室,学生们已经乖巧坐在课桌上等老师。他们已经六年级,支教老师十分重视明年的升中考,集中力量帮他们补课。
傅澜上了讲台先问好,低头掏出准备好的文具,又叫班长杨小晴将他买的橡皮擦分下去,叫了几声,没人反应,傅澜扫了课室一眼,发现几个位置空了,班长杨小晴不在。
傅澜问前排的孩子,“你们班长呢?”
民工小学每年都会发生学生流失的现象,一部分随父母搬迁离开,另外一些是辍学打工,对于这种现象,王语桐的团队曾发动成员找上门将学生劝回来。
第一排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女生回答道:“杨小晴生病请假了。”
“哪里?她明明是下面流血了!”后面几个比较调皮的男生瞎起哄。
傅澜一头雾水:“下面流血?摔伤了吗?”
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生从位置上窜出来,跑到一个空置的座位,指着椅子,“是从她腿里面流出来的,老师来看,这里还有血迹。”
学生七嘴八舌,讨论不断。
傅澜瞬间明白学生们说的是什么,这个年纪的学生对异性处于朦朦胧胧的好奇,开始进入青春期,异性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男生的好感通过戏耍和大喊大叫吸引女生注意,殊不知会给对象造成困扰。
傅澜当即改变原有计划,将语文课改成一节生动的生理卫生课。
下了课,傅澜没着急走,和学生们玩起跳房子,他手长脚长,把学生欺负得哇哇叫,傅澜开怀大笑,爽朗的笑声在小小的操场上回荡。
姚伟和白倾夏踏进小学的时候,就看到和孩子们玩得不亦乐乎的傅澜。
白倾夏一瞬不瞬地盯着傅澜蹦哒,眼神很深,表情专注。
姚伟见到傅澜也是一愣,随即叫唤道:“傅澜,你怎么在这?”
傅澜转身就对上白倾夏幽深如谷的黑眸,头皮一炸,竟不知如何反应,呆呆地对他对望。
姚伟大步流星,过去拍了傅澜的脑袋,“怎么傻傻的,见到我和白教授很意外?”
“你、你们怎么在这?”傅澜赶紧收回视线,白倾夏的眼神像有魔力般,将人吸进去就出不来。
姚伟无奈,“还能怎样,查案。”
傅澜好奇地问:“查到学校来了?这出了什么事吗?”
“有好几所中小学的学生不见了,家长闹得沸沸扬扬,我们实在没办法了,请白教授来帮忙看看有什么线索。”姚伟最近快给毫无进展的失踪案件逼疯了,“你怎么也在这?”
“我?”傅澜指着玩得正欢的孩子们,“我在这支教快三年了。”
姚伟惊喜不已,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照片,递给傅澜,“那太好了,你认不认识这女孩,她是最近才失踪的。”
傅澜接过照片明显一愣,脱口而出,“这不是杨小晴吗?”
白倾夏与姚伟对视一眼,姚伟问:“你认识她?”
“嗯嗯,”傅澜点点头,“她是我早上教的这个六年级班的班长。”
傅澜将在学生那听到的情况和姚伟说了一遍,又将身边的孩子找来问话,姚伟怕自己长得彪悍吓到孩子,就抛出几个问题让傅澜问话。
傅澜低下身与刚刚调皮的小男生张嘉禾平视,“嘉禾,你最后见到小晴是什么时候?”
张嘉禾有些扭捏,“星期三下午,一起上课,她就流血了。之后再也没见过她。”
白倾夏微微蹙眉,“流血?”
傅澜有些尴尬,“应该是经期来了。”
第一排扎着羊角辫的小女生郭芮晗尖声嚷嚷,“傅哥哥,他骗人!”
姚伟赶紧给傅澜使眼色,让他问她为什么说张嘉禾骗人。
张嘉禾有些紧张,左顾右盼,就是不敢直视傅澜。傅澜握住他的肩膀,板正他的脑袋,“嘉禾,你说谎的话我会知道。”
不待张嘉禾回答,郭芮晗就替他说了,“傅哥哥,我和小晴同一条路回家,在一个分岔路口分手,当时张嘉禾在后面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