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
“你晚上跟陈姐姐去吃饭啊?”
徐姝羡慕叽叽。
“还有别人,”徐灯戴上口罩,她出来的时候帽子忘在了工作室,有点不太习惯,“那我先走了。”
“哦……”
“快去吃饭吧,减个屁肥,都成麻杆了,没钱问我要就行,别管妈妈嘴那么烦。”
徐姝叉腰:“你才麻杆,我胸大着呢!”
话说的有点大声,旁边的人都看了过来,徐姝灰溜溜地进了教室。
“她去她妹妹学校了,马上到。”
陈千盏坐在茶餐厅的座位上,看着看菜单的姜荻。
姜荻也听到了陈千盏打电话那边小女孩的声音,她没想到陈千盏跟徐灯这么好。
好得出乎意料,好得她心有畏惧。
知道徐灯在s市是去年的事情,知道陈千盏也在s市是今年,不过她也没想到两个人会这么熟,从陈新塘口中得知两个人现在在一个地方的时候一瞬间嫉妒地几乎失声。
尽管知道陈千盏直得不能再直,还是难受。
在目睹对方和徐灯住在一起的痕迹,听到她们熟稔对话的时候心里的不安和恶意几乎克制不住,她咬着嘴唇,用尽全力地咽下几乎要冲出口的质问,变成一个有些难看的笑容,装成漫不经心地问:“你连她妹妹都认识?”
陈千盏捏着茶杯瞥了她一眼,她的相貌特别锐利,尽管棱角依旧是女性的柔软,认真起来的时候总让人不怎么敢看,太凶。
尽管现在留着长发,那股气势却没有减去半分。
“认识啊。”
她笑了一下,“姜荻。”
“嗯?”
“你的样子太难看了,”陈千盏倒了一杯茶,拿走了姜荻手上的菜单,“别憋着,要是想重新开始,那就去问徐灯愿不愿意,憋着多累,要问的都一起问了就成。”
她第一次认识的姜荻的时候就是在橙港,堂弟是个乖小孩,但那个年纪总想找点刺激,带着姜荻过来,结果还没姜荻玩的开。
姜荻能唱能跳,人也有趣,尽管差了这么多岁,一起玩也不会扫兴,到后来再熟一点,还可以一起开摩托车四处溜达,姜荻什么都行,就是老压自己,估计也不知道极限在哪。
现在也是,明明是为了徐灯来的,还不吭声,装作真的是来旅游的。
旅游的谁像她这样,半死不活,跟半截身体入土了一样。
姜荻看着陈千盏点完菜, “我倒是想问,徐灯连机会都不给我。”
她俩那点事来龙去脉陈千盏都知道,大她们好几岁的社会女青年陈老板笑了一声,“你俩也没谈多久,顶多就离家出走待了几天,哪来这么多深情厚谊。”
姜荻也不反驳,很久之前她也想过以后恋爱是什么光景,对电视剧里的爱来爱去嗤之以鼻,但惦记就是惦记,光想着就觉得心不甘情不愿,总觉得时间太短,连对方的喜好只知道皮毛。
时间无情地碾过之后,再次见面,过去那点气息似乎都消散地一干二净,站在她面前的是崭新的徐灯。
不是她记忆里那个又坚强又脆弱的徐灯。
不暗淡,甚至还有点耀眼。
一瞥就夺目。
那个她看到过的徐灯的前男友,从陈千盏工作室出来的时候眼神里就只有对方,起码是喜欢的吧,虽然听陈千盏说也没认识多久。
有点羡慕。
别人的喜欢甚至不用遮掩,到她跟徐灯那段过往里,却得不远千里地奔赴,到撕心裂肺地分别。
她想,徐灯会不会是被我带偏的,可能她顺遂地过下去,谈了男朋友,到了年纪就定下来,是不是会更好。
当初是她的一意孤行,到现在变成了满口苦涩。
犹犹豫豫,羞于开口。
徐灯半个多小时才到,坐下的时候菜都上齐了,姜荻看着她毫不犹豫地选择坐在陈千盏边上,眼神又黯了黯。
徐灯被冷风吹了那么久,觉得她怕是要变成面瘫了,陈千盏叫服务员拿了一罐热的旺仔牛奶,贴到了徐灯脸上,徐灯说了声谢谢,看了眼姜荻,很自然地说:“你有没有想去玩的地方?”
陈千盏松了手,“那你考完试带她去呗,反正工作室也不用你一天到晚守门。”
徐灯:“你怎么不去。”
陈千盏夹了一块蛋黄南瓜,“我忙着泡男人啊,最近刚认识了一个大叔,挺好的,我想和他结婚。”
徐灯差点没被饮料呛死,连姜荻诧异地看了陈千盏一眼。
“开个玩笑,顶多当个□□啦,没别的。”
陈千盏说得相当坦然,徐灯最开始还会因为陈千盏的性开放而脸红,这么长时间的荼毒之后倒是免疫了,她相当恶意地说:“可别到时候被你小前男友捉奸在床。”
可惜她连被冻得实在僵硬,摆不出幸灾乐祸的嘴脸。
陈千盏:“哎哎哎,有点道德好吗,不要提前任。”
剩下两位各位前任的人突然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