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成灾这事吧,你没有碰到那个触发点,就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看着别人成日看花落泪对月伤怀,你在一旁就跟看戏似得不明所以。
还是上一辈子的时候,我身边几个小年轻工作不好好做,成天纠结在小情小爱里,感情戏丰富的能拍电视剧,对此我嗤之以鼻,不下一次的教导他们要以工作为重,可如今,我也好想扔掉工作,飞奔去找斓斓啊。
我倒是想呢,可我没这个机会啊,我根本不可能扔的下满朝文武,为爱夜奔。于是我倒腾了几只鸽子,皇室出品,必是精品,这些身强体健的信使们,带着我昼夜无休的思念,从都城皇宫出发,飞向袤河之畔的秀丽江城,飞到冯晓斓的身旁,若是幸运,它们将会载上一纸信笺返程,聊以慰藉我的寂寞。
可是没有,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收到斓斓的任何来信!
肉滚滚的鸽子被我翻来覆去的捏看,终不胜其扰,狠狠啄了我的手,我抽着冷气松手,信鸽扑棱着翅膀飞走了,徒留我一人在鸽房,萧索又寂寞。
“皇上,差不多该走了。”随我一道来鸽房的陈福小心提醒。
“唉,”我叹息,“走吧,回宫。”
冯晓斓本是为了护卫我才被留在宫中,所以我们的关系发展成这样也是意料之外。走之前斓斓同我交了底,他说就这样和我自在一起,他心里没底,更无仪仗,如今他的师父师兄已在宫中,有他们守护,大殷上下就没人能凭着武功对我不利,他走的也放心。
我很理解这种因为身份差距而造成的恋爱关系的不对等,对此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斓斓在为了缩小这个差距而努力,我有岂能扯他后腿?然而道理都懂,真的实践起来,就感觉整个人都空了一块,十分难受。
最近很忙,忙着和帕加打仗,午饭后我挤出时间来鸽房,之后又要回到宣政殿去处理工作。从京城到天山山高水远,最合理的办法就是让甘州府及周边地区的折冲府出兵,京城派将领和督军前往督战。
但将兵之间彼此生疏,对排兵布阵乃至战局都有很大影响,要应对这个问题,肯定不能寄希望于当地军士都特别乖顺听话,必定要排一个综合素质过硬,亲和力和影响力又大的将领。这个问题在上午的朝会里已经解决了,那下午要集中解决的,就大多是后勤问题了。
户部、工部、兵部尚书在我跟前一字排开,工部、兵部官户部要钱,户部咬死了不多给一分。
户部尚书牛千牛鼻子一哼气:“你们两张开嘴就知道管我要钱,国库哪来这么对钱?年末大典不要银子?来年春耕不要银子?防灾救灾不要银子?你们每月的俸禄不要银子?没年能用银钱的拢共就那么一点,都给你们花了,那朝廷还要不要过日子了?”
“牛大人,话不是这么说的!打仗都是兵马未到,粮草先行,这军士的口粮后勤不保证,这仗还怎么打?还怎么把帕加小儿赶出大殷?这仗打好了,把帕加打服了,银钱不就都回来了吗?”兵部尚书周裕盛斗志高昂,势要在牛铁公鸡的身上啄根羽毛下来。
“是啊,牛大人,我这边军械制作也是要花银子的,您定的金额,实在太低了点呐。”工部尚书王惜禾面有苦色,樵夫难为无米之炊,工部要做点什么历来都是烧钱的。
主要是钱烧了还不一定做出了好东西,但又不能闲着啊。工具总要推陈出新吧?武器总要精益求精吧?这要搞研究,前期投入总是巨大的,所以刚不尚书和户部尚书的关系也不好。
说到底,六部里就没有和户部关系好的,三省和后宫都一样,只要涉及到伸手要钱,牛尚书就能跟害了他家亲戚一样横眉冷对,拨款审核又严的要死。
不过正是因为如此,国库被牛千管的很好,账目清明,支出合理,遇到这么个户部尚书,哪个皇帝都是做梦都能笑醒。
牛千往两位尚书身前一站,一股一夫当关的气势:“别和我扯皮,要么就按我报的数目领款子,要么就具体估算你们的军需,没有一点依据就想要钱?做白日梦呢?”
“牛大人,”周尚书急红了脸,“我们就是基于往年战事推算了军需,你拨的这点款根本不够用,大军要去的是边境天山,地势险要不说,气候还异常恶劣,这样的严峻条件下作战,定然比平原地区作战消耗大,军需上自然马虎不得啊!”
“是啊是啊,天山不比平地,军队里怕是一应军械都要重新制作,被动不说,行军帐篷肯定是要更厚更结实,如此一来,消耗不少啊。”没什么存在感的并不尚书继续附和。
两位尚书皆恳切的请求牛千,牛尚书陷入焦躁,他左看右看,一狠心道:“如今不是我不理解二位,是国库实在拿不出太多钱财!”
“怎会拿不出来?今年秋收不是刚过吗?理应国库充盈才是啊!”洲尚书大为意外。
“充盈是充盈,可是这是这笔税收都填了窟窿了!”牛千猛一般叹气突然对我发难了。
“皇上明鉴,年初两位小公主降生,按制行了庆典跟封赏,上半年忠郡王那事又大费周章,花了不少国库的银子,后来武林整改和近几月的新武林盟组建又是烧钱的活计,
您说过武林盟那边的帮扶不能断,现在户部还在往里投银子呢,如今为保明年上半年的支出,能动的银子已经不多了,何况今年还要过年呢。皇上,国库里是真的没钱了!”
我本是支着下巴老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