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当局者迷,确实如此。
直到这一刻,我才如此清醒却又后怕的意识到,《儿子》和《大佬》,就是两篇文。如果说《儿子》是一大块冰,那《大佬》就是冰身上刨下来的碎屑堆成的绵绵雪,我们知道它是冰做出来的,但也知道它不再是那块冰了。不管它们有多关联有多相似,不管我说的多天花乱坠什么一个故事两种文体,它们就是不一样的。我为什么要把《儿子》的详细人设表里性格,强硬的嫁接到《大佬》上呢?我为什要让一个根本毫无意义的、既定的框架,把我和读者都一并框死呢?说的再直白一点,我为什么要拿着我大儿子的样子强迫我二儿子也长得一模一样呢?
连载的这段时间里,我一直不厌其烦的强调已经设定好的,白宴和付明闿的内在性格隐藏属性,可这跟这篇文有关吗?完全没有。我就像酸溜溜回忆过去展望未来还要念情诗的白爹,唧唧歪歪地捏着那些不肯放,鱼和熊掌都想要,但最终鱼馊了熊掌烂了,什么都没得到。
犯了写文的大忌——不舍得。
《大佬》本身的文体就局限了它的定位,应该是小甜饼而非别的什么。我一厢情愿地逼迫它,你要有深度,你要有广度,你要有内涵,就跟要求绵绵雪像冰那样坚硬一般,简直荒诞可笑。再说了,作为一个新手写作者,我笔力有限,本来就无法从短小跳跃的对话中,直接让读者领会其中的含义,又何汲汲营营,做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事呢?
国画讲究留白,中国人说话力求留余地,写文章也是如此,留有让人遐想的空间,才能回味无穷。
鲁迅先生有句话,虽然完全不是那个意思,用在这里我倒觉得也可行——“当我沉默的时候,我觉得很充实;当我开口说话,就感到了空虚。”闭嘴,少说话,少解释,读者不是两三岁的小毛头,要端着碗满屋子追着喂饭,他们自己会理解。也许他们理解的东西不是我想要的,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作者的想法,是阅读的标准答案,最合心意;可那不代表读者们五花八门千奇百怪的答案就是错的。
拿句被讲烂的话,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我先前引用的鲁迅先生的话肯定不是他本意,可我在这里用着,不是一样很合理吗?
文学上,除了抄袭,其他无对错。
啊一不小心又啰嗦了一堆......大家扔掉我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设性格blablabla,随心所欲看文吧。
第三十六章