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只是脾气差了点,作为临时君王,我还是很人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
奏折在清朝才有,我觉得这个梗挺好用,就揉一块去了。太晚了,明天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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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虫改错。——2017.01.13
第12章 零壹贰
早朝从五更天开到午时,朝臣们依然没有念完所有折子。我见他们一个个站在朝堂之上还摇摇欲坠,也懒得多罚,让朝臣们吃完饭就赶紧回家。为了起一个表率作用,我也是在朝上吃完了午饭才走的。对此,岳智很不理解我的想法,或者说,岳智他根本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我在做什么。我明白,这是时代的差距所造成的思维偏差。岳智一时不能理解很正常,这要看我怎么潜移默化的影响他。面对岳智的疑惑,我以一种长者的和蔼态度同他对话。
“你认为朕的做法不近人情,有损众臣脸面,甚至破坏君臣之谊?”
“请恕臣弟无礼,皇兄此举的确太过极端,丝毫不顾忌朝中大臣的脸面。手段这般强势,唯恐日后生出事端。”岳智很笃定的说。
“既然如此,阿智你又会如何做呢?”教育的过程就是引导,引出学习者的兴趣和想法,有理之处不吝啬赞美,幼稚可笑之处也依然正视,特别当你要教授的人是个有自己想法的成年人时。我不以教育家自诩,但来此间一遭,做过此间之王,总要给这个朝代和社会留下点什么,譬如理念。
我静静提听着岳智的侃侃而谈:“臣弟以为,官员上疏连篇累牍,不知所谓,却有不当之处,皇兄想改变此番状况,为何不在群臣中挑一奏折相对简练之人,大加赞赏,久而久之,众臣自当追逐上所喜好,这奏折累赘之事不就不攻自破了?如此做法不就可合了皇兄心意,又保全朝臣脸面。”
听了岳智的一番应对之策,我深感教导之路甚远。拍了拍岳智的肩膀,我问:“弟弟,你认为官员们在上疏的折子里随添笔墨,是对是错?”
岳智反应很迅速:“自然是错。”
“那好,那你告诉我这个错误他错在哪里,又有何等的不良影响?”我接着问,“不急着回答,你好好想想。”
岳智一脸狐疑的看着我仿佛我在闹什么幺蛾子,但我只是和蔼的微笑。这让他有些讪讪,倒还是用心思考了起来。我不急,我就坐在一旁边喝茶边等他的回答。也就一盏茶时间,岳智有答案了,我放下空了的茶杯看向他:“说吧,你想到什么了。”
岳智上前一步道:“臣弟不知皇兄是何想法,但臣弟以为,朝臣们如此行为,与政事大为有碍,若是鸡毛蒜皮之事也能洋洋洒洒上万字,那真若遇上大事,岂不能凑出一出鸿篇巨制?这样太过浮夸,并不务实。若说不良影响,怕是上行下效,到时候举国上下都找不出一个务实的官员了。”
我听后眼睛一亮,这个观点很是新颖嘛,就是切入点有点偏,但也没偏到哪里去,于是我面会心的笑容称赞道:“弟弟说的极是,但为兄还要补充几点。其一,占用有限资源,其二,工作态度不端,其三,造成恶劣影响。”岳智见我嘣嘣嘣弹出三根指头,十分惊讶,一副“虽然没有听懂,但是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于是更加好奇我会讲些什么。
“朕便从第一点开始讲起,”我站起身来背对着岳智,“资源是个指代宽泛的词语,物产是资源,土地是资源,人口是资源,就连时间也能是资源。而我所说的,被占用的有限资源是指,政治层面的资源。比如说,一盏茶时间朕可以用来下一封诏书,调度边防守军,朕也可以用来看一本辞藻华丽,言过其实的奏章。于是在相同的时间下,朕所做的事情所带来的利益天差地别。若是当日不巧,一本向朕征询接待使臣规格的奏折被压在了最底层,朕花费了大量时间在之前的奏折上,便遗漏了它,那待第二日使臣到来,礼部在礼节上出了差错,这个责任由谁来背?政治资源是有限的,因为朕只有一个人,又没有三头六臂,一日能处理的政务也在一个固定范围,既然如此,为何要用不重要的事情浪费朕的精力?
“这第二点,朕是在说朝臣们在另一种意义上的玩忽职守。每日上朝都在五更,天都未亮,住在宫外各处的大臣们更是要起的比朕还早。他们辛苦吗?自然是辛苦的。他们忠于职守吗?自然是忠的。但是在朕看来,他们只是行为上的称职,而心思并没有和行动一样投入。他们之中的谁都没有意识到,一份小小的奏折,会牵扯出多么大的麻烦。他们没有意识到,这么做是在犯错。当一个人犯了错误而不自知时,这个人是很可怕的,因为他已经失去了警惕之心,迟早会酿成大祸。朝堂之上就更不能儿戏。
“然后是第三点,这一点你也意识到了,但恶劣影响却不止你所述的这些。这种歪风邪气不单单是影响到大殷官员们的作风,还会在潜移默化中影响到百姓对朝廷的感官。这是个不值得信任的朝廷,这是个虚伪的朝廷,这样的朝廷即使做出什么坏事,都是预料之中的,生活在这样朝廷的治理下,会很不踏实,就像随时会地震一般。当一个朝廷失去了他的百姓,那么。距离覆灭也就不远了。”
岳智猛一抬头,眼睛瞪的老大:“皇兄慎言!君臣得宜,天下太平,朝政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