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啊”
有些人大叫,接受不了这个结果,刚才自己竟然没能留意,让某个“小人”钻了空子,实在可气。
这也正常,当时的场面极其混乱,灵力激荡、献血四溅,哪有人有闲去关心别处发生了什么。
前后共有五枚血灵珠,霸刀人得一枚,赵衡得一枚,王家王原、王林两兄弟得一枚,白衣少年白楚风得一枚,至于最后一枚,则是被那“有功之臣”陈东山所得,要不是他半道杀出,哪里有其他人的机会,早就被那王炎一袋全收了。
陈东山看着手中的那一枚血灵珠,露出笑容,可是这落在旁边的人眼里,却感到阵阵恶寒,原因无它,看那一地惨死的尸体就知道了,这厮完全就是一个屠夫,杀人如喝水吃饭般简单,谁挡杀谁。
陈东山用衣袖擦去血灵珠上的几滴血水,便赶紧收了起来,他抬眼扫了周围人一眼,喝道:“还有谁上来受死?”
众人听此,立马躲得远远的,自己实力不行,上去还真就是送死。
与此同时,王家两兄弟和白衣少年白楚风则要轻松得多,毕竟身份和实力摆在那,在他们抢到手之后,他人也只能喊一声“晦气”。
就这样,此次原本由血灵藤引发的一场风波终于结束了,没有得到血灵珠的各方强者也只得放弃。
慢慢的,没有了血灵珠的吸引,山谷之中拥挤的人群也是渐渐散去,不过在众人离去之前,却发生了一件事。
发型凌乱的王原坐在一处空地上,原本干净华贵的衣物上布满泥土和血迹,极为狼狈,脸上再也没有半点之前的骄傲之色,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随时见人就咬的疯狗般的癫狂。
“哼,庸才,这幅死狗模样是做给谁看?”
一声极不和谐的声音响起,话音并不响,但是落在王原耳中,却是如同雷鸣般炸耳。
王原怒极,现在他正愁没谁发脾气,现在倒好,竟有人这般不凑巧的送上门来。
他转过脸来,却是看到两张熟悉的面孔,一张淡漠、毫无表情;另一张则是苍白无比,不带一丝血色。
这二人自然便是王原的两位兄长。
这时,原本打算大发脾气的王原只好将诸多邪恶的想法憋在心里。
“是谁将你弄成这样?”一直不太擅长人言的王林皱眉道,他想不通,就算王原不是那人的敌手,凭他们王家的身份,王原也不会这般凄惨。
“是……”
王原正欲说出那万恶之人的名字,但说到一半,却发现自己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这紫山镇中什么时候出了这样一个人物。
“额,此人只有灵须境五层修为,招数及其卑劣,想来也是没什么背景的野小子。”
王原恶狠狠地说道,他实在想不通自己为何会输给一个只有灵须境五层修为的小子,不过他很快就想出了一个理由。
站在一旁看戏的人群中立马就响起激烈的议论声,灵须境六层的王家才俊竟会输给一个灵须境五层的野小子,这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王原心中大叫一声不好,他输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要是被太多人知道,那他的名声就完了(虽然他本就没有什么名声)。
“诸位多想了,方才我明明已经强得血灵珠,心中自然甚喜,一时疏忽,结果却被那无耻之人偷袭,其手段卑鄙至极,我仓皇之下应对,现在还能活着已是极为不易了。”王原急忙解释,他怕众人不信,急忙从袖中取出一张白布,以泥代笔,不得不说,这王原做人不怎么样,修炼天赋也不拔尖(之所以能有如今的成就,看看王家丰富的修炼资源就知道了),但是其在书画倒是有些造诣,不多时,赵衡的一幅有模有样的肖像画便诞生了。
王原用灵力托浮着自己方才的作品,让众人传阅。
“见到此人,诸公应当小心,论阴险狡诈,此人排第二,那就没人能排第一了”王原阴阴说道,他已经在幻想赵衡被众人一起针对的情景了。
此时,刚才被吓跑的那两个灵须境五层武者则是在心里诽谤,对于王原所说的嗤之以鼻,他们亲眼所见,自是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他们也不会犯了傻为赵衡争辩,开什么玩笑,这时候上去触什么眉头,不管最后赵衡被众人怎样对待,又与他们何干。
“也是,王家弟子如何惊艳,怎会输给一个灵须境五层的小子,定是这小子歹毒阴险,偷袭与人,王原兄一时大意,这才遭了小人暗算。”有人说道。
其他的一些想要讨好王家的人尽皆附和道。
“不错,定是如此……”
“可恨啊,王原兄如此天才正义的人物,却是遭人暗算……”
“倒是可惜了那血灵珠,这可真是明珠蒙尘啊……”
可惜的是,我们的赵衡并不知道,有一位“大文豪”为他做了一副画,然而就算他知道,现在也是没有心情去理会这些。
这是一个巨大的山渊,很深,几乎看不见底。山渊两旁的峭壁上,坚硬的岩石宛如少女的皮肤,在岁月的积淀下,被凌冽的寒风划得千疮百孔。
山渊的不远处,有一个狭窄的山洞,光线很暗,湿气也很重。山洞外面,时不时响起妖兽的嘶吼,尖利的叫声中充满愤怒与疯狂。赵衡摸了摸身边的潮湿的岩石,心中安定,非常坚固,这一点从刚才碧水妖鳄死命想拍碎洞孔的岩石,结果到最后不得放弃中可以看出。
赵衡擦掉嘴角的血迹,微微发白的脸上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