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上面的意思,首先是要讲廖云沉单独隔离一段时间,至少要度过一个安全期,说一句不夸张的话,每一个在隔离区监视廖云沉的人薪水都高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可以就没有多少人愿意接手这份工作,因为他们基本都签了生死状。
隔离区的日子无异于是能把人逼疯的那种,廖云沉被一个关在宛如一栋别墅的空旷房间里,里面的器具尽足以维持他最基本的生活需求,最多的东西却是探测仪,他就好像突然过上了人生最荒芜的时期。
面对这座空荡荡的房子,他时常会思索自己上辈子究竟有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也许是记忆太过短暂所以失去了印象,反正他是这样安慰自己的,不过,在这里最多想到的人是翟裘。
他就好像中毒了一般,白天走路看到的是翟裘,半夜做梦梦到的是翟裘,甚至是发呆,他好像能看到翟裘的脸。那个人的残酷和戏谑好像都已经背埋在了大脑的最底层,更多浮现在自己眼前的是那个人的温柔。
他教他写字,教他学习体术,给他做饭,甚至是晚上搂着他睡觉,他想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假象,但是生理性的反应最能让他清楚的认识到这一切。
他觉得自己就好像是魇住了。
这种生活如同行尸走肉,研究所也将他勘察到了底朝天的地步,确认了他本人身上没有任何问题,那么困扰他们最大的问题就来了,要如何安置廖云沉。
如果说他只是一个路人,为什么翟裘要把他锁在地下室,如果说他对翟裘真的有那么重要,那他为什么不带他走?
上面发生了好多次争吵也没有决定好廖云沉的去向,最后反倒是一直沉默没有发表意见的黎钦逸敲定了意见。
“不如放他在我们可以观察到的范围内活动,更加容易引蛇出洞,而且我们完全可以洗脑让他为我们所用。”
在座的所有人都住口了,虽然带着些迟疑,但是毫不夸张可以看到他们的心动。
“那就这样办吧。”
他们没有刻意为廖云沉重新安排身份,而是让他清楚的知道翟裘是谁,他自己的敌人是谁,然后最后的措施就是药物附带心理暗示,给他种下了最深的种子。
这个计划□□无缝,毫不意外他们将收获最完美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