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好不好,我会心疼。”程穆低下头小心的吻去付妍青眼角的泪。
付妍青止住泪水,手指哆哆嗦嗦的去碰程穆的膝盖,音色沙哑,有强自压抑的哽咽:“疼不疼?”
“不疼。”程穆轻笑,眼里恍若映进了屋外的暖阳。她越是这样,付妍青就越是觉得难受。
“你是不是傻?就这样跑过来了?”
遇上付妍青后,她便没再聪明过,若非如此,怎么会在对方试图逃离她身边时,用小手段把她困在程氏。又怎么会在那人跑走后,在电话里委委屈屈的告诉她,手指被易拉罐拉环割伤了,没有创可贴。
那么幼稚,一点儿也不像她程穆会做的事。
可就是这个女人,让她一点点的在转变。她仿佛嵌进了她的生命里,缺了她,她便无法过活。
“只要想到你,我就没办法冷静思考。”
瞥见付妍青血痕累累的手腕,程穆眼底的柔情瞬间转成冷冽。
“你的手怎么了?”
付妍青赶紧把手背到身后:“昨晚挣脱绳索的时候不小心弄伤了,无大碍。”提到昨晚,付妍青不免要想起程穆有没有吃饭的问题,“你昨晚吃饭了没?”
“这是什么问题?你还有心思问我这个,我们得想想怎么逃出去。”程穆睨她,不满于付妍青老是对什么都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不过,总比无助的掉眼泪好。
如果可以,程穆愿意守护付妍青的那份淡然。
付妍青却是窝进程穆怀里,疲倦极的微闭起双眼,忐忑了一夜的心,终于能够有片刻的安宁。她从未觉得,她是这般的贪恋程穆的体温,和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
“小穆。”
“恩?”程穆拥住她,哄婴孩儿似的轻轻摇晃她的身子,满心的柔软,仿佛,此刻的她们不是在被囚禁。
“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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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连环车祸回到局里的徐何轩,接到同事的电话,说是有了新线索,立刻马不停蹄的跑到隔壁办公区。
同事带他去了接待室,接待室里坐着位模样阳光的男孩儿,见到他后,立刻站起身:“徐警官。”
“你知道我?”徐何轩诧异。
男孩儿解释道:“是您的同事告诉我您在跟进这件案子,这个给您,是从临近郊区的郁华园小区78幢楼上掉下来的,当时差不多七点,我刚好从隔壁楼下来准备去学校。”
男孩儿将饭盒的盖子递到徐何轩面前,上面用米粒黏了“sos”的英文字母。
徐何轩剑眉微凛,拍拍男孩儿的肩:“感谢你给我们提供这么大的线索。”现在已经基本能确定罪犯的位置,徐何轩打算出警营救。
门口跑来刑事科的同事:“何轩,你在就太好了,声纹比对有结果了,是制药厂里的全国建员工。那枚钥匙圈上的指纹,比对过后完全符合。”
“很好,这下证据确凿了。”徐何轩眸中闪过精光,边往外走边通知赵世奕,然后与几名警员便装出警。
排场太大,容易引起罪犯恐慌,到时付妍青和程穆便会很危险。
本来嘛,抓人就抓人,哪有先把警报拉的满城皆响,生怕罪犯听不见一样。
赵世奕挂断电话,走回酒店房里:“苏董,何轩打来电话说已经确定罪犯的位置了,他们正在赶去的路上。”
苏慕蓝绷紧的弦,一下子断了,身子不稳的往旁边踉跄了一步,所幸赵世奕扶住了她。
“苏董?”
“没关系,很感谢你,还好妍青和程总有你这位朋友。”苏慕蓝礼貌的与赵世奕拉开点距离,保持不会让彼此尴尬的度。
赵世奕淡笑:“妍青有苏董这样的朋友,真的很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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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半小时。”门被打开,全夏恩倚在门框上,视线从彼此相拥的两人间巡视而过,眼眸里恨意尽显。
她没了可以依靠的男人,失去了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凭什么程穆和付妍青什么事都没有?
凭什么直到最后,周文杨心间牵挂的还是程穆?
凭什么?
全夏恩恨得牙根发痒,握住刀柄的手,紧了又紧,骨节泛起不正常的灰白,可想而知这把刀扎进身体里,会有多深。
“你想做什么?”程穆冷漠的与全夏恩对视,周文杨内心扭曲,现在看来全夏恩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低估全夏恩了,担心全夏恩对付妍青打击报复,于是挪动身子将付妍青挡在身后。
全夏恩嗤笑:“啧——想不到程总如此情深义重,那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绝情?为什么?”
全夏恩眸子猩红,情绪不太稳定。
程穆微拧了下眉:“你现在的一切,都是在自食恶果。我并没有对不起你什么,反倒全小姐,是你对不起我更多不是吗?”
“好笑,你对周文杨没有感情,巴不得跟他尽早离婚才好,既然这样,为什么又要送他进监狱,为什么不离婚就算了?你知不知道,我的孩子没了,现在我的男人也没了!我爱钱,但是有了钱就能救回我孩子的命吗?”
“全小姐你那么在乎孩子,你就该为孩子想想。周文杨那个人渣不值得你为她这么做,若是你今日为了周文杨触犯法律,你的孩子泉下有知,会不会心疼她的母亲?”
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