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奴婢和奶娘赶紧出来,从虞清溪手里接过孩子来哄。
虞清溪见她们哄着娃娃,便转身跃过墙头,去隔壁的宅院。他循着声息找到了他们,罗立正坐在床头看着昏睡的禹谧。罗立见虞清溪跟了过来,便轻轻起身,带着他走出屋。
虞清溪朝里看了一眼,才跟着他出去:“我父亲怎么了?”
罗立脸上一僵,方才直呼他名字就感觉莫名。他道:“清溪,我才是你父亲。”
虞清溪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一番,沉默不语。
“你爹爹你方才认过了,他是双儿,我的确是你父亲。”罗立道,“你也知道齐庄的规矩的,我根本不知道你是我儿子,也更不知道你爹爹他生下了你。”
“他怎么了?”虞清溪道。
好吧,儿子跟老婆更亲。罗立知道他们之间有一点点不对劲,便将这点子醋意放在一边。他道:“你爹以前是黑系一部首领,入黑系的每个人都会被施以禁术,以管制住部分记忆,也由此才能保住黑系的秘密。现下,你爹的禁术管制出了点问题,而施禁术的人没法解开,因为他在排斥。”
虞清溪皱眉。
“这还是第一人,黑系里那么多人都没有出现过这种问题。”罗立道,“齐庄禁术最厉害的岫如烟尊人替他解禁,却遭到了反噬,你爹他……不知从哪里学得更为复杂的禁术。岫如烟尊人说,需要一个他完全能信赖的,又禁术了得的人一同来解。”
虞清溪顿悟,如果没猜错,那是现代学的催眠及媚术与这儿的禁术相斥了。他没有原身的记忆,所以花殇教的他全部都不记得,只单纯用现代的手法,就没有这样的状况发生。他道:“我想试试。”
“什么?”罗立看他。
“如果是一一解去他身上的禁术,我可能会一部分,”虞清溪道,“另外,我猜测需要你说的那个尊人一同来进行。”
“你从哪里学来的?”罗立诧异。
虞清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并不答。
“好吧,这个理由我来编。”罗立道。
虞清溪心里有些异样,他还没接受罗立是他父亲的这一消息。不过,罗立一直待他不错。他看了一眼罗立,态度稍是放柔:“我是他最信赖的人,这一点便足够,不用编理由。任何谎话都有戳开的一天,不如不要编。”
“好。”罗立点头,“你进去看看他,我去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